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人是他进校以来,唯一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凌语笔直的站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盯住手腕上的表。
“时间到,”拿出体温计,公式化的说道:“37.7°c,基本退烧了。没什么问题了,回去继续吃我开的药就可以了。”
方晚乖乖点头,大眼睛四下张望。
凌语瞟他一眼,一边在病历上快速写字,一边冷淡的说道:“你同学回去上课了,他说中午一下课就过来,让你别乱跑。”
“哦,好的。谢谢。”方晚朝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凌语不语,转身离去。
易伟峰果然一下课就去了医务室,同去的还有班长耿笛。当看见耿笛时,方晚慌忙起身,撑着无力的身子软软的向他弯腰。
耿笛虚扶了他一把,微笑道:“干嘛这么客气啊,还生着病呢,快躺下。”
方晚端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同耿笛说话赔笑。
易伟峰坐到方晚身后,一手越过方晚的肩膀,一手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碗。舀起一勺绵绸软糯的白粥,放在嘴边吹到温热,再送到方晚嘴边。
耿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跟他聊天,易伟峰贴着他的背脊姿势暧昧的喂他喝粥。
他那里喝得下去……
“来,乖,张嘴,一点都不烫。”
方晚食不知味的喝完那碗白粥后,耿笛笑容和蔼的说道:“方晚,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第19章 流言蜚语2
事实上,方晚第二天去上早课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同寻常的气氛。
如果说,这之前同学对他态度是从漠不关心到好奇和疑惑,那么那天给他的感觉就是赤裸裸的恶意。
是呀,没有哪件事,比整个学院的人都对你充满了恶意更为恐怖了。
方晚在被第五次“不小心”误伤到后,终于萌生出“来这个学院是不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哎呀,不好意思,又打到你了。同学,劳驾站远一些,你站在这里,真的是很危险。”
方晚捂着额头,急忙往球场的角落躲去。事实上,排球课开始二十分钟以来,他已经换了很多次位置了,但是照旧被四面八方扔过来的排球给打中。
左边额头,已经被同一个人打中两次了。方晚摸了摸肿起的大硬块,疼的他嘶了一声。
旁边围成一圈的女生对着他不怀好意的哼了一声。
方晚沮丧的叹了口气,能让这群有良好教养的富人对他做出合力排挤的事情来,也算是他的一种荣幸了……
下课钟声响起,体育委员指着他傲慢的说道:“把球擦干净后,送到器材室。再把场馆地板擦干净,做不完不准走。待会儿我会来检查。”几个漂亮的女生走过他身边,故意发出轻蔑的笑声。
“不自量力。”
“就是,竟然敢去引诱白会长。幸好会长瞧不上眼,不过真是玷污了会长的名声啊。”
“早告诉过爹地,学院警卫队越来越松懈了,怎么能让一些的低等猫猫狗狗擅自接近尊贵的会长呢。真该死。”
“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yín_dàng。”
方晚低着头,安静的捡起四处散落的排球。
似乎全学院都在流传他色诱白会长。传言他被白会长严厉的制止后,还tuō_guāng衣服痛哭流涕的求会长宠爱他。会长坚决拒绝后,就想方设法接近他,对会长各种死缠烂打。还对会长身边的人不论男女都怀恨在心,甚至还威胁他们,离会长远一点,否则会叫他们好看。总之将他形容的下贱无比,极其不要脸。
短短两天,似乎连天地都变了一个样。他方晚的大名传遍了白沧、梅馨、古着、易通四个部。走在路上,随时都能听见嘲讽和羞辱。
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个流言,被搅得天翻地覆。
方晚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谁,传出这种颠倒是非的话。如果非要追究的话,被死缠烂打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啊!
如果非要说他跟谁结怨的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齐斐。
想起那天耿笛带给他的东西,方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看来,要想在这个学校明哲保身,只能低调、低调、再低调。
君临学院,易通部长办公室。
易清清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单手撑着下巴,再次确认的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东窗事发,我可不会替你善后哦,你必须独自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
站在办公桌面前的人思索一阵后,阴着脸说道:“你只要在中间帮我牵线就行了,就算事情败露,也牵扯不到你头上。更何况,这是易家欠我的。”
易清清表情严肃,与他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一点也不符合。
“那好,我提醒你一句,那个叫方晚的孩子你想怎么玩都行,但是绝不能去招惹白行律。惹上白家,到时候不止是你,连带我易家也会遭殃。懂吗?”
“这个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
“知道最好。你先回去吧,注意不要让人发现我和你有交集。”
那人点点头,恭敬的弯了下腰,转身往门口走。
“对了,”易清清皱眉,沉声说道,“耿家的独子,你最好提防点。那家伙不是个简单角色。”
“我知道了。”
那人走后,易清清敲打着桌面,盯着桌上那份档案呐呐自语:“自杀呀……真是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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