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可这件事,我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黑眼圈围着眼袋,闷闷不乐地站在路边,看着她拿着一个煎饼果子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此刻我很希望,她幼时的梦想是嫁给一个做煎饼的人,至少他不会让她难过。
走到教室,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萎靡不振的人,那人就是我消失了一天的后桌。
“郑毅,你昨天怎么没来?”放进抽屉里,转过身问他。
他划拉着一天没来就被各种试卷覆盖的桌面,怏怏不乐地说:“别提了,昨天在市政时空局待了一天。”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重生的?”我的音量不自觉地压低,胸膛里一阵猛敲。
“不是我,是我的背包。”他说,“你知道的,重要的政府机构都设有监测穿越者身份的仪器,碰到没有更改户口的穿越者,还会被强制带到市政时空局缴纳罚款,并且办理身份。我昨天去派出所照身份证的照片,照片还没拍呢,俩警察就把我拖走了。我才知道,我的背包被穿了!你能相信吗……有一个人穿越到上,已经一年半了,更奇葩的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对此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还让我买了一个仪器让我安到背包上面,说这样就可以和他进行交流了。而我的背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胃痛,他说我的书太硬了,而且又多,他这一年来一直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而且拉链坏了我也不给他修,他觉得十分受伤,希望我能让他休养几天。”
我以前好像听过类似的新闻,但这事儿能出现在新闻上也就足以说明发生几率并不高了,我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这个人多大年纪了?”我问他。
“快三十了,我昨晚和他聊了一夜,差点儿没把我世界观给颠覆了。”他扑倒在桌面上,向前抓住我的衣服,鬼哭狼嚎地说,“而且这意味着了啊,我现在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根本不敢用他了。一想到他这一年来一直趴在我的背上,我就难受,我背着一个三十岁的大叔来上课,你想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我真想自己是瞎的啊……”
我把他的手拉下去,弯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
陈未听到了,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光顾着笑我,你自己家里说不定就有东西被穿了,只不过他不能说话,所以你才察觉不到吧。话说回来,三年一次的穿越者检测要来了,到时候会有专门的户口人员上门审查这些的,到时候你们就瞧好吧。”郑毅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卷子,把教科书拿了出来。
陈未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望向我。如果户口人员拿着仪器上门,他重生的事情一定会败露,其实如果让我出主意,我除了劝他自己去更换户口,也是别无他法。
他失望地转过头去,捏紧了手里的笔杆。
气氛又一瞬间凝固了,我看着从门外拎着圆规尺子走进来的数学老师,发现了另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个人……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他到底和陈未是什么关系?
数学老师让我们把上次月考的卷子拿出来,他转身在黑板上画第一个选择题的几何图,我轻声问陈未:“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个子不高的男人?”他不动声色地往外瞥了一眼,“就是躲在门外的那个。”
“你早就知道?”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卷子,又翻过来盖住,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他说:“他是我管家的儿子,他……你别管。”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抬头看了一下黑板,在自己的卷子上画好辅助线,开始抄写解题步骤。在这个时候,数学这门课已经进入尾声,只剩下不停地刷题,解题,枯燥的内容被一次又一次详细讲解,抽丝剥茧,让学生获得公式般的解题思路。
而这是每个高三学生必须熬过的一关,但和我不同的是,他们似乎有着更多的烦恼,穿越给我周遭的人带来的,几乎只有痛苦。陈未、魏可可、郑毅此时都被这种烦心事缠身,恐怕没有办法安心学习了。
“林安,经纬线哪个是横着的,哪个是竖着的呀?”郑毅用笔戳了戳我的后背,小声地问道。
“现在是数学课,你问我地理干什么?”而且最关键的是还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觉得关于学习这种事,郑毅能受到的影响应该是最小的……
“卷子太多我做不完了,求帮助。”
“横着的是纬线,比如我们四川这块儿,就是北纬三十度附近,你记着这点就好了。”我身体后仰,对他说道。
半截粉笔跳到了我的桌子上,数学老师拿着三角尺对我吼道:“要听听,不听就给老子爬出去,从一上课话就没停过,整天摆不完的龙门阵,你们是夫妻吗一定要这么如胶似漆!”
我尴尬地把身体坐直。郑毅不怕死地又戳了戳我的后背:“谢了兄弟。”
今天星期五,也是月底,终于要放月假了。不,应该说竟然又要放月假了……从早晨八点的第一节课到下午五点四十的最后一节课,每个老师都给我们送来了“礼物”,并带来了让我们痛不欲生的祝福。数学卷子一张、英语两张、文综两套、语文三张、地理单独出了两张,历史练习册还有一个单元。这种酸爽,简直难以言喻。套用政治老师一句话:“痛了,才能记住,记住,才能得分。”
下午放学的时候,郑毅把我叫住:“你晚上还要去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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