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聿看了一眼顾樘和赵乾二人,摇头笑了。
若不是这两位将军都各自婚娶,家庭美满,我还真得以为这二人有断袖之好了。每次研究战略对策,这二人简直形影不离,言辞上也从来一致;一人擅长攻城,一人擅长防守,得如此良将,确是欢喜。
“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出战的条件我军皆是具备了。殿下,吾等便等您一声令下,拿下眼前城池!”
“自然…自然。”
子桑聿看到站在角落上发呆的徐文清。
“文清。”
那徐文清当即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望向子桑聿:“啊!…”突然意识到直视皇孙似乎不大好,又连忙低下头去:“殿下…不知殿下唤文清有何事?”
“不必那么紧张。”子桑聿浅浅地笑了,看见徐文清这副模样就觉得有趣。“之前秋试考核之中,我看过你的阵法策略。若lùn_gōng城伐寨以及体能,你比不上武鼎甲另三人,可是有一点,你是胜于他们的。你可知道?”
“文清…不了解。望殿下告知。”
子桑聿似是沉吟了一下。缓道:
“排兵布阵。”
徐文清一愣,抬起头来。
只见子桑聿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并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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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后。
载泽城下。
“郭建!尔等不要再做徒劳之功!如今我延军攻克载泽城已是板上钉钉,还是快快弃城而降,还可以少一些死伤!大宁皇帝如斯荒诞,尔等若是真为了以后着想,便应该弃他而去,依靠我大延皇孙殿下!”
七日前,十万延军如同空降载泽城,攻城战势一触即发。兵临城下,载泽城守将郭建慌忙迎战,将城门紧闭,士兵也临时搭起御城设备严阵以待;两军一连战了七日,载泽城城头上死伤不少,延军人马也折损小数;只不过延军人马毕竟有十万之多,区区一座载泽城不过数万防守,又是久而不战,兵力上完全不能比拟。
如今,载泽城的气数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不消多久便会被延军攻下。这两日延军的攻势不再像之前凶猛,而是改了计策,开始打心理战:每天,延军将士都在城墙之下大喊劝降的语句,城头上的宁军已经近乎奔溃。
这一场战,本就没多少人愿意打!
“听说,江南那边归延之后,农耕经商包括考取功名都颇受重视,赋税也不高,说是为了恢复元气,老百姓过的日子很好啊。”
“哎,我也听说了。都说那大延皇孙待老百姓很好,还让地方商贾出钱救济贫苦人家!哎哎哎,对比一下咱们现在呆的地方,实在是比不了啊。”
“对啊。其实咱们现在跟延军对抗也没好处,等他们攻进来,说不定咱们死得更快,还不如现在乖乖投降,早点回家去过好日子!”
载泽城城头上,正是午饭时间。
守城的士兵们领着干粮继续蹲守岗位,一边啃着粗粮一边议论着当下形势。
“那边几个!围在一起说什么呢!还不快些散开!”士兵长从远走来,手里不断向不遵守纪律的士兵抽着鞭子。他旁边,还走着守将郭建:日常巡逻,是他这个守将在当下必须要做的事情。
刚才讨论的对话一下子便被这抽动的鞭子打散,士兵们默默无言,回到自己的位子去。
有了这心思,只差那胆量了。
“隆隆隆隆隆……”
这个时候,战鼓突然又敲响了。
郭建登时便心生一惊,当下就抓紧身边侍卫的手臂来。“是不是延军攻城!是不是子桑聿要打过来了!”
“箭塔上的士兵看到什么了!怎的不回报一下!”跟随在郭建身边的士兵长也不禁随着紧张了起来,一边望着远处一边抬头看向箭塔,嘴里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养你们是为了干什么的,为何敌军来了也不知道!”
箭塔那边看了许久,回道:“回禀守将!延军并没有任何前进的举动,有小队骑兵徘徊在护城河外,约十数人!”
“他娘的!”郭建随即骂了一句。
城头上的宁军士兵扶着手里的武器,刚朝垛口探出个头、望了望城墙之下,除了那死去多日的一地尸体,还有的便是十数延军骑兵,立在护城河前。恰巧那护城河因染血而红,这十数骑兵却像阎罗鬼卫般让人胆颤。
“郭建!快点速速投降于我大延皇孙殿下!载泽城的生死存亡,如今便掌握你手!”其中一骑兵开始叫喊:“你们撑不了多久了,交战已经八日,你还指望柏渊会来支援吗!投靠这没用的大宁皇帝,不是眼瞎便是心盲!”
郭建站在城墙之上,气得一直发抖。
投降,自己何曾没有想过!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家表亲,柏家称帝一天,他郭建便能再风光一天;若是奉子桑聿为帝,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人物?
有些士兵听了那骑兵的话,不禁看了看郭建。
“与我大延作抵抗,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另一骑兵又继续接话:“尔等难道忘了十数年前大延统治是何样吗,就算不知道大延之治,那么大宁之治又顺心了吗!他们柏家人只会一味欺压我们老百姓,你们当中,又有多少个是真心情愿当兵的!”
此言一出,城墙上当即便炸开了锅。
的确,在这里守城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强行拉来当兵的。他们大多都是家里有老有小,或者是刚新婚,更甚尚未婚娶,他们都还没过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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