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过算了…黄猿的科学部收到那玩意估计要做得比他残忍。
鬼蜘蛛心里这样想着,他说完不久,果然就见科学部最高指挥官挑了挑眉梢,眼底不动声色间滑过异常冷酷的决断。
活捉完全体的异种,之后,海军科学部必然对它进行研究,以找出感染源,甚至…
当日那些超速再生的感染者原本是海军,一旦科学部研究实验成功…
…………
“耶~”黄猿轻声开口,刚发出一个习惯性单音随即沉默下来,眼睛抬高几分,神色忽的变得缓和,跟着故作无意的笑,“杂事暂且放开,还是先期待安娜的茶艺吧~”
鬼蜘蛛偏过脸,敏锐的听觉接收到由远及近的轻巧足音,之后他无声呼出一口气,不着痕迹压下被叙述带得微微沸腾的杀气。
她和他们这些双手沾满血腥的人不一样,可怕又残忍的事,她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
不多时,办公室门又一次开启,去而复返的三个人对着室内略略颔首,随后那人和她女儿又拐进一侧茶水室里,显然是去用里边的东西泡茶。
余下的战桃丸守在茶水间外,眼神落在里间两人那里,眉宇间带着少年人才有的羞涩。
支开的人回来,这边鬼蜘蛛他们也不能继续交谈,一时变得沉默。
室内显得安静,隔了会,滚水烧开的泊泊声传来,那人和小姑娘低低说着什么,衬着年轻孩子撒娇一样的嘟囔,她的浅笑音色温柔恬淡。
鬼蜘蛛看了茶水间几眼方才垂下眼帘,心里浮出几丝…暖意。
她…纵使她身边意外频发,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居然就放不开。
也不是没想过就算了,她不愿意他本该放过,他如今的位置要什么女人没有,欢场女人,良家姑娘,为着他的权势,为着他的人,只要他想,自然有人投怀送抱。
可就是没办法放手…也不是不甘心,鬼蜘蛛觉得大概正是因为她身边总出事,叫他一直记挂。
心思放在她身上,念着念着,就成了习惯一样。
…………
他出了会神,片刻过后,那人的脚步声传来。
听得动静,鬼蜘蛛就收敛心思,面色如常的抬了抬眼睛,视线略略一寻就看见她,手中托着漆盘,一边走一边分神小小声说着话。
那小鬼亦步亦趋,眼神沾了胶水一样,死死粘在她身上,接着是战桃丸,三个人前后串得象粽子,看得鬼蜘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的女儿…对着妈妈的时候简直象没断奶的婴儿,半点科学部天才新人该有的锐气也没有,和年初实战演习里边,镇定又沉稳的表现,判若两人。
转眼间,这人来到沙发边上,轻轻搁下茶盘,随后拿起瓷壶将茶盏逐一添满。
“请——”她眉眼含着笑,却和对着她女儿的时候不一样,温柔淑静,恬淡有礼,少了仿佛将人溺毙般的爱怜。
他看了看放在眼前的瓷盏,又趁着她还未收回手,目光停在她手指上,雨过天青色的茶盏衬得指尖单薄纤细…不小心叫他记起住院的时候,她替他换绷带…指尖触及的地方火烧一样热起来。
想了想,鬼蜘蛛咳嗽一声,压住心头那点异样,开口唤住她,“我捡到东西,是你的吧?”
“嗯?”奉上茶水原本要转身的人停下来,“什么?”
“应该是你的。”说着,鬼蜘蛛探手从口袋里取出小心护着没压坏的东西,故作无意的放在手上,递出去,“我见过你编给医院里的小鬼玩。”
是半个手掌大的草笼子,用坚韧蔓草梗编制,精致小巧,他住院那时候,有天看见她在楼下庭院里编出它来哄一个生病的小鬼。
蔓草随处可见,草笼子也稀疏寻常,可是她的手法有些特别。
“诶?”她的视线落下几分,眉宇间带出点惊讶,“这个是…”看了草笼子几秒钟,慢慢伸出手,依稀仿佛有点不解的样子。
“娜娜,这是你编的吧?”战桃丸忽然抢声开口,语调拔高几分,竟有些惊诧,“是当时…”
“啊~果然是娜娜,我说这个不一样。”她笑着瞥了她女儿一眼,柔声说道,“原来学会了啊~下次就不要缠着妈妈编蚱蜢笼子了呀~”
…………
鬼蜘蛛的心神一时叫她的话带得分出了些,顺便斜觑她边上扁着嘴一脸不高兴的那小鬼,此时她的手指堪堪触及…顷刻间却异变徒生。
眼角余光里,她素白手指靠近他掌心托着的东西,而这颗看似寻常的草笼子一瞬溢出几缕乌黑烟气,迅速诡异缠附到她指尖,蛇虫水蛭似的直往皮肤里钻。
电光火石间,鬼蜘蛛猛一下撤开手,力道带得掌心那物飞向一侧,接着他反手擒住她的手腕,污秽烟气覆盖她指尖皮肤,又在他攥紧这一刻,扭动几下徒然迸射消散。
“诶?中将大人?”许是叫他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她呆滞一会儿才有些局促的试图摆脱他,眼神里透出茫然,“怎么了?”
“你——”鬼蜘蛛细细看了看她的面色,慢慢垂下眼帘,反复检视她的手,好半晌确定她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手,接着偏过脸。
那颗草笼子冻成一颗冰团,掉在离沙发几米的位置,是青雉发动恶魔果实能力冻结它。
黄猿也站起身,面色冷峻,气势里带着掩不住的凌厉,也不过转眼功夫,现场除了她似乎看不见异样,余下人均是神色剧变,尤其是娜娜,那小鬼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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