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颍谨一看弟弟这样子,伤感地把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孙嬷嬷要是在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子,东皋,别怕,以后哥照顾你。”
蒋东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哥,今天杀上我们家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
蒋颍谨遥遥头,边带着蒋东皋在阴暗逼仄的密道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边跟弟弟解释,俊秀的脸上像结了寒冰一般,眼底一片阴郁:“我也不知道,前几个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传言说我蒋家有一方可以随身携带的完整小世界,里面不仅灵气充足,还有诸多天材地宝。小世界本身就有无穷的妙用,随身小世界更是逆天,引来一众修士觊觎。这些修士里面不乏渡劫期修士,他们不断向蒋家施压,但蒋家主家那边觉得这传言莫名其妙,一直在否认。”
顿了顿,蒋颍谨语气更加阴郁,“这话没人信,在有人故意挑拨下,群情激奋,上门的那帮人最终忍不住了,竟然直接轰了进来,一些小修士也跟在后面哄抢蒋家宝物。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看来蒋家分支他们也没放过!”
蒋东皋目瞪口呆,良久才喃喃道:“哥,我们的渡劫期老祖呢?”
“被一群渡劫期修士围攻,陨落了。”
“那,那我们要找谁报仇?”
“傻瓜,”蒋颍谨低低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酸楚,他停下来转过身,抬起袖子帮弟弟擦干脸庞上的泪水,自己眼眶也红了,“杀孙嬷嬷的那个修士已经被我杀掉了,别想着报仇,我们先好好活下去再说吧,别想太多了。”
地道是天然形成的岩道,从蒋家分支到主家的地下都是这一片密道,里面弯弯曲曲地幽深至极。蒋颍谨知道一点这里面的地图,但不全,为了避免两人迷路困死在这里,接下来的路程他没再出声,仔细对照脑海中的地图缓慢地走着,同时高度紧张地不时用神识扫视四周,就怕哪里突然会出现敌人,要了兄弟俩的小命。
没走多久,他们果然遇到了另一批人,那批人前进的速度极快,竟好像丝毫不受复杂的地道影响,幸好蒋颍谨警觉,眼看来不及逃走,他转身带着蒋东皋躲到了旁边幽深的地道分岔,盼着人走了,他们可以继续往前逃。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隐隐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五叔,后面的人是不是又追来了啊?”
那个清脆娇俏的声音现得有些惶急,她话音刚落,一个温和的男声安慰道:“玥儿别急,我蒋家的阵法禁制不是那么好破的,开启了阵法之后,除了我蒋家血脉,谁也进不来。”
是蒋家的人!蒋东皋一喜,就要出去,蒋颍谨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捂住他的嘴,轻轻地对他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来,“可是他们要是一直守在地道外怎么办?爹,我们拿到了蒋家的宝藏之后岂不是要便宜那些狗·娘养的?!”
宝藏?蒋东皋心里一惊,他抬眼看向他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阅历,涉及到宝藏这种东西哪怕是亲兄弟也会翻脸,更别说只是区区族人,要是被发现他们就危险了。修士有一定的夜视能力,此时,蒋东皋看见他哥也在皱着眉头,显然也是在担心。
“原净你不会多动动脑子啊!”中年模样的修士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里有恨铁不成钢:“人都说狡兔三窟,难道我蒋家的地道只有一个出口不成?”说着中年修士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神色一凛,手中的剑指向一旁幽深的地道分叉:“谁,给我滚出来!”
他身边的少年和少女俱是一惊,纷纷看向一旁的密道,手中的剑也是抽出来了,如临大敌。中年修士是元婴期修士,他好不容易带着儿子和侄女在混乱中逃了出来,可见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筑基中期和练气三层的蒋颍谨兄弟俩就算用上了隐蔽符,身上盖上了隐蔽行踪的披风,在他面前又怎么藏得住?
闻言蒋颍谨心里一惊,手上却半点也不慢,他手中一掐诀,怀中的蒋东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立马陷入了昏睡,接着他把将东皋轻轻放好,把隐蔽披风盖到蒋东皋身上,然后走了出去。
蒋颍谨从阴暗的地道中走了出来,低头恭恭敬敬地对着中年修士行礼道:“五师叔,是我,蒋颍谨。”
“原来是你。”那已经拔出了剑的少年轻吁一口气,把剑放下,“蒋颍谨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叫蒋原净的少年与叫蒋玥的少女都是蒋家这一代的十杰之一,因此都互相认识,看清楚来人后,他的戒心放下了点,见蒋颍谨恭敬的样子,他嘴角泛起一丝略微得意的笑容,虽然比修为他本人比不上蒋颍谨,但比家世他可就高出一大截不止了。
中年修士见蒋颍谨这副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和缓,他一反刚才的温和,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来,在血衣的映衬下格外恐怖,“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蒋颍谨心底一沉,面上却在装傻:“五师叔,您是说——?”
中年修士见他这样子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抬手就往旁边的地道劈去,竟半点也不管地道里面的人的死活。
元婴修士的一击何其厉害!蒋颍谨却脸色大变,他一翻身,往旁边的地道中蹿去,想要抢在石头落下来之前把蒋东皋抱离原地。
中年修士看也不看他,露出一个阴森的冷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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