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这小孩的时候,他原本是演一具尸体,可就是这句没有睁眼,不会动又不会笑的尸体吸引到了他。当时他只是想在剧组里找找江钦逸的劫难在哪,没有想到会遇上他。而那种傻乎乎的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放在以前俞弈都把这句话当成冷笑话听了。这不是一见钟情,俞弈自己也解释不了当时的感情,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暖暖的,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就是他的光芒射进了自己压抑住的阴暗处,一瞬间就觉得轻松了起来。
不是那种觉得是认识多年的人的心情,他只是产生一种他们之间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很熟稔,关系很亲密,站在小孩身边的人就非他莫属一般。俞弈很清楚,他还是一个年仅没有十八的孩子,有些事情江钦逸说的没错,但是没错他也想让它们变成错,就这么一回,他想对自己好一点,不想再过那什么没什么太多感觉的日子,即使最后是错他也心甘情愿了。
所以他置办了这套房子,他在为自己筑巢,等待着另一个人主人入住……
当时,他就用尽了各种办法得知小孩的一切消息,知道小孩的遭遇,他很是心疼,光是看着文字的描述就让他不舒服极了,晚上领盒饭的时候他意外的没有排斥的拿过一盒,借此接近了小孩。即使他十分不满意盒饭里的食物,也不喜欢坐在路边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石头椅子上,但是一想到那种那是唯一能够靠近小孩的机会,他的洁癖技能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虽然那天离开之后他洗了两个小时的澡,那身衣服也被摧毁了。
无论是命定之人的魔力,还是他心中不甘寂寞的yù_wàng已经全部涌出,俞弈只想牢牢的抓住小孩,用尽一切手段。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了,别做宫保鸡丁了,我给你煲个粥?”季泽安看着切好鸡丁半天没有动作的男人出声道。他漂亮的右手即使耍起菜刀也不会失之光彩,反而多了一种异样的魅力。从长衫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臂可以看出他白皙见不到毛孔的肌肤,那是一种连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肌肤,身在他身上倒也没有那种“娘味”。一切美丽被赋予在他身上就像理所当然,而这种美丽只会让你觉得他很帅气,而不是形容女人的漂亮,他周深的气势引导了周围人看到的色彩。
季泽安还是担心男人之前因为救那个床上之人伤害到了自己,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是忍着难受不得不停下动作,他就忍不住想要再次叫停。
俞弈被季泽安的声音从思绪中唤醒,他抬起眼,眼睛开始聚焦,回过头,看向季泽安勾起嘴笑得安静。
季泽安一窒,也没有再说出阻止男人的话。
他觉得俞弈这厮对他使用了美男计!那耀眼的笑容让他忘记了呼吸,脑子里出现了一小段空白,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鸡丁装在瓷碗中,拿起小勺优雅的往其中放入食用油、白胡椒、盐和淀粉对其腌制。
看着他长长的手指将鸡丁与作料搅拌均匀之后,他放下碗,开始在水池边洗起手,季泽安估计他这次洗手至少洗了三分钟,用来三次洗手液以上。随即他又把大葱均匀的切好段,再次重复洗手的工作。
季泽安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一道菜要洗手多少回,一道菜下来用多少时间,他每天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才替自己做出那个所谓的‘爱心便当’,感动是有的,可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深层认识。
他脑子里就忍不住冒出这男人每天帮他做饭的模样,穿着和厨房格格不入的长衫,不愿意系上围兜,拿着破坏气氛十足的锅铲,开着火,在锅边“奋斗”,原本觉得有些难以想象,这样一个那人会做这种“坠入凡间”之事,可是实际上看着他操作起来,这又是一副美景,季泽安不得不承认美丽的人做事也会变得美丽,所以他脑中的画面也不是那么难以形成。
此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铃声响起,季泽安回过神,看了一眼已经把鸡丁下锅的男人,扭头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季泽安一转身,俞弈的视线立马就从他身后缠了上来,不过他没有发现。
俞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暗了暗,随即又看向锅中已经炒变白的鸡丁。
“喂,你好,我是季泽安。”这是上辈子有了手机的季泽安养成接电话的开头语,只要一接通电话,他就会反射性的这么一说,随后再安静的听着对方的介绍,这次也没有例外,毕竟习惯就是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改变的,上辈子的有些东西他注定要带回这辈子。
……
等季泽安挂上电话的时候,俞弈已经端着一盘色泽赤红诱人、香气扑鼻的宫保鸡丁从厨房走出。他把宫保鸡丁端出来放在坐上,然后转身去把同时煲好的汤端出,最后就是一个素炒的上海青。简简单单三个菜,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两个男人足以,俞弈考虑到小孩还在张身体,分量准备的很足,营养问题也考虑过了。
“去洗手,该吃饭了。”
听到俞弈这么说,季泽安没有嘴馋的跑去洗手,而是看着俞弈控制不住的兴奋。
俞弈早看出来了,主动问道:“怎么了?”
“俞先生,我试镜通过了,孔玉箫的角色拿到了!”第一次就成功,这种喜悦的心情,季泽安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他甚至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而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他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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