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还男人,啧啧,看看,长的跟个丫头似的,哪像男人。”
云舟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这个话题很伤人,他决定不再继续了。
觉得脚下暖和起来,他笑嘻嘻的说道:“五哥,你这车里的暖风挺好使啊,是不是你说自己改的那个。”
一听这话,房震就乐了,他没别的嗜好,就喜欢琢磨,这车让他琢磨的透透的。
“就我自个改的,咋样,暖和不?”
“暖和,脚底下可热乎了。”
“你看,你脚下是个散热器,这边管子是在发动机上接过来的,只要车走,就没个不暖和的。哪跟他们那车似的,开车还得穿个大衣,冻的跟孙子似的。跟你说,我这车走起来,就穿个毛衣,一点不带冷的。”房震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得意。
“嗯,真好,这样就不受罪了,五哥,你可真聪明。”云舟很识时务的夸奖他。
“那是,我是谁呀!”房震立刻翘起了尾巴
“嘚瑟!”云舟笑嘻嘻的给他白眼
骑自行车才二十分钟的路,汽车就更不禁走,几句话的工夫,就到家了。
房震把自行车给他搬下来说:“进屋去吧,吃完了再回家,我跟云婶说好了。”
云舟点头,跟着他进了屋。
房震家就他自己,他也不开火,天天在他大姐家吃,蒸豆包也是在他大姐家。
厨房屋的门帘子被撩了起来,屋子里腾腾热气涌了出来。
云舟笑嘻嘻的说:“腾云了啊!”
房家四个姑娘全在这蒸豆包,她们干活都是一起干,这家做完那家做,从来都是亲亲热热的,没闹过这事那事。
云舟进门,房家二姐正把蒸屉往锅里放,一锅放两个蒸屉,中间用碗隔开,十来分钟就一锅,很快。
“哎呀,老四来了,快进来,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云舟大姐二姐三姐四姐的叫过来,就坐在一边看他们包豆包,手有些痒痒,想要尝试一个。自个儿出去洗手,看见房家大姐夫拎着两只白条鸡进来。
房家大姐夫见他,笑眯眯的说:“等会啊,我给你剁鸡渣吃,一会儿就好。”
白条鸡连骨头带肉剁碎,混合咸菜丁,炒熟,大火炖一会儿,吃豆包就这个,云舟那小饭量能吃七八个。
房震笑嘻嘻的进来,手里满是吃的,催着他进屋,把吃食都放在炕上,又推着他上炕坐着,他开了电视,也跟着上了炕,盘腿坐在他跟前,就那么看着他。
云舟有些发毛,微微躲了一下说:“我去帮着包豆包。”
房大姐乐呵呵的说:“你玩吧,可不用你。”
房震拉过他说:“跟我坐近点,你去就会捣乱。”
云舟委屈的瘪嘴。
房家大姐直乐:“老五,不准欺负老四啊,看你把人吓的。”
房震扳着云舟的肩膀呵呵笑:“谁不知道我疼他,哪舍得欺负啊,是吧,蛋蛋儿”
前面的话都是好话,就别提后面的蛋蛋俩字,房家大姐笑了起来:“还说不欺负,老四今年十六了吧,过了年就十七,你还叫人蛋蛋儿,不是欺负还是啥。”
“那是我,别人叫可不行。别人叫了,那就是欺负他,可是要挨揍滴,就我行。是吧,蛋蛋儿”
云舟让他叫的臊得慌,小脸通红,转过去掐他,又用手搔他痒,房震也不还手,就等着他来闹,又板着脸忍着。
房家大姐忍不住的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房震噗嗤笑了出来,向旁边倒去。
云舟收势不住扑到他怀里,抬手可劲揉他脑袋,直到把那一头长发揉成了鸡窝头,这才坐了起来。
房家大姐对着俩孩子打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笑呵呵的说:“老五,快把你那头发剪了,跟长毛鞑子似的。”
云舟扯着他头发说:“长毛鞑子,长毛鞑子。”
房震也不恼,由着他拉扯,却也不说剪了的话。
“你们都还是孩子,一年到头的忙,可算歇几天,好好玩玩。”方大姐转移了话题
“嗯,好好玩。”云舟点头答应。
房震拿了桔子扒皮,把果肉塞云舟嘴里,自己也跟着吃。
厨房屋传来炒菜的香气,房大姐说:“少吃点,一会儿吃豆包了,你大姐夫把鸡渣炖好,也该揭锅了。”
房震不管那个,他带云舟来就是为了热闹,吃啥都一样,不大一会儿,他面前堆了好大一堆果皮,这时候豆包也出锅了。
房二姐端来一个盘子,里头放着几个金灿灿的豆包,刚出锅的还带着点水汽,水润润光闪闪,很有食欲。
豆包来了,鸡渣也上来,云舟坐在炕尖,拿起豆包一口咬下去,软软糯糯,带着清甜的味道,不禁眯起眼睛,拉长声道:“好-香-啊!”
房震见他那模样,怀疑的问:“真有那好吃?”他拉过云舟的手,一口咬下去,囫囵着咽了下去,笑着说道:“嗯,好吃。”
云舟看了手里剩了一口的豆包怒道:“咋吃我的?”
“你的好吃。”房震不愿意沾手,太黏了,他更愿意在云舟手上跟他抢着吃。
云舟把剩下的扔进嘴里,拿勺子舀鸡渣吃,房震伸着脖子过来,张嘴等着,云舟又舀了喂他。
他再拿起一个豆包,咬了一口,剩下的又被房震吃了,然后俩人再吃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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