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峈峒被舒风卿点了x,ue道,让他的两个助手拖着,来到了第六层被工作人员禁入的区域。
第六层的警备森严不少,深夜时间也有好些保安在巡逻值班,功力也明显比底下的人高出一截。舒风卿进入第三实验室前连刷了六次身份验证,气密门为之洞开,里头s,he出来有洁净效果的照明灯刺得尹峈峒有些睁不开眼。
舒风卿的两个助手协力将尹峈峒抬到实验台上,开启上面一个按钮,双手双足处灵活地伸出了金属桎梏,将尹峈峒死死拷在手术台上。新型的拍胸片仪器被移到尹峈峒胸前,右手腕处的镣铐里还探出了针头,导入了他的血管里。
舒风卿站在实验台边,打开了一台形状怪异的仪器,显示屏上尽是些让人看不懂的数字。他不知c,ao作了什么,尹峈峒只觉一阵恶寒流窜全身,令他下意识打了个颤抖。
“数值是多少?”
“数值15。体质极y-in,畏寒。”
“已经满足繁衍条件。”舒风卿满意地点头,“蛊王状况如何?”
“生长良好,体型较初观测时长大了1.5倍。”
尹峈峒如同被置身冰天雪地,右腕的针头仍在持续给他注s,he液体,他只觉手脚已经被冻得开始僵硬,偏偏x,ue道被点不得动弹,只得狠狠地瞪着舒风卿。舒风卿倒没有忽略他的打算,而是笑吟吟地打印出一张胸片,将它递到尹峈峒面前。
“好奇我们在说什么吗?不急。”他说,“先来跟你的老朋友打声招呼。”
尹峈峒只看一眼,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黑白的照片上映出了他心脏的图像,有一片两个指头大的y-in影覆盖在了右心室的外壁上,形状像是一只小型蟑螂,却有着又长又多的触须,几乎将他的心脏包围起来。
他当然认识那个东西——因为那正是尹峈峒潜入太薇山庄的目标,半年前亲手从明镜胸膛里挖出来,转交给舒风卿的蛊虫!
舒风卿伸手,解了尹峈峒身上的x,ue道。尹峈峒身上一松,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这个蛊虫……”他咬着牙说,“原本就是打算用在我身上的?”
“是的。”舒风卿供认不讳。
“你是在用我的身体养着蛊虫?它才是你所说的……天水计划的关键吧?”
“学霸就是学霸,理解能力真好。”舒风卿抚掌。他想起什么,面上露出看好戏一般的神色,“你不是想知道天水计划究竟是什么吗?不妨我们找个老熟人来当当助教,好让我们这堂课更生动易懂一些。”
“……不!”
尹峈峒突然出声喝止了他。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真相吗?”舒风卿装作不明白地问道。尹峈峒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种纯粹的恶意,“现在真相就要摆在面前了,我可不允许你装作不知道。”
药王谷主按动遥控,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对外面说道:“孩子,进来吧。”
尹峈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听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对方的脚步很轻,很迟缓,但靠近的动作并没有半点犹豫。尹峈峒死死捏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他只觉周身的血液一阵一阵地发凉,蛊虫伸出触须,紧紧攥住他的心脏,在胸膛底下发出哀哀的叫唤。
进来的人在不远处站定了,那人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睁开眼睛吧,你应该猜到是我了。”
是啊……尹峈峒早应该想到的,但他在潜意识里避免了直面这个问题。关门弟子的体检只由校医负责,那么先前舒风卿称是在体检中得知明镜状况的说辞自然就是谎言。而那个时候尹峈峒还没有下手夺取蛊虫,舒风卿不惜撒谎也要隐瞒的对象,自然是不作他想。
尹峈峒咬紧下唇,缓缓睁开了眼睛。果然是明镜。他那样淡定,那样从容,自然地走了进来,像是走进自己家里一样。尹峈峒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明镜,几乎都快要不认识他了——明镜一扫前些日子在太薇山庄里颓唐的,周身凌乱的模样,头发被整整齐齐地修剪,额发服帖地拢到耳后,脸上干干净净,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整个人修长挺拔起来,仿佛一尘不染。
明镜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之前惯有的嬉皮笑脸在现在的他脸上完全找不到半点痕迹。因为没有闲杂人在场,明镜没有隐藏自己目盲的现状,拄着一根盲人拐杖,慢慢地走过来。上台阶的时候,舒风卿伸手拉了他一把,动作是那样熟稔,不带半点违和。
明镜在实验台边站定,低声对舒风卿说:“多谢父亲。”
尹峈峒看着这两个纯白的人,像是在观看一场天底下最为荒诞不经的闹剧。然而他根本笑不出声,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明镜开口的那一瞬都被冷却了。
“父……亲?”他说,声音嘶哑得像是吞下一块灼热的炭。
明镜拉过凳子,在实验台边上坐下了,眼睛仍是那样空洞无神。剥去了太薇山庄废柴生的外衣,他光洁又靓丽,丰富的色彩却被抹去了,看上去像是个j-i,ng致又苍白的人偶。
“不错。”明镜说,“虽然我看起来像是孤苦伶仃的样子,但老天有眼,还是给了我机会跟家人重逢。如你所见,药王谷现任谷主,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所以……这场安排我潜入太薇山庄窃取蛊虫的戏码,就是你们联手演的一场戏?”
“怎么样,剧本还能令你满意吗?”明镜淡淡地反问,“尹峈峒,你是青蛇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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