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想过?”裴泽狐疑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说过,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而依萧言之的个性,他只会顺其自然,绝对不会想着要改掉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么在萧言之过往的二十几年里,他就没中意过谁?
“没有啊……”茫然地摇了摇头,萧言之猛然想起萧君梦第一天来长安时说过的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记得君梦说过的话啊?”
裴泽剜了萧言之一眼,道:“我记性好。”
萧言之戏谑道:“怎么?武成王这么小心眼,竟会介意别人的过往吗?”
裴泽握紧了萧言之的手,道:“别人的过往与我无关,你的,我介意。”
萧言之搔搔嘴角,双颊微微泛红,小声嘟囔道:“你介意也没用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裴泽眼神一沉,冷声道:“看样子你的过往还真发生过该让我介意的事情啊。”
“诶?”萧言之一惊,转头见裴泽黑了脸就赶忙摇头道,“那没有!一件都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有,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需要介意。但真的没有!”
“就没有什么牵扯不清的事情?”裴泽斜睨着萧言之。
萧言之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往的人生,摇头道:“没、没有啊。”
应该是没有的吧?之前那些年他都是在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弟妹,可不记得有撩拨过谁……应该真的没有吧。
见萧言之的眼神开始飘忽,裴泽重重地冷哼一声:“那个刘骏呢?”
萧言之心中叫苦。
裴泽怎么连刘骏都还记得呢?幸好当时他们不是在江南的那个小镇上撞见,不然裴泽此时记住的人会更多。
“刘骏只是弟弟。”萧言之谄笑着解释道。
“弟弟?”裴泽挑眉,“他在汴州,你在江南,他姓刘,你姓萧,弟弟?”
心想这事儿还真是解释不清楚,萧言之恼羞成怒,撇腿就踢了裴泽一脚:“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身边的人也没见少!”
裴泽理直气壮道:“我待他们可没那么好。”
他身边有谁?除了徐离善,还有谁是会让萧言之介意的吗?他可不是萧言之那种笑脸迎人对谁都亲切的人,没招惹那么多蜜蜂蝴蝶。
“待他们没那么好?”萧言之瞪着裴泽,“那就还是好了?”
裴泽突地就笑了,看着萧言之道:“跟你一比,我待他们哪里算好?如今我可真是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旁的事情什么都顾不上了。”
萧言之搔搔嘴角:“这我知道……还不都是你起的话题?”
裴泽笑道:“是我吗?是谁先问的?”
“那……那我就问问,还不能问啊?”萧言之红着脸瞪了裴泽一眼。
他倒也不是因为吃醋才问的。裴泽的那些朋友他日后都会见到,冯元就在长安城里,那见面的次数一定不会少,他只是想知道冯元对裴泽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而后根据裴泽的回答考虑自己该如何对待冯元,可怎么那话被裴泽听去就变了味儿呢?
“能。”裴泽笑笑,突然抬手摸了摸萧言之的脸颊,“脸都红了,是冻得还是气得?”
萧言之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手掌下冰凉一片:“大概是冻得吧。”
他又没在生气。
“回车上吧。”裴泽拉着萧言之转身往后走,“可别真着凉了。”
萧言之点点头,就跟着裴泽回了马车上,一上马车,萧言之就自动自觉地窝进了裴泽怀里。
还是这地方最暖和,比手炉什么的好用多了!
在坊口的摊位上买了两个蒸饼吃了,裴泽和萧言之就回到武成王府,一进门,裴泽就立刻让黎安去煮两碗姜汤,而萧言之则立刻凑到火盆边儿蹲下烤火。
裴泽眉心一蹙,伸手就将萧言之给拎了起来:“别一回来就往火盆边儿凑。”
他也不怕长了冻疮。
“可是冷啊……”萧言之可怜兮兮地看着裴泽。
黎安立刻说道:“床铺已经烫热了,王爷还是去被窝里暖和暖和吧,那姜汤一会儿就好,等好了属下就给王爷送过去。”
自打入冬之后蜀王就是这副样子,每次从外面回来就喊着冷,屋里摆着火盆也不成,他们王爷没办法,只好每天都让蜀王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反正也用不着蜀王做什么。
一听这话,萧言之立刻甩开裴泽的手,眉开眼笑地往裴泽的寝室跑去。
看着萧言之快速消失的背影,裴泽抽了抽嘴角。
他还不如一床被褥了?
“我们没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事吗?”裴泽收回视线,转头看了黎安一眼。
黎安摇头道:“并没有什么事情,这临近年关了,人也懈怠了,能不做事就都不做事了。”
裴泽眯起眼睛想了想,沉声道:“十六卫可不能懈怠了。明日起让孔卿去给十六卫送些吃喝,就当是这三九天的犒赏他们,顺便让孔卿带个话儿,叫十六卫的都打起精神来,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陛下。”
黎安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抬眼打量了一下裴泽的侧脸,黎安又问道:“王爷,再过几日就是王爷的生辰了,您今年打算怎么过?”
裴泽想了想,却答非所问道:“蜀王的生辰是哪日?”
黎安一怔,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大概是在夏天吧?属下记得萧姑娘说过一次。”
“夏天吗?”裴泽蹙眉,“可知道具体的日子?”
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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