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五年前起就变了,孟老爷的二房夫人有了身孕,还生了个儿子,孟老爷却不闻不问,看上去很是不喜欢这儿子。有人就在暗地里传开了,说这孩子不是庄老爷的种!
那是谁的呢?二夫人一个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可能勾搭上外面的野汉子,那就只有孟府上自己人了。
这下人们说了:“那个叫王涝的侍卫,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儿,又是老爷的贴身侍卫,跟后院里夫人们接触起来最是方便,恐怕……”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出来,众人心里也自然门儿清的。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可还没过一个月呢,王涝就从贴身侍卫的位子上给撸了下来,变成了马夫。
这不就坐实了嘛!
又过了半年,那二夫人回家省亲时不慎遭了劫匪,死了,她那儿子也不知所踪。二夫人娘家人也没来孟家闹,恐怕是听说过了这事,同样认为是二夫人和那侍卫红杏出墙,没好意思。
庄向晨那段记忆里最后显示着,就在两个月前,不知怎的这位“小少爷”又被找了回来,孟老爷直接就让王涝做了照顾他的下人,别的侍女之类一个没有,自己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儿子”一面。
所有的人都在看这“两父子”的笑话,都敢欺负他们,都认为这“小少爷”是王涝和死去的二夫人私。通生下的野种。甚至就连小孩儿自己也这么以为的,他刚才虽然改口改的及时,但那声“爹”庄向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在“王涝”此人的记忆中,他根本就没有跟二夫人有过任何近距离的接触。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是被冤枉的,而孟老爷很可能明明知道,但也放任,甚至是推动了他的“被冤枉”。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阴谋,不过这种东西里这样的阴谋多了去了,庄向晨也听到过那神奇的机械声音说什么“炮灰任务”,他在这篇文里顶多就是个小炮灰而已,对于这种主线剧情起不了任何作用。
最重要的是,他压根连这篇文到底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些什么?
第10章 隔壁老王(二)
话虽是这么说,庄向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的。
小孩儿好歹是他养了这么久的——虽然小孩儿自己不知道,他对这乖巧聪明的孩子感情很深,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照顾他费那么大的力气。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团子现在被人这样对待,想说不愤怒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再说他也还有些担心小狼崽子,它和小孩儿向来亲密,可现在却突然分开,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庄向晨抱起小孩儿往回走,王涝原本受尽了莫须有的委屈,确实是准备去找孟老爷说个清楚的,但现在身体里的是庄向晨,旁观者清,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个好想法。
孟老爷岂会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卫是被冤枉的?可他不说。
一是真正的“隔壁老王”他惹不起,二是……也许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小孩儿自己身上。
古代文里常有的“命格不好,克家人”啊什么的,反正庄向晨从来不忌讳从最狗血的角度出发来揣测真相。
“小……哦对,鸿少爷。”他想起来小孩儿的真名叫做孟煊鸿,挺好听的名字,“晚饭想吃什么?”
“涝叔说了算。”小孩儿乖乖窝在他怀里说。其实以前的王涝可能是心里有怨气,对他也不怎么样。但从刚刚开始,他突然很奇妙地就对对方有了种极其依赖的感觉,否则也不会脱口而出一个“爹”字。
庄向晨以为他是在喊王涝,可实际上他以前并没有这样称呼过王涝。
“那就涝叔说了算。”庄向晨笑道,“炒饭好不好?加点葱,香喷喷的。”
“好。”
小孩儿和王涝住的院子还不算太破,就是很小,也没别的小姐少爷们那样的花花草草,反而是长满了蔬菜。什么白菜小白菜,长的到处都是,包括台阶的缝隙之中,一看就知道是不会种菜的人把种子乱撒,结果弄成这幅模样。黄瓜和丝瓜交缠着攀向天空,汗菜长得有半个人那么高。
庄向晨:“……”
这原主也真是绝了。
厨房里总是克扣这边的吃食,原身也是没办法,只能自己种。
这才两个月的时间,正好第一批菜长出来,白白便宜了庄向晨。
身为一个宅男,大概庄向晨最优良的品格就是会做饭了,不用吃泡面,反而能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
炒一大碗饭,虽然没有肉也没有鸡蛋,小孩儿仍然吃的很高兴。庄向晨看见他高兴,一边欣慰一边也有点难受,他这一醒来就直接是两年以后,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苦。
“还吃不吃?吃完了锅里还有。”
“不要了。”
庄向晨起来收拾碗筷:“那就睡觉,乖。”
以前当狼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吃完就睡,睡醒了再吃。
小孩儿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了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爬上床睡觉去了。
他们院子里没有水井,原身在时,两个人为了避免人家白眼,都是两天才洗一次澡。
庄向晨则纯粹是当狼当久了,忘了这茬,想起来的时候小孩儿已经睡熟了,舍不得打扰,只好就这样凑合着过一夜。
夜色渐深,庄向晨仰面躺在光床板上,搂着小孩儿,怎么也睡不着。
这地方窗户小的可怜,从中望过去,除了半个大脸盆似的月亮,啥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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