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9
陆晓强已经是高三学生,再过一个月就18岁了,随后便要面临高考,一向品学兼优的他并没有让父母为他操过什么心,不过他和陆伟松在三年前得知王朝霞加入了一个叫天吉教的组织时就感觉不妥。
陆晓强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也很关注时事新闻,知道这社会上有不少邪教组织,担心王朝霞被骗,和陆伟松几次劝说王朝霞退教,王朝霞不但不听,还总往家里拿一些所谓天吉教的圣物,有事没事就在家里敲木鱼念经,时不时还游说父子俩也入教。
到后来,王朝霞升职当了干事,不再用家里的钱买那些圣物,反而时有收益,父子俩见劝她退教无用,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王朝霞热心于拉人入教,劝了父子俩一年多也未见效,如今他俩也不叫自己退教,便不再打家里两人的主意,改为在小区里拉人。
陆家就此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年多,哪知道王朝霞突然被送到警局,小区里传闻说她是组织□□活动的头头,这些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加上警察也找了她去问话,陆家父子深感有异,作为儿子,这种事实在不方便和当妈的讨论,陆伟松却受不了外界的言语,忍不住质问老婆,结果两口子好一顿吵,要不是陆晓松从中劝解,两口子已经离了婚。
王朝霞深感冤枉,那天她只是照教规给新教徒们进行了净魂仪式就离开了,后面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为这事儿,王朝霞也找儿子吐过苦水,想拉儿子站在自己这边,相信自己的清白。
陆晓强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虽然相信那件事和自己老妈没关系,但他不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和王朝霞同样是天吉教南区干事的李三江。
这李三江平时看上去有多正经就多正经,可陆晓强总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邪乎,根本不像个好人,而且出事的那十来个人里,有一大半是李三江引荐入教的,那天怎么就那么巧,他没去现场?
为了还老妈一个清白,陆晓强想找李三江问个清楚。
也是被鬼催的,陆晓强周日中午离家,其实就是和李三江约了见面,当时李三江在电话里应承只要陆晓强出来和他单独见面,他就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他。
陆晓强少不更事,自以为自己能抓住李三江的把柄,还偷偷准备了一支录音笔,打算到时候录下李三江的话,证明自己老妈和□□事件没有干系。
那天一出小区就看到李三江在斜对面等着,陆晓强走过去问他到哪里谈,李三江说带他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然后招了个的士就朝城东去了。
陆晓强自持自己学了几年跆拳道,也不怕李三江使诈,跟着他到了石化路的租屋,哪知道一进屋还没等陆晓强反应过来,就被李三江从后面一手刀打晕了过去。
陆晓强是被痛醒,发现自己正被李三江强抱了,身后的疼痛难以言欲,拼命挣扎着高声叫喊要报警,李三江哪里管他,捂了嘴只管自己舒服,陆晓强痛晕了过去。
陆晓强迷迷糊糊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也不知道被李三江折腾了多久,等到被一声惊呼惊醒时,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就看到自己老妈一脸震惊地出现在屋里,然后老妈往外跑,李三江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紧跟着追了出去,就看到自己老妈倒在了地上,陆晓强想喊,嘴上却被贴了胶布,哪里喊得出声,一急,又晕了过去。
等到陆晓强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倒绑在跑步机上,屋里没人,嘴被封着,即动不了,又叫不出声。
李三江在这三天时,会回来一会儿,给他喂点水灌些米粥,不断问他是否愿意入教。
陆晓强一心记挂王朝霞的安危,每次只问老妈在哪里,怎么样了,李三江却不答,只说只要他入教,全心臣服于自己,就让他回去。
陆晓强不肯,李三江也不放他,任他在跑步机上拉屎撒尿,弄得陆晓强完全失了最后的一点自尊。
就在被夏许唯他们救出的头一晚,陆晓强又被李三江抱到屋里折腾了一晚上,到早上又重新绑到跑步机上。
陈雄一边作着笔录,一边暗骂李三江不是人。
作完笔录,夏许唯吩咐陈雄召法证部的同事来给陆晓强验伤取证,坐在旁边安抚了陆晓强好一会儿。
陆晓强将这几天的遭遇说完,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也不哭闹了,目光有些呆愣,言语坚定地说:“警官先生,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混蛋!我妈不能白死,我也不能白受这份罪!”
夏许唯摸着陆晓强的头,一时间心里百味陈杂,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喜欢同性的人,可要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有违良心,一个好好的小伙子,竟然被折腾成这样,只能肯定地说一定会抓到李三江,还他和他妈一个公道。
等陆伟松进来,夏许唯又给他交待一番,这才先行回了警局。
从城东到城南,顺大路的话,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大猫儿和小白狐狸分手后,专捡小路跑,一溜烟地穿街过巷照最近的路往紫荆园小区去。
等到回到家里,林彦吉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大猫儿窜到他腿上喵喵呜呜一通乱叫,林彦吉老神在在地对它说:“别急,你慢点儿说,小白呢?”
大猫儿大喘口气,用回人声:“李队要溜了,大哥叫我回来跟您说,赶去城西总站!大哥跟着李队的车走了!”
林彦吉把报纸一放,从衣架上拿了风衣套上,对大猫儿一招手:“走,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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