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逃避,一开始他应该并没有感觉到,可时间一长,他绝对是有感觉的。我以这样逃避的方式躲了他一个多月,外加一个暑假。
整整一个暑假,我都没有再去过篮球场,每天都窝在家里,除了做作业就是练琴,疯狂的练琴一度练到指尖痛到麻木,手腕手臂痛到举不起来。
但也成功的让我暂时压制了心底那股无法言喻的念头。
开学以后他就高三了,自从我主动疏远他,他就不再经常来骚扰我了,也有可能是因为高三的学习压力很大,课业繁重,连球场上他出现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而我,终于可以偶尔跑去打打球,不担心他会突然出现。只不过每次投篮的时候都会想,他在我面前防守,我要冲过去,冲过他的束缚,自在的投入。
有时我也会带着女朋友去附近的大学拉拉小手,接吻。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每次跟女朋友接吻的时候都会觉得异常反感。她会不自觉的把舌头伸到我口腔里与我纠缠,我却想着怎么样才能快点结束。
陈墨开始不再找我,在学校里遇见我时他会皱眉,最多点个头,并不再多看我一眼。我也尽可能的不多看他,就像不太认识的人一样,或者在远处看到他就立马掉头或者转弯,避免相遇。
躲着他也许就不会被他发现,也许我也就可以把自己对他那种不正常的感情给调正。
可是事与愿违,我终于还是单独面对面的跟他站在教学楼前。他如果真想堵我,我也逃不掉。
他的目光有些凌厉,似乎在质问我。我低下头不敢看,却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今天别躲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盛气凌人的气势让我无法说不,挪动脚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千斤重。
我跟着他走到我经常带女朋友来的大学里,他领着我走到篮球场,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光线都暗到只能隐约看到人的轮廓。
我不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也不善于说谎。以前就爱听到他说我单纯,是老实人,他还说这样会不会带坏我,然后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解释说人长大了就应该多接触一些这些东西,迟早会接触,与其到时候掌控不住,不如早一点让自己内心有个尺度。
秋天已经过去,晚上早不像盛夏时节那样闷热。小风微凉,我不禁打了寒颤。
站在我对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臂,等待他说话。
但他并没有如我想象那样开口,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我觉得他恨不得想烧死我一般。
他扔掉外套朝我走来,本能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自己说,还是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
“说……说什么?”我在非常紧张的时候一定会结巴。
“躲我的原因。”他的声音很冷,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告诉他,我只能选择沉默。
“不说?”
我继续沉默。我知道,一旦我开了口,就没有回头路了,也许还会,失去。
“你怕我?”
“……”
“我怎么得罪你了?或者我做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
“没有。”我急于解释,我既担心他知道我的心思,也担心他误会。
“没有为什么要躲着我?”
“没有躲着你。”我懊恼的语气让他更加咄咄逼人。
“我不是傻子,你躲没躲我,我会不知道?”
“……”
“快点,趁我没发火。”
算了,反正都是一刀,左右都是个死,不如坦荡一点吧。再说我是真找不出别的理由和借口:“是,我躲你了,我不想跟你走太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离你远一点!”我有些气急败坏。
他的怒气已经从他的动作上体现了出来,他单手捏着我的脸颊,用力的朝上。我跟他本来都差不多高,但现在却有种被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下颌吃痛,我发出一个声音,依旧坚持着不解释,他越来越用力,靠近我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他的表情,那么一□□/惑,一些轻佻。
“离我远一点。”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我说。“原——因。”他说的非常慢,仿佛要我仔细听清楚每一个字。
“我说过了没有原因。”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的嘴唇缓缓地一张一合,每一个字都带着情绪,仿佛在引诱我犯罪,我想我的感情线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握。
脑子里最后紧绷的一根神经断了。我突然抑制不住的伸手扣着他的后脑勺,用我说不出原因的口,进攻了他的唇齿,霸道的攻城略地。
我以为他会立即推开我,我都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一旦他想要推开我,我会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控制住他。要死也要让自己过次瘾,吻个够本!
但,他不但没有推开我,反而在回应我!我脑子一下炸了,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进入一种兴奋的状态,飘飘欲仙,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了。
牙齿碰撞在一起的疼痛感被身体上的欲/望所取代,我和他都用强有力的身体控制对方,手也不自觉都朝对方的**摸去,就这样,良久,良久……
原本以为我们都会窒息,却意外的从一个恶狠狠的吻,逐渐变成了绵长温柔的交缠。
放开他后,我低声说:“这就是我躲你的原因。陈墨,我想,我爱上你了。”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平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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