“怎么了?”他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甚至丧失了大声说话的力气,指了指菜单和笔:“吃什么自己点。”
然后自顾自的摆弄着手机。直到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再拿箱威海卫。”
当时第二遍电话给我打来时,我用平淡的语气说:“心情不爽,陪我喝酒。”
“唉,那孙子喝挂了。给他送回家还吐了我一裤子。”那天我对着手机自嘲道。
“那你呢?回家了?”她问道。
“是啊。丫的回来还被狗咬了一口。”
“那你去打针啊!”
“没事,没破皮。用不用问问你姐这样情况下用不用打针?”
“切。刚打完电话,电话给你你自己问吧。”
……
上个周天他喝多了。用他昨天的话说:我要闭关了,好好养养身子回头伺候伺候你们。
殊不知今夜我一个电话打过去:“陪我喝酒。心情不好。”
他呢?
倒也简短。就两个字:求醉!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这时我才慢吞吞的放下手机看着他。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我失恋了。”
“不知你信不信,那一刻我就觉得好似生无可恋。”自嘲般的叹了口气:“死亦何欢?”
“好了。谁都有这么个时候。想那会儿我不也是么?”他开了一瓶酒给自己满上,主动和我碰了个杯:“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至少你看我现在活得还很好。”
我苦笑。
不是人人都能那么快的转变心态活得洒脱。
“今晚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灌醉。然后把我扛回去。”我突然笑了。
前仰马翻不停的大笑完全不顾饭店里的其他食客所想。
我去他大爷的!不服就来打我!
那一刻我抛弃了其他心中所想,失魂落魄满脑子只剩下了你。
手指还是在微信上疯狂的发送文字,他在对面安安静静的做了一个陪伴者。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劝我。
“等你甩了我好不好?”
“对于走心你是第二个。”
“说爱太烫嘴。”
“可能我们还年轻,爱情观的竖立也有问题。”
满上后我和他碰了个杯。
冰凉的啤酒顺着食道一路向下,刺人的寒意让我猛的一激灵!然后心中瞬间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我,在干嘛?
值得吗?
此时此刻像个半大孩子似的在饭店里借酒消愁?
值得吗?
“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值得吗?”我盯着阿辉的眼睛说道。
手指无力的敲打着桌面。
失恋这种东西就好像是被拔去的牙齿。你明知道那个部位没有牙齿了可舌头还是不自觉的舔向那个部位。
这是习惯性吗?
他沉思了片刻:“没什么值不值得的。只要你认为值得,那就值得。”
“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会找到更好的。”
想到这我不由得抹了把脸——像搓灰那般在脸上狠狠的划着。
不停的抹,用力的抓着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那时我对时间已经没了概念。
这时我才长长舒了口气:“陪我喝酒。”
“你说着女人,到底是种什么动物?”
他提了提眼睛:“你用动物这个词来形容女人永远不恰当。”
“她们时而理性,时而感性。你的不正常思维是难以理解她们的正常思维——除非你是一个女人。”不过他随即换了个口吻:“有的时候女人也不见得能理解女人。”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条件反射般的心里猛然一突!然后看到是晓哥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的一声过后紧接着问道:“活的死的?”
我苦笑:“暂时死不了。”
“你少来,每年那么多跳楼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下一个。”
我叹了口气,良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那边问道。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也不愿回忆。在此还是简单交代一下草草了事为好。
“出来找找失恋的感觉。”我叹道,然后在后面轻声加了一句:“而已。”
管他听不听到呢!
他也没多问什么原因,不过却道:“我哪次回家晓琳不都跟她对象分手然后来找我?
女人这东西其实没那么难理解,你对她好,能走进她心理就好了。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支持了我们两年的异地恋?
虽然爱情靠不住,如果真有了还是值得期望的。
但你们双方都要经得住考验,耐得住寂寞,守得了空房。
其实女人大多都是重感情的。”
隔了好久可能他在电话里只能听到我浓重的呼吸声。
“好了。谢谢。”我苦笑一声。
似乎没什么可交流的。
如果一定要个类比,我觉得我应该是那种加上热得快的保温瓶。
易高温,保存长。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请你当我们的证婚人。”还记得那时被甜蜜激动所打败的心,嘴角挂着那丝易满足的微笑。
可是,可能吗?
开始时的幼稚到结尾处的无助?
这算什么?
好比你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却听到了祖国投降的消息!!
你的一番努力满腔热血统统付诸东流统统喂给了流年那条老狗!
挂断电话后我兀自傻笑。
很快眼前的酒让我喝干。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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