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侧开脑袋轻轻呕出了一口腥血,原本略显暗黑的嘴唇瞬间就红润了起来,潋滟得有些妖冶,秦恭狐微抬眼皮,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先是看了右手掌心不断扩大的红晕,继而才挑起眉头看向白司颜。
对上那两道戏谑的眸子,洋洋得意之中夹杂着几分警惕,就算趁机耍了他一道占了上风,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忘形,站姿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了戒备。
秦恭狐眯着眼睛细细地在白司颜的身上扫了两个来回,终究没能找到什么破绽,但也并不打算就此服输。
因为……他的手中,还牢牢地握着两个筹码!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跟眼前这个女人斡旋,不必花多余的心思担心他的性命之忧。
念及此,秦恭狐浅浅地勾起嘴角,阴冷的面庞上是同样的有恃无恐。
“夫人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本岛主看中的东西,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弄到手。”
听得“夫人”二字,白司颜不由撇了两下嘴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轻拢慢捻,带着隐隐的威胁口吻。
“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死,也没关系吗?”
“呵呵……”
秦恭狐低低一笑,却是完全没有将她的胁迫放在心上,仿佛中毒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反而捏着白司颜刚刚的腔调,笑着反问了一声。
“就算是死,本岛主也会拉着你们一起陪葬,即使是这样……夫人也觉得没有关系吗?毕竟你们人多,这买卖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很不划算啊……”
听到秦恭狐这样说,分明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
换成是别人,白司颜或许还会怀疑一下,想着这只是对方虚张声势的一种手段,丫不会真的舍得就这么白白送死,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没有严重到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地步。
但是……秦恭狐不一样,这个男人的心思诡变莫测,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钱他有,权他有,美色他有,荣华富贵他都有,别说对他威逼利诱,单是看他连紫炎国辣只让全国人民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的九王爷独孤凤凛……都敢眼睛不眨一下地就去挑逗调戏,就足以说明岛主大人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没有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在意什么,所以也就无法投其所好地取悦他,甚至无法激怒他!
对于一个冷漠到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屑一顾的疯子,要是跟他硬碰硬,显然是分分钟找死的节奏……有没有?!
陡然间意识到这点,白司颜只觉心头蓦地一沉,不敢再逼他。
“想要鱼死网破?哼……”
就在白司颜和秦恭狐僵持的时候,站在边上被无端削掉了一截头发的独孤凤凛在积压了长久的怒火之后,再也抑制不住,骤然间就爆发了出来,如同燎原之火般势要焚烧整个天宇!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嗖”的一下,余光瞥见独孤凤凛飞快地收回插在柱子上的长剑,捏了捏五指紧紧地抓在掌心,大步流星地朝秦恭狐杀了过去,一步挥一剑,两步斩三人,一副大开杀戒的架势,白司颜不由脸色微变,立刻追上去拦住了他。
“等等!别冲动啊!”
独孤凤凛目光如霜,冷冷地盯着她,口吻也是酷寒得可怕。
“你让开!”
察觉到情势不太对劲,不说司马重偃,就连东倾夜和司马青柠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困在了这院子的机关中,白司颜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极力劝阻。
“不要激动……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没想到挡在自己跟前的会是白司颜,独孤凤凛气到了极点,就连嘴角的一抹冷笑看起来都惊悚得充满了杀气。
“怎么?他喊了你一声‘夫人’,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岛主夫人了吗?”
“这跟岛主夫人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能不打架,最好就不要拆房子啊……”
“那如果,”独孤凤凛目光沉沉,面色阴冷,“我一定要拆呢?”
见他这么不上道,白司颜一句两句劝不住,干脆甩手不管了。
“好吧,你想找死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硬要拆房子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所以现在能不能请你先到边上坐一会儿,等我跟岛主谈完了再拆?”
垂眸,看着白司颜天真善良人畜无害,一脸温和的表情,眉眼间似乎还夹杂着几丝无奈,不知道为什么……独孤凤凛忽然间就生气不起来了。
她……刚刚是在劝他?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按着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拦着他不是因为秦恭狐,而是因为……担心他?
意识到这一点,独孤凤凛没来由地神经一松,瞬间就散开了满身的戾气,收手立在了一边,只抬着下巴倨傲着面色,不无傲慢地哼哼了两声。
“不行,要死一起死。”
“懒得理你……”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确定独孤凤凛没再继续砍人,白司颜才凝眸看向坐在石桌边上隐忍着剧痛生生地逼出了一额头冷汗的秦恭狐。
眼见着他身上的毒素迅速蔓延了开来,白司颜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瓶罐子,扬手朝他掷了过去。
守在秦恭狐边上的一个下属立刻伸手接住。
“这是什么?”
“解药,只不过只能解一半的毒。”
闻言,那人立刻扒开塞子,倒出解药作势就要喂给秦恭狐。
“等一下!”见识了白司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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