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转瞬即逝,这九十天里,松皆榭都没来找松皆央,态度诡异,让松皆央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都没发生,以至于到了大婚的那天,他还特别茫然的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抓起床了。
浓妆艳抹涂得脸白的能在黑夜中与满月争辉的宜妃亲自动手抓松皆央起床的,一脸兴奋宜妃一想到自己要当婆婆了,就激动的不行,儿媳妇是小鲜肉啊!饱饱眼福最重要,一想到自家已经年老色衰的皇帝,宜妃就更加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问相沉,然后摸摸捏捏儿媳妇的肌肉脸蛋什么的。
宜妃想着,就不由得流下了口水,然后把口水一把抹在了松皆央的被子上,让松皆央直呼亲娘不淑,结果再次被拧红了双耳。
之后的婚礼过程走的实在是繁琐,松皆央被人拎着,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众目睽睽之下,僵硬的按照众人所期望所预料的那般行动着,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就连他的每一步,都算的极好。在帝王的号令下,来看他结婚的人并不比太子大婚的时候少,脸皮薄的松皆央还没见到问相沉,脸就已经红成了桃子,太丢人了这场面,可能是真的两个男的,还都是出身高门的结婚,实在是太稀罕了,哪怕就是见多识广的京城中人也都觉得稀罕的很,个个都挤破了头想要看下这牛逼哄哄的十五皇子怎么想不开要娶个不会生娃娃的男人的。
欲哭无泪的松皆央也很纳闷原来的那个自己怎么会去调戏个男的啊?虽然问相沉确实很好看,但是年龄差也太大了吧?要知道,问相沉可是整整大了现在的他七岁啊!
担心两个人代沟太大的松皆央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实际心理年龄是二十一这回事了。
这走过场的婚礼可谓是画了心血下了重本,选好的府邸也是位置极好,还是太子亲自出钱装潢了一番,瞠目结舌的松皆央看到府邸一进去就能看到一整块汉白玉铺的地面,还有那高达的朱门挂着当今书圣亲手书写牌匾,门环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可能是金子做的,茫然的松皆央想到,对于后面快要开始的拜堂毫无心理准备。
与新郎的茫然不同,身为新娘的问相沉没有红盖头覆面,没有女式的礼服加身,出其不意只是散着头,末端系着金边的红色丝带,去了垫肩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边缘都勾上了金色的云纹,绣花纹的时候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凤纹或者无爪蟒蛇的但是都不太妥当,最后是由宜妃一锤定音选择了云纹,取了垫肩的。免得问相沉因为本身就高过松皆央的身高,以及那气势把松皆央给压了一头造成气势上的颠倒。
按照燕朝的习俗,本身大婚前就是不能见面的,之前能在早朝的时候看到问相沉,已经属于越俗了,所以这次松皆央也就被安排为了最后一个看到问相沉的人,顺便也给松皆央保持了神秘感。
心里被好奇心给挠的不行的松皆央在正式见到问相沉之前,心中想的全都是问相沉白了吗?这婚服何时嘛?会不会看起来比自己爷们,结果搞得自己像是嫁出去的那个?
然后,焦急的不行的松皆央终于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排下来的111的点击感动的不行……(●—●),这是晋江的鼓励机制还是有个人看到更新就会点开啊。
☆、再给我!
朱红色染布要染正极难,要找个衬得住那突兀肆意男子着上这鲜的有些刺眼的衣着,更是难上加难。鸦羽般的头发末端由红色的丝带竖着堪堪垂在腰际,让原本气势有些冷傲的问相沉柔雅了些许,面如冠玉的他红色婚袍加身萎靡而颓华着,随着缓慢的步伐,衣袍边缘的云纹如若流波般翻滚着,看的松皆央几欲窒息。
明明是最为喜庆的颜色,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你,却觉得你是那么的孤独。第一次正式的初次见面,第一次如此光大的直视他未来的妻子的面容,他却立即产生了想要抓住眼前之人的双手的感觉,不太懂这感觉的由来的松皆央只觉得自己双手微微一颤,下一瞬就稳下了心来,带着笑颜跟着走了过去。
来自于现代的他,只看过片言四书只语五经,写不出八股策论,晓不通古时文言。但是他觉得他最起码的,还有着一颗,不舍得放着美人露出如此寂寥的笑容的心的。
理由很荒唐,可是他的内心却绝对的实诚。
娶就娶,举案齐眉也好,夫唱妇随也行,在这一刻,松皆央打心底的就认了自己只要问相沉的想法。然后他也笑着回应问相沉,上前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我来保护你!完全忘了自己的身躯就十六岁的松皆央就挂在了二十三岁的问相沉的身上,被两个人将近一头差的身高给吓到了。
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一头高是多少啊?二十厘米起底的。
这还真的不是松皆央自己矮了点,而是问相沉真的太高了,目瞪口呆的用目光测量了一下问相沉的身高,可能将近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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