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了,拍完照出去喝两杯?”
“如果就你一个人的话,我当然舍命奉陪。”我半开玩笑地回,实际上,我俩谁都知道,这并不可能。
听我这样说,他显然愣了一下,一贯笑意盈然的脸此刻也呈现些许尴尬之色。
“额……我听说,你是不是拿不了毕业证?”
“唔,是啊。”我点了点头,这事也不算秘密了,反倒是对方那一脸怕戳我痛处的小心翼翼略微显得有些喜感。
“成松,不是我说你……”他显然有些为难,那张平日里还算俊朗帅气的脸此时纠结地扭曲着,一副“哥可能得了泌尿系统疾病却不知怎么开口”的难言之隐。
我数了数对方由于脸部肌肉运动产生的纹路,额头上三条,鱼尾纹两条,法令纹两条,退后两步一看,呦,这真像一朵迎风摆尾的大波斯菊。
“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有些话今天不说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况且这些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的。”他壮士断腕般地下定了决心,眼神认真地看向我。
“你听哥一句劝,别再跟林野这种人混一起了,你自己也清楚,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玩得起,你能玩得起吗?”
“现在什么后果你也看到了,那件事过后,你拿不了毕业证,可他能。”
“不难想象,你要是工作了以后再出这种事,丢饭碗算是轻的,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不是没可能的!”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你倒是应个声啊!”他皱起眉头,有些火气地朝我吼道。
“烧饼啊!不是我说你,你的信息渠道也忒落后了吧,我跟林野早分了,诺,他人不是在那么,还搂着个漂亮妹子呢。”我朝他努努嘴,示意邵兵同志将视线集火后方。
这届的毕业典礼在d学院的图书馆前那一大块空地举行,四周都是绿化带,宽阔的草坪上放置着木制板凳,校道两旁是木棉与玉兰树,在夏日落英缤纷的季节里充斥着浪漫气息。
而树下挤满了摆着各种姿势拍照的清一色着学士服的学生,明明可以将绝世美人都泯然于众的热闹场景,却有一拨人格外惹眼。
那拨格外吸引眼球的人中,又以中间围着的一男一女最为抢眼。
男的是林野,女的我不认识。
“他…他不是喜欢男的吗?”邵兵一脸呆滞,有些接受无能。
我理解,毕竟在直男那匮乏同性认识的脑中,双性恋这个名词就等同于传说,当然,同性恋也不会比传说好到哪里去。
“呵呵,他现在喜欢女的了。”我漫不经心地回道,转头避开了林野若有所觉而看过来的视线。
与此同时,老师也吹响了哨声,开始集合拍照了。
曾经熟悉的同学,包括大一与我和邵兵一间宿舍的人见到我后,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些许不自然的闪躲。
我视若无睹地找了个最后排靠边的位置站着。
拍完毕业照后,我就地将学士服脱了下来,递还给负责回收的人后,就独自从校后门离开了。
学院的校后门是个好地方,简单来说,是不法商贩们的天堂。
一出校门口,我就感受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国际化都市气息。
来自新疆的友好同胞操着那口“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特色语言在烤羊肉串与烘晒葡萄干,一脸文学气息的白胖四眼耸拉着眼皮躺在藤条摇椅上翻看自家摊子里的故事会与知音,一看就很有扫地僧高手气质的卖菜阿婆以禅坐之姿叨念着黄瓜与菊花的价值理念。
当然,卖小黄碟的自然与卖黄瓜的分不开,禅道阿婆隔壁就是卖高端耳机与暑期各色大片的东京热师傅。
我目不斜视地穿梭其中,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保守了,对于这些裸奔的商贩我要坚决说不。
最后我进了一家外表看似破旧,墙上还用红漆书写着“计划生育,人人有责,该扎不扎,见了就抓”的音像店。
“老板,有没有这种片子?”我拿起摆放在最里边的一块碟片晃了晃,封面尽是一些衣着暴露的男女。
“当然有!欧美的日本的本土的,请问你要哪种?”老板很是平淡地从柜台底下抽出一袋。
“老板,我听说你这里有猛男片!”
开门见山才是买卖的最终奥义,虽然我平时也在网上收集与下载了不少种子片源,研究哲学也颇为深入,但生活总是需要惊喜,自从上回在企鹅上看到校园gay群里在讨论学院后门一家专卖小黄碟的音像店有提供猛男的基情动作片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直到今日才得以如愿。
“……”老板眼神诡异地看了我好一会,才从柜子的最底下抽出一个袋子,示意我随便挑。
我拨开塑料袋一看,顿时有些大失所望,封皮全是清一色的空白,只是在上头贴着“欧美”“岛国”“本土”这几个雷打不动的标签,我耐着性子翻了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找到一张标签为“催眠”的碟。
难道是真人演绎的催眠y?
“老板,多少钱一张?”我可耻地兴奋了。
“十块。”
唔,还能接受,a片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g片没涨算走运了。
生怕被老板发现这个标签的与众不同,从而提高价位,于是我只将碟片抽出来朝他晃了一晃,便收入了口袋。
结账后,我兴致勃勃地回到了租房。
进门,反锁,脱鞋,除衣,直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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