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函所说的咖啡厅挤在两个停车场之间,位置不佳,再加上简单的装潢,很容易被忽视。
并且,公司正门前有两家颇有风格的西餐厅,叶朔他们平常都去这两家。如果不是偶尔图清静也会来后门这家坐坐,叶朔根本不会知道乔羽函的所在。
叶朔推门走进咖啡厅,迎接他的是一只花猫的大哈欠,然后才是店长的笑容和问候:“下午好。”
“好。”叶朔应着。
“请问喝点什么?”
“随便。”叶朔对店长回了一个笑。他来这家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店长的笑让他觉得真诚和放松。
听了叶朔的话,店长的笑容中混入了一丝丝为难,“店里喝的不多,但随便的话也太随便了……”每个人的口味不同,不能给喜欢甜食的人推荐苦咖啡吧。
“拿铁吧,拿铁。”叶朔说着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四处看,他在找乔羽函。这家咖啡厅装潢虽然简单,但绝对不敷衍,店里任何位置坐着的客人都只能走到桌前才能看见。
叶朔一直走到最后一个位置才看到乔羽函。乔羽函单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窗外的景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等人,而是单纯来喝杯咖啡打发空闲时间。
店长端来一杯拿铁,他回到吧台后店里就响起了音乐,是jazz,音量不大也不小,不至于影响叶朔和乔羽函说话,但也不会让店里的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
瞬间,叶朔对店长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心想,以后的咖啡都这里来买吧。
“你这几天哪里去了?”叶朔问。
乔羽函回过头看了叶朔一眼,没有说话。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哈哈哈哈。”叶朔说一句话就要笑半天,他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这个月的原材料报表我还没有核算完……”乔羽函说。
“你放不下的就只有工作吗?”叶朔假装不满。
“工作餐虽然不好吃,但几天不吃居然有点想念。我的平板忘在办公室了,几天没玩游戏了。办公室的电脑比我家的好用,有点舍不得……还有这家咖啡厅……”
“反正就是不想我,对吧。”叶朔说着还故意往咖啡店店长所在的吧台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我们谈正事吧。”乔羽函说。
“好啊好啊。”叶朔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乔羽函轻叹一口气,这家伙真的有谈正事的觉悟?“我发给你的邮件看了吗?”
“嗯嗯,一口气读了三遍!”叶朔连连点头,笑得傻b一样。
他并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是挣扎了很久,下了很大决心的吧。乔羽函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我的决定就是邮件里说的那样。”
叶朔伸手去抓乔羽函的手,乔羽函没有躲,任由叶朔抓紧了他的手。叶朔感觉乔羽函的手在他手中越来越暖,都快要将他的心给融化了。他自私、他无耻,但他不是行尸走肉,他感激乔羽函为他做出的妥协。他在心中暗下决心:除了结婚和公开关系,乔羽函要什么他都给。
但他哪里知道,乔羽函做出决定那一刻,他就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要叶朔而已。
乔羽函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叶朔的双眼,心想,是这个人的话,任何时候抓我的手,我都不会躲,并且啊,如果他一直这样抓着我不放该多好。
“你说过你梦想开个小店,不忙的时候写点。”乔羽函说,“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我们一起实现。”
叶朔将乔羽函的手抓得更紧了,两人紧贴着的手心汗湿了,他不确定是自己的汗水还是乔羽函的。如果是他的汗水,只能是因为感激和激动。
叶朔迷信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在这个只能用泪水表达感激的时刻,他手心多点汗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再没有比共同承担梦想更幸福的事情了。这是此刻叶朔唯一的想法。
“以后我就是你的商业合作伙伴。”乔羽函说。
叶朔连连点头。
“既然要一直在你身边,我希望有些事情你有所了解。”乔羽函说。
叶朔继续点头,此时此刻,乔羽函说什么他都同意。
“我有抑郁症,曾有过自杀的举动。”乔羽函说。
“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叶朔不解。
乔羽函摇摇头,“就像面包放在那里,自己就会慢慢变化一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什么得了的……”乔羽函抽回叶朔握着的手,双手捂住面前的咖啡杯,双眼盯着杯沿,“才在这个办公室的时候,我甚至不敢起身拿东西,怕你们注意到我。”
叶朔紧锁眉头,想起才在一间办公室时乔羽函确实表现得过分小心翼翼,并且拒人千里,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他不是很了解抑郁症,但也从何均池家的心理学书籍中对这种病症有所认识,知道部分患者胆怯和自卑,对陌生的环境适应力非常差。也知道抑郁症不是不开心,心情差,而是对生活没有希望。
很多年前,他跟何均池聊到抑郁症,他说:“不开心?那就逗他们开心啊。”结果招呼他的是何均池扔过来的迎头一书,砸得他眼冒金星,于是就对抑郁症记忆比较深刻。
“就算这样有什么关系呢?”叶朔盯着乔羽函,目光坚定。乔羽函愿意为他退让到如此地步,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乔羽函抬起头看向叶朔,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吗?”
慎重?要怎么才算慎重?叶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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