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位大人倒还想动手,对一个彻底没有反抗能力的文化人动手哩!尽管来吧,伙计,虽然我最亲爱的朋友,夕丁圣骑士大人阻止了您想要在**上施加暴力的企图,但我要敬告您:这一巴掌对我而言,在灵魂的层面上已然落下。甚至不用您‘高抬贵手’,在您的眼神中闪出这个念头时,就已经是对我人格的莫大侮辱!
您怎么敢用暴去力恫吓一个宣扬真理的知名学者,特别是在您自己在撒谎的时候?什么叫做‘鬼鬼祟祟’地躲起来?我明明是自己从里头堂堂正正走出来的时候恰巧遇见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大头兵!我孤身一人,自甘寂寞监听着后台的动静,保障公主安全的时候,您在做什么?是在胡吃海塞还是在跟女宾**啊?您可知道您面前这位可是国王陛下最忠心的仆人?哦,是的,我敢说我比在座的诸位都更忠实于王国的事业,也比诸位更忠心于国王陛下和公主殿下!看,有人发笑了,不用掩藏,即便现在您脸上冷若寒霜,却一定在心底里嘲笑道:‘一个地精,怎么可能?’对!如您所见,我是一个外乡人,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外乡人,我也丝毫不因外乡人的身份而感到羞怯。因为请各位记住,正是应为我外乡人的事实,才彰显出我比各位更加忠心耿耿!各位,仔细想一想吧,你们都是打祖辈开始就是王国的一员,你们生于兹,长于兹,而且将终于兹,你们不论感情上还是身体上第一个归宿就是这儿,你们也理所当然地将王国看成了你们最美好的归宿,将这片土地的最高的王看成你们最尊敬的庇护者。当然,见多识广的先生们还出过远门,去到国外,但我打包票,既然您还在这王都城中听我做这一番不成熟但十分诚恳的发言,那必然还顺应那句老话:东好西好,家里最好!抱歉,我扯得有些远了,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人打出生开始就会恋家,去到陌生地方就会惶恐不安,紧紧抱住母亲的腿,然后可怜兮兮地问什么时候回家呢。成年人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对故乡,对王国不也是抱着婴儿般的眷恋感情吗?我们对无微不至爱护我们的陛下不也投以对待父母般的忠心吗?可是啊,诸位,这种感情真说得上多么稀罕从而珍贵吗?谁不是从婴儿长大的呢?这种儿时感情的自然延伸又有什么难的呢?这种人皆有之的品质又有什么值得尊重而再三宣扬的地方?
“当然有了,人所共有可一点儿也不代表它没有价值,生命不也是人皆有之,谁又敢弃之如敝履?而且正是因为爱国忠君之心发轫于儿时,所以才更是极其纯洁的,没有污染的,真正符合神谕的道德品质啊!尤其在这样一个庸俗纷扰的时代,要保持稚子童心简直是难上加难,怪不得神会说:‘让那些孩子上前来,他们是在践行我的教诲。’诸位,我如果不是被反剪双手,一定要为天下间的孩子敬上一杯酒······哦,太感谢了,这位士兵先生能为我解开镣铐······谢谢,我舒服多了,我说到哪了?对,我说忠君爱国是孩提就有的美好纯洁的事物,但这怎么能是在证明我的观点而不是驳斥它呢?你们准会诘问;‘嗨,你这饶舌多话的小不点儿,既然热爱自己的祖国和自己的君主是纯美无暇的德行,是稚子童心的体现,你这个在人类王国混吃混喝的破落户,不就是只是一个可耻的叛徒吗?怎么敢反而说自己的忠心较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瞧,面前这几位先生频频点头,想必我是说中了诸位的心声了。那就允许我继续说下去吧。
“首先我不是那种处心积虑,想法设法要一步步引人进入陷阱的诡辩家,所以就让我开诚布公地先说出结论吧——那是因为你们的那门心思,根本说不上纯净,而且几乎是一点儿都跟纯净沾不上边!哈哈,您准会抗议,怎么?我怎么可以前脚刚大费心思将它验证,后脚却一下子又将之彻底推翻了呢?各位,让我再重申一遍,各位的,现在的爱国忠君之情压根就跟什么人类高贵的情感沾不上边,也绝不是什么儿时纯净心灵的发展。为什么?因为你们那颗如剥皮鸡蛋般,干净纯白的赤子心早就落在地上,沾满了无可言说的泥土与污秽!大家想吧,一颗鸡蛋落在地上不也是鸡蛋吗?它总不至于因为落在地上就变成鸭蛋或是鹅蛋吧?的确,从‘质’上看着依然是枚鸡蛋,但这不过是一种‘质’,而且是对我们这些两足生物来讲最无关紧要的‘质’。脏鸡蛋难道还能吃吗?哦,贫穷到一定地步,饿昏了头的人大概会吃吧,那就让我们将它踩个稀烂,再用力碾入泥土之中,还有人会吃吗,怕是野狗都会摇头吧!对我们而言,一颗不能果腹的熟鸡蛋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能一满口腹之欲,鸡蛋鸭蛋又有什么区别?看吧,在我们的标准下,鸡蛋鸭蛋反倒成了‘同质’的东西,而肮脏的,不能使用的脏鸡蛋脏鸭蛋则一起成了另外一种东西,而这种区分才是真正文明的区分,才是符合人性的区分,是真正生死攸关的区分。我们的心灵便遭到了这种玷污,从一种东西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至于这枚鸡蛋到底沾染了什么,聪明如在座诸君,现在肯定也猜得清楚,看得明白,当然就是如山堆积的财富和创造这些财富的土地啊!人人都会唱:‘哦,金币,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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