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冥境
他、他说了什么?
认……认错人了?
一句认错人了,就……想一笔带过?
我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本神君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虽然本神君化作凡身历尽红尘但原身还是很敏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连师父都没有亲过本神君就元乐那天梦游舔了舔混蛋你就这么亲了!
我正欲咆哮,他却突然皱起眉看着我,漆黑的眼无星无月,幽深无底。
他问:“你到底是不是阿青?”
阿青?混蛋是你的哪个老情人啊?本神君两万年没有出过栖梓山从来没有见过你好不?
“我找了阿青三万年。”他又说。
“可惜纪虞现今才两万三千余岁,并不是魔君要找的阿青。”我咬着牙回答。要不是顾着栖梓山的风度,我……我定和他拼了!
“可惜什么?”长谲一笑,轮廓漂亮的嘴唇在夜色中一阵妖娆诡秘。我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捉住,滚烫的唇再次贴了上来!
本神君能让他得逞么?本神君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么?我运起仙力结下一个抗拒印,两手伸出三指横绕三圈,再微微回挽,这样的抗拒印在第一步震慑之后还有一波余威,这是栖梓山独特的方式,普通神仙是学不来的。
长谲一双狭长双目突然睁大,死死盯着我的双手。他甚至没有放开抓住我下巴的那只手,只用一只手便轻易撩开了我繁复的手印,接着伸臂一揽,狠狠把我按进怀里,低下头来深深一吻。
没有舌齿的挑逗,只是紧紧相贴,滚烫又宁静。
我挣扎了片刻无果,莫名其妙地就安静下来。这个吻明明是被迫,我却感觉,很熟悉。好像曾追逐了很久,又一次次擦肩而过。一股浩瀚的,深厚的悲哀将我生生捉住,无从躲藏。
渐渐深陷,渐渐窒息。漆黑的漩涡凭空形成,要将我的理智席卷干净。
真是丢脸……本神君又让他得逞了,本神君在同样的地方栽了两次。
“你们……”有人说。
我突然惊醒,和长谲一下子分开,侧头看去,只见一袭盛装的颜子惑站在几十朵沧海花的那一头,倾城亡国的一张脸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玉色。他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紧紧地看着我,貌似,有些火气?
……怎么会用一种捉奸在床的眼神看着我?
长谲也正看着他,皱着眉头。也是,以魔君长谲那样惊人的洞察力定是不习惯有什么人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周围吧。
“殿下?您有何事?”我向颜子惑走了两步,顺便离开了长谲。
“我宴后无事,出来散步,闻见神君与魔君二人在此说话,无意一看,却看二位正在行怕人之事……我本该避嫌,却真是对不住,作为狐族王子,我却只能硬头皮与二位说一说我荒狐野沧海花海,乃是仙界独一无二之地,行情爱之事,实为不妥。”颜子惑冷冷地说。
这番话说得有理由条,却真真是忒不给面子,虽不给面子,却正是本神君现在最想听到的话,虽然本神君将将瞎晃时还见到狐四王子正在与重明鸟族的公主在洪荒泉边嬉戏调情呢。
于是本神君以十分诚恳,十分感激的口吻说道:“真是抱歉了殿下,纪虞混账,此番接连冒犯殿下,恳请殿下原谅。”
长谲将神色掩在黑夜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他伸手将不远处的古琴召了过来,淡淡笑道:“既然来了,就请十三王子赏光听曲一首,算长谲对荒狐野众位的尊重。不过,长谲与谦痕帝君是有些交情,却从未听过此条规矩,看来是长谲近来孤陋寡闻了。”
颜子惑面色一僵,下一刻又淡然笑道:“魔君或许不知,这片沧海花海从将将宴会起就已是我的封地。所以这花海的规矩又新定了定,不怪魔君,不怪魔君。”
长谲不答,席地坐下,将古琴放于膝上,抬手弹起一支古雅的曲子。
然后他抬头淡淡看我一眼……我就拉着颜子惑就地坐了下去。
“赏个光赏个光,人家好歹是魔君。”我低低地和颜子惑说。颜子惑白我一眼,还是乖乖坐我旁边。月色下少年的侧脸精致得像是瑶池水中倒影,轻轻一触就会碎掉。
长谲弹的还是刚才那首没弹完的曲子,悠远又空灵,混合着哀怨的期待,苍白的欢乐,淡漠的恨和悠长的绝望。他望着远远的花海边缘,面无表情。
我听着那古雅的曲子,胸口有点闷。闷着闷着就睡着了。
我是做了一个梦被吓醒的。梦里面我被压在了一块血红的巨石下,刚开始我还能用仙力支持,但后来力气耗尽,就被那巨石一寸寸挤压,渐渐压碎,骨头崩开,血肉模糊。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彤云密布的粉色天空,朝阳升起,那只辛勤的太阳鸟挥动着光耀的缠绕火焰的翅膀点燃云层,从东海飞往西山。荒狐野新的一日又来了。
我想坐起来,突然发现身上居然躺了个人。不用看就知道这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趴在我身上睡觉的家伙是谁。颜子惑根本就不是把我当枕头的程度了,而是直接当床榻使,整个人都趴在我身子上,怪不得会做被石头压死的梦。
就九尾狐族的寿命来说,五千岁的小狐是完全没有长开的,他的个子比我矮整整一头,微微蜷缩着脸就正好贴在我的胸口。我低头看着他玉一样的小脸,浓密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有点不忍心吵醒他。
但是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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