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果然是这样,“怎么帮?”
那碟子还是指向‘死’。
死,死,死,到底是让谁死?他一下就怒了,骂道:“你总指着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让谁死?”
碟子动了起来,开始在那些姓氏间漫无目的的移动,像是在找什么,他一看,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说坏了,拔高了声音道:“你想让我去给你杀人?”
碟子停下来,转而指着‘是’。
“不可能。”他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那碟子听他这么说,像是生气了一样,疯狂的在纸上动了起来,看样子气得不轻,他的手都有点跟不上碟子的节奏了。
他想说点什么,改变一下眼前糟糕的局面,可话还没出口呢,碟子突然加速,撞倒了蜡烛,火苗碰到纸张,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眼见那碟子要往火里面冲,他一慌,手竟然和碟子分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踩着了个什么东西,脚底一滑,狠狠地摔坐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碟子在火里转了两圈,然后从纸上滚了下来,停在他面前。
而他也瞬间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把他往下压,伴随着强烈的痛感,像是要把他碾碎一样,他抵抗不了,呜咽一声,顺着那股力气躺在了地上。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在手里,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恍惚间听到有人的声音,他眯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眼前闪过了一个红呼呼地的,脸色煞白的人影,随即就听见了他表弟在叫他的名字,便再也顾不上什么,心里一松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劲,耳鸣很严重,也说不出话来,医生说是受了惊吓的原因。
又躺了两天,身上的不适感和心理的恐惧感,才勉强消去。
出院的时候他表弟过来了,见了他眼睛都亮了,惊讶道:“我靠,没想到你他娘的胆子这么大啊,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他看了他表弟一眼,没答话,开始收拾东西。
他表弟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啊,你他娘的早就死了,还不赶紧谢谢你弟我。”
他还是没有吭声,他表弟见他不说话略微有些生气,“我靠,你别不理我啊,我又不知道他们几个怕的根本没敢去——”说到这他表弟猛的闭上了嘴,见他脸色变了,只好继续说道:“你也别生气,要不我把他们几个揍一顿给你出气?”
他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摇头跟他表弟说不用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再提了。
讲到这,他舒了口气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我听得正带劲呢,他突然这么问,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一下女人和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想了想说:“这之后我问过村里的人,听他们说七几年的时候,有一群城里打扮的人带着一口棺材到了他们村,找了个风水先生看了几天地形之后,就提出把人埋到了那里。
本来,那里还有别的坟冢的,不过那群人出了很高的价钱让他们迁走,并嘱咐他们,这片地被做了法事,以后就只许有这一座坟,不然村子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样啊,那那个女人呢?”我问道:“既然运来的是棺材,那为什么知道是个女人?还有你看到的那个人影,真的是那座坟里的人吗?”
“应该是,”他道:“因为棺材被人打开过,虽然打开的原因没人说得清楚,但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我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穿着中国古代时候的大红喜袍,头发很长的女人,跟我看见的很像。”
我回应一声,开始思考他说的话,但我觉得他说的怎么都像是灵异小说里被用烂了的桥段,还是那种言情向的。
可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穿着红色的喜袍,那就是说她是要结婚的,可她却死了,原因应该有两个,一是她结婚当天因为某些原因死掉了,二是这个女人是用来跟人配阴婚的,可不管哪个原因都不应该只有一个女人留在那里啊,她的丈夫呢,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葬在她的身边?
而且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又为什么是白色的?是某个地方的习俗,还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太丑,当初埋葬她的人看不下去了,随手拿了一个面具给她戴上了,或者那些人集体看错了,人家只是想婚前敷个面膜保养一下?
另外我觉得奇怪的,就是给我讲事情的这个人,我不是很理解他,无论是他经历的这件事,还是他说的这些话。
或许是因为他说话实在是太平静的原因,有可能我写的不清楚,但他讲给我听的时候,特别的从容淡定,就是那种话语间给人的感觉,我举例子,比如让一个一百多级的vip大神玩家去pk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你知道人家大神的感受吗?我甚至不能想象这是他所经历的事情。而且他说话的条理非常清晰,感觉就像是他在讲一个故事给我听,而不是经历,所有的一切,无论多么离谱,他似乎都能自圆其说。
话谈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明明他讲的时候,我的问题还一大堆呢,可现在脑子就跟卡壳了似的,一片空白。他似乎是见我沉默了,就说:“这就是全部,很晚了,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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