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已经掩藏得很好了,可防备总在不轻易前崩解,他无从设防。
忱守煜僵硬了好久,身子感觉不适,他想动,而身后的人,这时又有动作了,他暖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那热烈的气氛,就像蒸发起来的热气,滚烫而灼热,他几乎是含着嘴唇触碰到的耳垂,他说,“守煜,别乱动。”
忱守煜身子又是一僵,他全身心处于防备紧绷的状态,他说,“你没醉。”
忱轩宥模模糊糊的嗯一声,沉沉闭上眼,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别乱动,拜托你了。”
忱守煜感到有强烈的危险正在压来,他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某个部位,当一惊,他想退开,忱轩宥却抱得死紧,他说,“守煜。”
“忱轩宥,你别乱来。”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说,“别让我发火。”
忱轩宥仍旧不放开,他用心口贴紧了怀中人的后背,他说,“你要再乱动,我保不准会做,再强的制止力,遇到你,全部化为乌有。”
忱守煜似乎听懂了,他真的不敢乱动,就怕身后的人乱来。
☆、抱歉,我们没得选
感情,经不起任何推敲,真便是真,假便是假,无从伪装。
忱守煜心里不痛快,他感到压抑,当想呼喊出声,睁开眼,才发现被人抱得太紧,他喘不过气。
忱轩宥看到怀中的人醒来,他说,“醒了?”
忱守煜吃了一惊,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而且是被男人抱着睡。
“你?”
“我才发现你睡觉这么安稳。”
忱守煜想移开,忱轩宥低头,他把人转过来面对面,当额头对额头,他说,“守煜,你明白吗?”
忱守煜心口起伏,他感觉天轰然塌下来,他眼里瞬间变得昏暗无光。
忱轩宥修长的手指不停摩挲捧着的脸,他说,“你躲了我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我五年怎么过吗?”
忱守煜怔怔的看着在说出最后真相的人,他一动不敢动,眼看着压住鼻尖的鼻尖,嘴角差点靠近来,他反射性低下头,躲过了最危险的触碰。
只要有一个步骤开始,那么接下去就是不可收拾。
绝对不能碰,也不能逾越。
忱轩宥蠢蠢欲动,他有些控制不住,明显的反应,他觉得必须寻找一点点适合的出口宣泄。
忱守煜警惕性太强,他猛然把人踹出去,他说,“你别乱来。”
他坐起来,靠着墙。
忱轩宥怔怔的看着坐起来的人,忱守煜呼吸起伏,像是跑过了很长的路,看着惊愕的人,他说,“酒醒了?”
忱轩宥躺回枕头上,他转开目光,面对天花板,心口的起伏不比那边的人低,甚至还有隐忍的喘息声。
忱守煜感觉全身冒冷汗,他想到了假如被发现后家里人整个家族人的反应,结果对得起谁?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父母吗?还有寄予厚望的爷爷,全族人的信任和关爱?
忱轩宥仰望着天花板,他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对不起。”
忱守煜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他有种虚脱的无力,他说,“轩宥,你不能感情用事。”
忱轩宥抬起手背压着额头,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忱守煜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起来,想必又是过年的恭喜祝福,从昨晚到早上一直接收个不停。
当移身过去拿起手机接听,他说,“喂,石头?”
石头是公司里的一位能干的中级销售员,他说,“煜哥,恭祝新春快乐,大吉大利。”
“嗯,你也是。”
忱守煜匆忙结束了通话,他回到房间里,忱轩宥又睡了过去,他夜里就没有睡,更何况早上起来又喝那么酒,困乏是正常。
在放下手机,走过去为人拉了棉被盖上,此刻,沉睡入梦里的人,没有了刚才的忐忑。
是 ,忱轩宥刚才一直在隐忍,他一定在一种念想里挣扎,即使睡着了,也会有种不能满足的焦躁。
忱守煜为对方盖好棉被,他把他抬起放在额头上的手拿下放进棉被里。
忱轩宥似有所觉,他蹙紧了眉心,忱守煜不敢再动作,怕把人吵醒,他停了一会,见到睡着的人还在睡,他伸手摸了摸那紧蹙的眉心。
他说,“对不起,轩宥,我们没得选择。”
他伸出手,停在半空,忍了很久,轻轻的往下落,摸着那俊朗刚毅的面庞,心里疼,闷钝的刺痛感,刺激着神经,穿刺着搏动的心脏。
这并非求而不得,而是不该拥有。
因为背负不多,因为深得太多期许,所以在冥冥之中,它成了寸步难行的罪祸。
忱轩宥做了一个梦,梦里,最爱的人靠近来,他低头偷偷的吻。
忱守煜低头一瞬,他停下了,他再没有任何动作。
适可而止,明智的选择,理智的做法,总在脑海里时刻敲起警钟,没有结果,不要尝试。
他呼出了一口气,以此缓解心口沉着的气压,他坐在书桌旁,打开电脑,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忱轩宥睡了两个小时,又醒了,他在震惊中醒来,当转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人,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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