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床头灯按灭。
这本应该是一个失眠之夜,但是苏言竟然睡着了,三分钟不到,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顾袭睁开眼睛,在看黑暗中看向苏言,竟然打呼了,难道是太累了吗,但是,真的好可爱哒,像小猫咪一样呼噜呼噜的依偎在怀里,让人忍不住。
忍不住去顺着毛抚摸。
顾袭轻轻的揉捏苏言的头发,来回摸了几遍,又顺着腰摸了个来回,觉得整个人都有种熨帖的舒爽,满足的心都温暖起来,最近越来越容易快乐了。顾袭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了笑容,困意也来了。
他手放在苏言的头上,睡了过去。
真是太尴尬了。苏言在厕所里涨红着脸守着水池洗内裤,蓝胖子的内裤滑溜溜的,在他的手里像是一只鱼,滑来滑去的,黏黏的。内裤上面似乎写满了我是不良思想的产物,看的苏言更是恨不得把头扎进水池里洗一洗。
苏言的脸是红的,顾袭的脸是黑的。他站在床边,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捂着腰,腰疼。早晨醒过来,就突然被苏言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地上,苏言也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床那么宽,一脚落地,苏言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顾袭回想了一下早晨的情景,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他的一只手放在苏言的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苏言的腰上,苏言满脸通红的睡在他的怀里,似乎小猫似得哼唧了一声,然后扭了扭,然后苏言突然睁开眼,大叫一声把他踹到了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苏言挂着空裆,洗完内裤,拧干水,不知道挂那儿了。回想把顾袭踹下床的那一瞬间,真的不想再从洗手间出去了怎么办。但昨晚的梦太诡异了,他梦里跟周婆厮混去了,本来正在做梦做的污,眼前的大胸脯子就变成了一片自带光芒煞是眼熟的胸膛,然后他顺着胸膛往上看,周婆突然就变成了顾袭的那张脸,而且还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吓得苏言猛地睁开眼睛。
真不怪我,苏言默默的想。任谁睁开眼睛,看见污梦中的对象就在眼前,不得被吓着,再说他已经被吓了两次了,醒来的时候睡裤里黏哒哒的,由于惊吓过度,苏言就一脚把顾袭踹下床了。
洗手间很大,连个衣架都没有,内裤晾那儿?苏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总不能一直这么攥着。他走出去问:“大哥,你的腰没事吧”
顾袭扶着腰:“断了。”
苏言笑:“大哥,你真会开玩笑,就我那点劲儿,怎么会把你的腰踹断了呢?”
顾袭解开睡衣。苏言真想拿手里的内裤糊上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污。
顾袭只是很纯洁的指指自己的腰。
真的没断,但是腰上一个挺明显的脚印子,昭示主人行凶时是多么的凶狠无情。
苏言很内疚,要不是手里握着自己的内裤,他很想上去给顾袭揉揉,觉得挺愧对顾袭的,污梦里顾袭挺无辜的,现实里也挺无辜的。但目前他手里握着个内裤什么也做不了,于是苏言问顾袭:“大哥,晾衣服的地方在哪儿”
顾袭指指楼下。
此刻,顾俞和顾媛正坐在楼下的餐厅里等着顾袭开来开饭。以往顾袭六点半左右就会下来,但是现在,顾俞抬起手腕,看看表,都快要八点了,都快要饿死了,大哥,下来开饭吧。
大哥在做什么。顾俞忍不住站起来,走上楼,悄悄的靠近顾袭的房间。
顾媛也跟着顾俞走出餐厅,看着他上楼。
顾俞不敢敲门,也不敢出声,于是用脸贴在门上,耳朵极力张开。隔音效果太好了什么也听不到,也许大哥还在睡,难道我要饿死了吗?
在顾俞想要抱头哭一哭的时候,门开了。顾俞保持着脸贴门姿势忘记动了,刚才从大哥房里走出来的是谁,是幻觉吗,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苏言?
苏言礼貌的打招呼:“早上好,我是想问一下,晾衣服的地方在哪儿?”
顾袭僵直不动,指指楼下的晾衣房。
顾媛早就呆住了。她心里涌现出来复杂的无力感,她的心里生出来怀疑,苏言跟大哥之间一定有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但是发生在大哥身上又是那么不可信。
一定是苏言勾。引了大哥。
苏言掠过僵直的顾俞,一脸惊疑的顾媛,在晾衣房找了根衣架把自己的内裤晾上了。
出来了,顾媛靠在餐厅的门上,阴沉沉的,没有尖酸刻薄的语言,狠厉的语气,这才是最不正常的。苏言忍不住多看了顾媛一眼,顾媛抬起眼皮朝他看过来,不屑又狠毒的一笑。
苏言回她一笑,看谁笑的漂亮。
笑完,便走上楼去,敲敲僵直的顾俞:“麻烦家里有红花油吗,能不能帮我拿上一瓶来,谢谢?”
顾俞慢慢的直起腰,僵硬的转动脖子:“有的,大哥受伤了?”
苏言点头:“腰受伤了。”顾俞哦了一声,一脑子五花八门开始下楼去找红花油,大哥的腰怎么会受伤呢,一定是太用力了吧,可是苏言走路好好的呀,难道!天呢,我到底在想什么,打住。
顾俞忘记了饥饿,满脑子五花八门慢腾腾的找到红花油,然后送到顾袭的门口,苏言开门来拿红花油的时候,顾俞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苏言接过红花油,以为顾俞是不放心顾袭,劝导:“其实也没什么,大哥的腰扭了一下。”
顾俞捂住自己的头,脑补更厉害了怎么破?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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