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问,“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bye低头在黑暗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小事,不用你。周末记得来我家,我和叔叔都等着你。”
“我送你出去吧。”筱原感受着少女柔软的唇问道。
“不用,你继续看吧。家里的司机在楼下等着呢,我直接就回家了。”说着将一颗糖塞进筱原嘴里,“亲爱的,拜拜。”
“再见。”
走出放映厅,在楼梯的窗户边看着桃子小姐坐进了停在电影院门前的黑色丰田,筱原纪司舔舔嘴里的糖果,目送丰田远去,觉得自己和桃子小姐真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他有些讨厌这个世界,他觉得为什么桃子小姐和记忆里那个人有着那么相似的笑容,但桃子小姐却有着良好的家世,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享受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而那个人,却只能被所有人厌恶,被家人背叛,被至亲抛弃,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东京也有一个桃子小姐,但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妓/女,只能靠讨好男人过生活,以后不是被男人干/死在床上就是得性/病死在没人知道的阴沟。这个世界真是面目可憎,处处透着腐臭。想到这儿,他呸地将嘴里糖吐进了垃圾箱上的烟灰缸里,看着渐渐融化的糖块——生活这么苦涩,你又凭什么这么甜?
回到家的时候佐藤胜平已经赶过来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现在的情况。她听后点点头,和众人来到莲的房间,看到一地纸屑和打开的窗户,环顾四周,发现这小鬼就带走了装糖的小包,一言不发地将头探出窗户左右看了看,转头命令道,“通知日本情报部,尽快找到阿莲,找到立即汇报,不要轻举妄动。佐藤,联系清道夫,让他们做善后处理,尽快将现场处理干净。”
佐藤弯腰应了一声,“bye大人不用太担心,莲一定会没事的。”
bye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末了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在警视厅的人察觉之前找到莲。”
“是。”
上野学园,理事长办公室,上野夫人靠在转椅上手里拿着手机,手机里收到一个全是乱码的消息,她看后笑了一下,“那位大人养的小狗在咬人了。”说完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装推门出去了。
郊区的小屋现在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孩子们相互抱着对方,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从震耳欲聋到含糊的呻/吟,再到低低的哼哼,最后连哼哼声也弱了下去,外面安静了下来。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有浓稠的血从门缝渐渐蔓延进来,静悄悄不知死活地流着,吓得孩子们哭着躲到房间的最角落,尽量离门口远一点。
客厅里到处是血,墙上地上,就连天花板上也溅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血污,粘稠着暗暗流动着,三具残缺不全的身体躺在上面,更多的血不断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来融进血海,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让人都以为他们死了。铃木庆一——如果那还是个人的话。那块原本叫做铃木庆一的人形物体上下颌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已经被割下来塞进了光头的嘴里,被光头咽进了肚子,他就剩下光秃秃的牙齿,还不停从嘴里泛着血沫,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皮也被割掉了,眼睛骨碌骨碌在满是血的眼眶里不停打转,只能直勾勾看着蹲在他身体上方那个恶魔般的少年,少年脸上沾着血,眼睛是骇人的赤红,脸上带着天真又残忍的微笑,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刀在自己身上随意割划,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末了还疑惑地问自己怎么不说没关系。
其实要是他现在还能说话,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求那恶魔给自己个痛快。他就是个小人贩子,就敢在一些妇女儿童面前威风威风,拿着刀无非是为了恐吓,从不敢真的杀过谁。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造的业障也许足够下十八层地狱,他一直以为自己某天会被警察开枪打死,或者运气好一点被抓进监狱过后半辈子,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是在路边拐走了个长相漂亮的少年,也不一定非得是那少年,那少年要是不和自己走那自己就很快可以拐走下一个目标,可谁知道他就这么和自己回来了,但没想到拐回来的不是漂亮的摇钱树,而是给自己的死亡丧钟。
他现在后悔极了,后悔拐回来少年,后悔今天去那条街,后悔当人贩子,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上,让他遭受如此酷刑。
光头的眼睛现在已经是两个血窟窿了,但他还舌头还在,方才被强迫吃下铃木的嘴唇和舌头让他呕得不能自已,满身秽物血迹,他嘴里神智不清地不停念叨,“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门口那个四肢耷拉着,嘴里的牙都被敲掉了,咕嘟咕嘟向外吐着血泡,喉咙里含混不清地□□着,眼见也快没气了。
看着三个有气出没气进的骗子大叔,莲和炼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和他们计较,站起身将有些卷刃的刀子握在手上,跨过一个人的身体,从墙上将挂着的小包取下来,小包上溅了一点血迹,不过不明显。他打开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就将它挎在肩上,大方地冲屋里的三个目前还有气不过也许很快就要死掉的大叔宣布道,“既然大叔们不知道白在哪,那我们就走啦!大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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