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惜微微点头,随即对着苏青和木深施了一礼,惊得苏青和木深连忙还礼。
顾流惜有些歉意道:“因着流惜的私事让两位陪着我连日奔波,实在对不住。你们陪了我五日,怕是疲累非常,这剩下的路程,我便自己先行了。”
苏青正色道:“顾姑娘严重了,我们答应主子要陪着你,只不过一日路程,我们还撑得住。若真不行,到时我们再休息不迟。事不宜迟,我们上路吧。”
顾流惜无法拒绝,再次道了谢,提气在林间疾行,苏青和木深紧跟其后。
只是顾流惜无论是内力还是轻功都在苏青和木深之上,很快便拉开了距离,她运气喊道:“流惜先走一步,若是赶不
及,祥盛茶楼再见。”
苏青和木深无奈,对视一眼,苏青吹了声口哨,片刻后一只白雕落在他臂上。他撕了块锦帛简单的写了几句,让白雕带着消失在林间,开口道:“不要停,尽快赶到越州和墨影汇合。”
等到顾流惜到了越州,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她仍然没看到柳紫絮的影子。
站在越州城门口,她越想越不对劲,她这般拼命赶路,只是因着她想要拦住师姐,那师姐这般赶做何?
她既是来寻二师兄,理因在后面跟着他们,怎么可能走得这般快?难道她猜错了,师姐没有走小路?可是一路上明明有人路过的痕迹,不应该如此啊?
沉默着朝记忆中的祥盛茶楼走去,一路上的街道同上一世并无差别,看着熟悉的场景,一些或熟悉或面生面孔,顾流惜思绪越发燥乱。进了祥盛茶楼,点了壶云雾茶,顾流惜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
她随意抿着茶,却是仔细想着一路上察觉到的一些信息,随后叹了口气。是她太大意了,原本这般拼命追了几日未发现一丝师姐的痕迹她就该想到的。
师姐一路跟踪二师兄,不会走这般快,可是若她被发现了,二师兄必然能想到她也会跟过来,定不会再这般从容。
而且,二师兄并非一人上路,若师姐暴露了,冉清影的手下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如果冉清影得知了这个情况,按照她多疑的性子,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想到跟着冉清影的两个心昔阁探子,顾流惜皱了皱眉,他们此时多半凶多吉少了!
心里有些懊恼,她合该冷静些,都活了两辈子,不该如此心浮气躁,若是换做闻墨弦,她必然早就想到了。思及至此,因一门心思寻找柳紫絮,而被强行压抑的思念,汹涌而至,顾流惜神色越发黯然,自己走了快六天了,也不知道她这几日怎么样了。
正沉浸在思虑中的顾流惜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在她身上打转,她敛了敛眉,抬头看去,却见一位穿着墨色锦衣的男子正朝她看过来,目光中似有探寻。见她看了过来,他缓步走了过来,对着顾流惜施了一礼:“敢问阁下可是顾流惜,顾姑娘?”
顾流惜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几下,随即点了点头:“正是。”
“在下袁安,刚刚接到上头传信,特意来这寻顾姑娘。之前彦堂主有令,越州所有阁内众人全凭顾姑娘调度,顾姑娘有需要,我们随时听候差遣。”
顾流惜听地一怔,原来是心昔阁的人,随即明白应该是闻墨弦的吩咐,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因着袁安还在,她只能掩饰自己的情绪有礼道:“多谢诸位了。”
“顾姑娘客气了。”袁安之前接到苏彦的命令时,也是吃惊不小。他在越州一带主要负责收集情报,再就是配合苏彦在江南各地的生意。几年下来,将心昔阁在越州的势利打点的颇为牢靠。但是除了心昔阁的事宜,他从未接过这般命令,全然听命于一个他从未听过的人。
他当初还暗自猜测会不会是阁内那位从未露面的主子,但如今看来,年纪这般小,应该不是。不过,既然是璇玑堂堂主亲自下令,来头定然不小,他还是尽心帮忙才好。
顾流惜低头思索片刻后,方开口道:“袁公子对越州想必是熟悉非常,不知可曾知晓越王墓?”
“顾姑娘有所不知,之前我们便奉命去查了越王墓,越州在春秋战国时期是为会稽,也是当初越国都城,越王墓定然是在越州。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许多痕迹都无处可寻,越州虽不大,但要在这周边寻到一处已然湮没千年的古墓,确实不易。”
“的确如此,不过,越王勾践乃是国君,他的墓定不会随便寻一处便葬了。而且历来墓葬之事极其重视风水,作为一方君主更是如此,越王墓所在必然是龙脉大气运之地。若能寻到擅于风水龙脉之人,应当能缩小搜寻范围。”
袁安目露赞赏之意:“顾姑娘所言极是,因此我特意请了位曾做过发丘官的朋友,他这几日仔细查看了越州周边,据他所言,越州能够承的起越王墓这等诸侯君主的龙脉,又稍能对上一些记载的,不过三处。”
“哪三处?”
“一是越州东北处的萧山,北边乌带山,以及越州的印山。”
顾流惜眸光微凝,低语道:“印山?”
“顾姑娘知道印山?”
闻及袁安之言顾流惜摇了摇头:“在下未曾来过越州,并不熟悉。”
“这印山倒是不大,只是形状有些奇特,它东西不过五十丈,南北亦是五十丈,顶部近乎方形,因为中间隆起十分像一方刻印,因此称为印山。”袁安发觉她似乎对印山有兴趣,因此说得比较细致。
顾流惜想起上一世她陪冉清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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