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温宝宜不知何时站在了萧琰的身后,姿态端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萧琰徐徐转身,“皇后……朕……”
温宝宜用食指轻点萧琰的唇,“皇上,别说,臣妾知道,就这样骗着我,便好。”
“皇后,朕还是……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他没有办法骗她,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可是……皇上……那人已经不在了。”她绝望的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那双澄澈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最终,没有……一直都没有……即使她是他的皇后。
“对不起……”
那夜,她站在他面前哭了很久,那夜,他将她揽在怀里,无声的叹息。
前朝覆灭,宫内人自杀的自杀。逃走的逃走,往昔追随嘉泽帝的人宫内只剩下李安一人,他被囚禁在牢里,但生活安逸,并无任何不妥。
萧琰来到牢中探望,李安正坐在地上独自饮酒,见是他来,抬起酒杯,“皇上,进来喝一杯吧。”
牢房的铁链被打开,他走到李安面前,席地而坐,执碗一饮而尽。
“皇上怎会想起来看我?”李安斟酒询问。
“忽然想起朕儿时还有个友人。”萧琰意味深长道。
“当年之事其实并非先帝之错。”
萧琰没有说话,静等着李安继续说下去。
“先帝仁义爱才,想必你也知道,不然当年夫子将你提到皇上面前恐怕多少都会受到些惩罚,你还记得和你一起折断夫子戒尺的那个孩子吗?”
“朕记得。”
“当年朝中暗潮汹涌,领侍卫内大臣拥兵千万,同左右丞相勾结,举兵攻进皇城,欲谋权篡位,而你父亲是皇宫重臣,最终被陷害而死,先皇对此并不知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了那个人不蒙受冤屈。”
“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皇上,难道你忘了江南燕城,是你亲手杀了她。”
是啊,他亲手杀了她,今生今世这偌大的世界里都不可能找到她了,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像匆匆过客一样走过他的身边,一点一滴轻描淡写的印在脑海里,直至深入骨髓。
他忽然后悔了。
耳边突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人说过的一句话。
我不想要这江山,不想要这繁华,我只想在黑夜里有人能够给我一丝光亮,一丝能暖心的光亮。
“皇上,夜深了。”李安收起酒杯淡淡道。
抬眼微望牢房小窗,恍惚间竟已至夜,他突然感慨这时日的匆匆,细看李安,如今也是白发稀疏,面容是少有的沧桑,谁还会记得当年那个在皇宫内逍遥玩乐的小小少年。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岁月的长河逐渐狭窄,看着几近断流的河床再次被新生所替代,依旧不是最新的模样时,便会想起过往的种种旧事,将就着缅怀往昔峥嵘岁月。
次日,朝堂之上,百官跪服。
“众位爱卿,谁有要事要奏啊?”萧琰望着堂下面面相觑的百官,不明所以,故开口询问。
只见众位官员皆面露难色,不时的低声细语起来。
“奏还是不奏。”
“如果禀奏岂不……”内阁大学士垂头迟疑,他身旁站着新任丞相段唯,段唯泰然自若的站在上前,不过眉头也似乎微皱起来。
萧琰见无人禀奏,便要挥袖退朝。段唯急匆匆的躬身,“皇上,臣有事要奏。”
“段爱卿为何适才不禀奏?”
“皇上,此事与嘉泽帝有关,故众臣皆避之不及。”
萧琰沉敛的眸子微微闪烁,“段大人与众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嘉泽帝丰功伟绩,勤政爱民,故众文官商议,是否将嘉泽帝的功绩编入史书。”
萧琰垂眼,单手扶额,令人看不清神情,众位大臣在心里替段唯悄悄捏了一把汗。向来每位开国之君,篡位,不择手段登上皇位的比比皆是,萧琰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昔年萧家与先帝的仇怨呐。
“便照段大人之意,退朝!”
走出宫殿,不少官员疑惑万分。
“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这人都逝了,再计较也没那个必要了,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是啊……”
“可惜啊,年轻的皇帝。”
“是啊……天不遂人愿。”两位老臣由衷的感慨道,这时段唯从殿内走了出来,两位老臣皆询问今日皇上行为,段唯笑了笑,并不言语,那两位老臣见是无可告知,便也扫兴而归,段唯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想,这原因大概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旁人再怎么窥视也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
夏季燥热,宫内的妃子们几乎是闭不出户,生怕晒黑了自己的皮肤。
话说宫内的百花绽放了,比往年都要盛艳,几百里地都能闻到的香味。
萧琰正在凉亭内批奏折,忽而闻到阵阵花香,似从远处传来却又离自己很近,他不由疑惑的问身旁的公公。
“皇上,这是宫内的百花盛了,据管事的花匠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
“哦?是吗?”萧琰放下奏折失神的问道。
“皇上不妨移驾前去观望,此等盛艳恐千载难逢。”
“也好。”
园内的花的确开的盛艳,似乎还有些许不一样的品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花样。
“皇上,这园内的花小的也没有见过,闻所未闻,只知道以前嘉泽帝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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