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看着很无辜的大鸟嘴角抿了好几下,四处打量,是在找揍它的工具,大雕號跟尊佛一样蹲着,丝毫不怕他。莫非最后拿着一块毛巾把它那如钩一样的利嘴包住了。大鸟没有想到他使出这招来,挣扎了好几下才挣扎出来,莫非看着毛巾上的他的血朝他发狠:“毒死你算了,我今天吃了断肠草。我没死,是因为我吃了很多灵芝、丹药,你可就不一样了。”
那猫头鹰又‘呼号’了一声,是鄙视他,莫非看它脑袋倨傲的挺着,于是不得不好好的看他,它其实除了俩圆眼睛圆脑袋像猫头鹰外,别的地方都不像,特别是它的嘴,弯弯的又尖又利,简直跟雕一样。
莫非蹑手蹑脚的摸他翅膀:“那个……‘大爷’,你难道真的不是猫头鹰?难道真的是雕?哎呀,那可真就威风了,那你以后给我抓兔子吃吧,我以前很长时间才能套着个。”
他真是够笨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套不着兔子,还让它去给他抓兔子,他倒是想的很美。大鸟不理他了,它已修炼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是为了吃的。它愿意靠近莫非是因为他身上有它需要的气息,所以它收拢翅膀蹲好了,进入假瞑中。
莫非跟它在这里住了一年,所以有些了解它的生活习惯了,一看它这个姿势就知道他要睡觉,连忙把它身下的衣服抽出来,大鸟还想啄他,莫非抱着衣服滚到了一边:“这衣服真不能当窝!”
这个大鸟睡觉时有磨嘴的习惯,他的衣服都被他啄破了洞,他今天那补丁裤衩不是他们长陵山穷,不给他衣服穿,而是都被这该死的鸟给啄破了,他的衣服破了就破了,但这件衣服破了他没法还人家了。
玄天看他抱宝贝一样的抱着他的衣服微微抿了下嘴角,这个小妖还是挺会拍马屁的。他把离镜又放回枕头底下,准备睡觉,头靠上枕头时,嘴角明显一抹笑,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虽然笑话莫非拍他马屁,但内心还是高兴的,任何人听了拍马屁的话都会有些高兴的,哪怕这高兴只能藏心里。
玄天说睡觉就真睡觉,没一会儿鼾声就起了。而这边莫非还没舍得睡,他把衣服重新叠了,整整齐齐的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又开始他雷打不动的练功了。
跟雕號‘大爷’一样,盘着腿、抖着手,嘴里念念有词。他师傅教了他很多心法,御剑派历经千年,那心法、剑法不知道有多少花样,他师父也不知道他学哪样合适,于是都教给他了,什么内功吐纳法、剑术心法的,非常多,莫非背了十多年竟然全都背过了,于是他就跟个好学生一样,把那些心法从头到尾的练习了一遍。做完这些后,他特意停了一会儿,吸气吐纳,想试试丹田之处有没有气息。
不过跟以往一样,还是没有,当然就算有他也不知道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来没有过。他终于相信莫霖说的话了。
莫非把双手搭在膝盖上默默的垂下了眼,语气也低落下来:“难道我真的不是练功的材料?那为什么让我上山啊,为什么让我出了那个小村子,为什么让我遇上天打雷劈,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我自己活着?”
他这一声挺小的,纯碎的喃喃自语,他不愿意跟别人说起他的过去,因为听起来他跟个扫把星一样。
他是一个人住的,他的养父母死的早,这还是他父母死的时候告诉他的,说他是捡来的。莫非心里也不是很难过,那时候他还小,想不起什么来,现在只记得他父母葬在什么位置了,在他们村西头的山脚下。那还是村子里的人帮着他把他们葬在那里的,非常简陋,没有棺木,只有一铺凉席。
莫非也没有办法让他们葬的隆重一点,因为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富裕。
他们村格外偏僻,村子里人口又少,鼎盛时能有一百来户,没有什么赚钱的来路,顶多春天时种几分田,冬天的时候上山抓几只兔子,留着好过年,也算是自给自足。
他们很少同外界的人打交道,民风朴实,虽然对莫非很不待见,可也没有赶他走,每个月村长还给他点救济粮,也让他活到了这么大。
莫非想到这用手抠了下自己额头上的红痣,有时候是真想把它抠下来。就因为这个痣,他就成了村子里的灾星,村子里的人都说他克死了他养父母。有哪家的猫啊、狗啊、猪的死了都要赖在他头上,小孩摔破了头都来找他,莫非那时候掐着腰破口大骂:“放你娘狗屁,你们家隔着我几里地,我能克到他!”
他骂人的话相当粗野,来找茬的婆娘都被气的直哆嗦,想骂点什么就被她汉子拉走了。他汉子一看莫非一手掐腰一手提着菜刀的那样,就知道这小孩非善类,惹不起躲着他行了。
莫非看他们走了,就心虚了。趴在门口看他们,那个磕破了头的小孩一步一回头,莫非轻咳了声,其实他们父母来骂他骂的也对,那小孩确实因他而摔破了头。
他本来是想跟那些小孩玩的,可那些小孩一看他来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只好在后面追,这个小孩因为跑的慢就落在了后面,一看莫非还在后面追更急了,一下子就摔了个跟斗,头就磕破了。然后就是他们来找门子了。
莫非趴在栅栏门上抿了抿嘴,有些后悔了,应该不骂他们的,这一骂他们以后更不理他了,现在已经很惨了,他最近的邻居都离他有一里地。村长每次来他们家送东西头上都插着艾蒿,瞒着墙头扔过来的,听别人说他回家后还有蒲叶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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