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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发送的时候,有什么要求?”豌豆在一一记录寻亲者联络方式的时候,曾经这么问容远。
“先把具体地址发送给联络人,等人找到以后,再放到亲缘桥里,同时给对方发一个补充说明,如果他担心私人信息被泄露或者对生活有影响的话,给天网回复一个说明,我们可以将其真实信息隐藏,照片模糊处理。”容远说。
他现在对天网将来的定位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跟乌鸦不同,天网因人成事,需要更注意口碑,要尽量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纠纷。
“还有,”他想起之前a市警方根据几个短信和电话做出的人物侧写,又补充道:“措辞语气上要注意,不能跟之前发送通缉犯信息一样太过严谨和精确。要人性化,多点温柔和关心。”
豌豆眼中冒出省略号,干巴巴地说:“请给出具体说明。”
容远想了想,四下一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指着扉页上的一个人说:“这样吧,模拟这个人的措辞习惯,能做到吗?”
他拿的这本书,是糖国古代的一本名著。被他选作模仿模板的这个人,是这本名著中一个重要的女性角色,其温婉可亲、知性大方、善良体贴、热忱随和的形象被诸多人称赞。
豌豆看了一眼,说:“可以。”有具体的参照,光脑分析以后进行模拟就很容易了。
“唔……还要说明发信人是天网,适当扩大这个网站的影响力。”容远又想起来一点。不能让对方连什么人帮助了他们都不知道,以为是什么无名英雄呢。“最后,为了避免被当成恶作剧短信,发一张照片过去。”
“是。”
……
“唰”的一声,四五辆车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李梅和丈夫庄德军带着找来的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亲戚朋友,匆匆跑向短信中提到的地址,还有几个人自觉地跑向后门准备包抄。
这是一栋临界的二层老式楼房。一层卖着些零食饮料杂志生活用品等杂货,二层是店主家人自己住。在这一片还没有被房地产商收购开发的地方,这样的二层小楼很常见。
李梅和庄德军当先扑倒门边,刚要拉开商店的小门,忽听“哐”地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开,一个人从门缝中倒飞出来,嘴里还很戏剧化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回事?
饶是夫妻二人再怎么焦急,此时也不由得感到惊愕难当。往里面一看,昏暗的小商店里一群壮汉正在又打又砸,各种商品丢的满地都是,一台小电视被砸了个洞扔在地上,几把桌子椅子货架都成了碎片,有个女人生死不知的趴在地上。一个胳膊上纹着左青龙右白虎的高大男人正把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打,那碗大的拳头一拳一拳锤在男人脸上,将他打得鼻梁断裂,脸都变形了,血溅得他拳头上脸上到处都是。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正抱住他往后扯,一边连声说:“哥,哥,你住手吧!你快把人打死了!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把他拉开?”
正在打砸的几个壮汉闻言,连忙过来有的抱头有的抱脚,好歹把那个有些疯狂的男人拉开了。他在被拖开的时候还恨恨地踢了对方两脚,转头看到门边站着的李梅一群人,目光立刻变得凶狠,声音低沉地说:“怎么?你们跟这些杂种是一伙儿的?”
李梅夫妻找来的虽然都是年轻的小伙儿,但跟这群身上肌肉论块数的壮汉还是有着天壤之别,有两人被他一瞪就吓得倒退一步,但李梅不管不顾地立刻冲上去,抓住纹身男的胳膊就喊:“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纹身男本来正要将她挥开,听到这话一愣,问:“你说什么?”
“你是什么人?把我儿子还给我!”李梅扯着他又哭又叫。庄德军生怕对方打她,急忙跑过来说:“我儿子!我儿子庄子玉,小名叫咚咚,有人给我发信息说孩子就在这儿。”他把李梅手机里的短信和照片翻出来给他看,充满希冀和期待的看着他,眼神中的热切和渴望让人不忍直视。
纹身男拉开挂在他胳膊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女人,接过手机,看到上面“发信人:天网”的字样,眉头一展,转头跟旁边的人说:“你去把孩子抱下来,让他们认认。”
纹身男的弟弟答应一声,安慰地看了一眼李梅夫妻,转身向楼上走去。
李梅听到纹身男的话,眼泪全都被憋了回去,庄德军的身体也开始发抖,他们目光灼热的盯着楼梯,心脏“嘭嘭嘭”地跳了起来。
——难道……难道……孩子真的在这儿?
来的路上不是没有抱着希望,只是人就是这样,希望越大,也怕失望就越大。在将要找到儿子之前,心中的恐慌也达到了顶峰。
不一会儿,楼梯口就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随着年轻男人从脚往上身体一点点出现,李梅和庄德军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能将骨头都捏碎。
熟悉的模样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眼前,男孩有些畏怯地缩在男人怀里,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待看到分别了好几天的父母就在眼前,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咚咚啊——”李梅喊了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庄德军抱住妻子和儿子,男人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挂满泪水。周围众人看着,都有些唏嘘。
“呜……呜……呜哇哇……”被他们的哭声引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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