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地被痛醒的。
严席青筋暴起,脸色通红,像是要呼吸不过来一般。他伸出手去抓自己的肚子。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缓缓渗出。
刺痛的感觉让严席回神。他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到自己肚子内的东西不停的向外撞击,叫嚣着想要出来。
严席努力的呼吸着,贪婪地摘取着腥臭的空气。感受着腹部传来越来越浓烈的痛苦,他痛的扭曲着脸庞,挺着被不断撞击的肚子,挣扎着向一旁摸索去。
这样的动作让他的手痉挛着,一抽一抽的。他艰难地摸索了半天。手指一凉,终于碰到了被自己放在了一旁刀。他一把攥在手里,背部依靠在墙壁上。眼神注视着亮白的刀刃。
粉蛇被他的动作惊醒,在一旁不停地嘶嘶着,十分地慌乱。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严席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颤抖的手努力想要拿稳刀刃,瞳孔收缩着,注视着自己不断变形的肚子。
终于,他下定决心,刀刃对准肚子的正中间,用力。
“啊——”严席痛极了地惨叫了一声,锋利的刀刃刚划开了他的一点肉,他浑身一抖,全身的毛孔开始抑制不住地向外渗血,越来越多。
严席手里的刀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血红色的血液渐渐将他五官和全身覆盖,眼前一片血红,望过去,就仿佛是一个血人在挣扎。
比每日经历的痛苦还要痛苦,严席凄惨地嚎叫着,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在地上打滚,蛇尾不断地拍打着墙面,墙壁龟裂的声音随着他拍打的动作一声声响起。小粉蛇被吓得缩在一旁。
而覆盖在严席身上的血液像是有意识一般,它飞快地从他的毛孔里钻出来,然后汇集在一起,难以想象严席的身体内到底有多少这样的血液,这种行为足足持续地一个多小时,最后一滴血才从严席身体毛孔里出来。
而随着血液的离开,严席身体一软,蛇尾摔在地上,仰起来来的脑袋也重重地落在地上。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他勉强撑开眼睛,向一旁望去。看到那些从自己身体内出来的血液,而就算严席就算有了心理准备,看到的一瞬间,他还是瞠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僵住了,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些血肉汇集压缩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大肉团子,鲜血一层层的包裹,在上面流动却不流下来。此时,它正不停的抽动着,血肉一鼓一鼓的,映衬着黑暗的下水道,显得异常的诡异。
严席看得呼吸都颤抖着,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个血红血红的团子忽然噌地转动了一下,它似乎‘看’到了严席。血团子发出了一声哬哬的声音,仿佛在笑。然后一直重复,木木、木木、木木,声音粗粝又仿佛婴儿尖啼……一边重复,一边一点点严席移动过来。
严席在他的叫声中,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肚子上剖开一半口子,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大片的被子。在他退后的时候,不小心按到,发出吱吱的声音,血液溢了他一手。严席低头一看。看到了一旁的沾染着血迹的刀刃。他伸手拿起旁边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过来的血团子。
“别过来!”
血团子一下子被震住了,察觉到严席对他的不喜。一直重复的木木也变小了。
见血团子停下,严席松了口气。他眼神紧盯着肉团子。一手捂住了肚子。肚子里排山倒海,钝痛连连,仿佛是在向他抗议。
严席飞快地低头一瞥,刚才剧烈的动作,让他的肠子都快出来了。严席抬头盯着血团子。皱着眉摸索地将肠子塞了进去,见血团子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待着。他紧张地咽下下水道冰冷的空气.盯了好一会,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晕眩,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他侧过脑袋,伸手去够旁边放置的酒精和针线。
将酒精和针线拿过来,他瞥了一眼血团子。
血团子已经隐隐知道了严席不希望它过去,它呆呆地站在原地,除了身上还是一鼓一鼓的之外,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安静的有些诡异。
严席见状,心中略微放心下来,他将酒精盖子打开,直接将半瓶高浓度的酒精泼在了自己伤口上。消毒带来些许的烧灼感从腹部蔓延到内脏,严席面色不变。他直接打开白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内放着一颗针,线已经穿好。严席看了一眼,就感到腹部一股刺痛传来。他没有犹豫,伸手便拿出了针线。
针穿透血肉确实很痛,但是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严席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砸下。但他还是全神贯注地捏着针,一丝不苟地缝补自己的伤口。可惜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也从来没有缝补的经验。他再认真也无法阻止歪歪扭扭的针脚爬上了自己的腹部。
时间以缓慢地速度想前走着。当最后一针下去,严席忍着的呼吸终于吐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抑制住微微颤抖的手,他拿起剩下的半瓶酒精,再一次浇在了伤口上,之后,便将准备的白布条缠绕住伤口。
颤颤巍巍地做完这些,严席有些放心了。这样的伤口,在他越来越强健的体质下,估计十几天就会愈合。只是没想到身体里的东西会另一种方式出来,他算是白受了这次伤了。
严席抬起头瞥到不远处的血团子,刚才太过认真的他,这才想起从自己肚子内出来的家伙。
然而看了两眼,严席就躲开了视线。一旁的小粉蛇不知为何躲得远远的,全身蜷缩着,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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