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等人对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保持围观态度。
扶,还是不扶,这是个问题。脸朝下,估计毁了……啊如果是长得很丑的话,整个容也是不错的。话说攻君怎么还不出现!肖敬想到这里,冷汗突然潸然而下,该不会这个逗比就是传说中的攻君一号吧……
不明男子动了动手指,然后艰难地爬了起来,满脸的灰和伤痕。“呀……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了。”他捋了捋散开了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用绢带利落地扎了个马尾,抬头一看,周期的人全都退避三尺,惶恐地看着他。
“呃……叔父,我是已凉。”已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闻言,那个客人看了半天,才认出他来。好吧叔父,三十多岁的叔父,和一个看上去就没脑子的攻君一号,我该先吐槽哪里,肖敬扶额。
待已凉整顿好了自己的装束,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美男子:眉如剑,眼似星,乌丝垂落随风游,衣袂蹁跹性如水,薄唇微扬笑意可破万丈寒冰,鹰鼻略耸巧似天工千雕万琢。举手,翻云覆雨,山海为之变色。投足,傲雪欺霜,故穿庭树作飞花。有诗云:观灯不闻君子语,人海周漫花色黄。颦笑渐悄影萧条,茶已凉尽孤自伤。
当时作者写了这首诗就让肖敬无比蛋疼,感觉和已凉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已凉是一个乐天派,而这首诗写的却让人感到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无论如何,勉强把已凉的名字凑在了诗里。长荽在他的识海里,应该已经看到了已凉,但是却一言不发,肖敬忍不住心底暗问他,看到第一个攻君,他就没什么反应吗?
长荽沉默半晌,道:“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杀我该杀的人。”
但是已凉好歹救了你。肖敬把这句话隐瞒在心里,长荽也许听到了,却没有什么话可说。已凉这边对肖敬的外貌有小小的惊愕,布满细小伤痕的脸显得格外可笑。
“公子,怎会从顶上落下来?”这边厢莲耶开了话头,将沉默压制下。
已凉回过神,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快,对这个在艳楼里白衣翩翩如同一尘不染的仙子般的男人居然产生了一点想法,他不敢直视肖敬的眼睛,那是深潭,将会沉入他的心。
“啊,我是去衙门的路上,摔倒了。”已凉挠着头,羞赧地笑道。
“那真是危险呢,您是用轻功在屋顶上走吗?”莲耶面带微笑,脸上却明显写着四个大字——“你白痴么”。
已凉说:“是啊是啊,我没想到屋顶上居然有个香蕉皮呢。”为什么屋顶上会有香蕉皮啊喂。
“应该是我昨天晚上在屋顶上吃着瓜果赏月落下的吧。”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在艳楼屋顶赏月你确定不是听墙角偷内衣!
“好巧啊叔父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你,诶诶诶婶婶不是刚嫁给你吗你怎么来这里liè_yàn呢?”少年你他喵的终于说出了重点啊!酷!爱!拯!救!我!扯开话题,让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难道是给艳楼的花娟们画画么?原来如此啊,叔父真是真君子,叔父孤身赴宴不惧美色相诱,婶婶真是好福气!”…………你在脑补什么,为什么要帮别人圆谎,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来人把这个白痴拖下去!
那边厢已凉一个人自说自话,漂亮的眼睛朝着他的叔父狂冒崇拜恭敬的星星眼,这边的肖敬已经用怨念杀死了他一万次啊一万次。他的叔父有点担心已凉这张嘴到处乱说,就顺水推舟,打了个哈哈,对莲耶说改日再约改日再约,就仓促离开了。
莲耶:“不约,叔父我们不约。”
于是……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有点快。
青雨和名叫红露的莲耶的花妤把房间草草收拾了一下,铺好了茶具,他们就坐下来喝茶。莲耶动手开了个茶包,倒出如针般一片片包裹紧实的茶叶,说:“这是长荽公子最爱的银针。”肖敬还没有说什么,已凉就说:“原来你就是艳名远扬的长荽公子啊。”
……艳名远扬。肖敬泪。
长荽习惯赤足,这些人都坐在地毯上品茶,一台雕花红木四方矮桌上摆着茶具,三人散开呈品字型坐开。莲耶示茶坐上,两个人品茶坐侧,青雨和红露坐在两人身后。这一下肖敬就不小心把小腿露了出来,那段藕色的肌肤和白色的织纹长衫交相辉映,夺人眼球,摄人心魄。已凉不小心瞄到了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念果真妖孽,难怪让整个城的男人都神魂颠倒。长荽的右脚脚踝上有一串檀木珠子,肖敬扯过了,脱不下去,但看绳子确实蛮新的,应该不是从小带到大的,而珠子却显得有点发暗,显得旧。旧珠子和新绳子,真是奇怪的搭配。里没有特别提到长荽脚踝上的檀木珠子,所以他也有点小好奇,但他没有去问长荽,说不定就是人物设定呢,管那么多。
茶香四溢,银针悬浮在茶面,白瓷的杯子让茶汤的颜色更加鲜亮,微微发黄的淡淡青色,让人食指大动。
已凉扶着杯,如同对待体态万千的柔弱少女一般,怜惜地亲吻了茶面,一股清甜从口腔流入四肢百骸,让人心旷神怡。“好茶!”他忍不住赞叹道。
肖敬不懂喝茶,只好依样画葫芦地喝下去,被小小地烫了烫舌头,但是那茶香压下了疼痛,美味在口中游荡,让他一震。长荽懊恼道:“你毁了我钟爱的银针啊!”可是真的很好喝啊,肖敬无视了长荽的话,放下了杯子,想等凉一点再喝。
莲耶一边笑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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