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绕过石桌,坐到了我的对面,伸手,刮了刮我的脸,“听闻当时,陛下暴怒至极,连玉玺都摔了,然后,便让人把鸢妃娘娘关进了冷宫,让暗卫把你带出宫去,丢给了人贩子,若不是那日夕宴的时候,渺认出了你,你怕是,就真真的要成了沦落风尘的倌人了。”
你们……认出了他,还对他……
听了霜的话,西陵先是一愣,继而,便拧紧了眉头,大有一副,他们三人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跟他们没完的意思。
认出如何,认不出,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他是不是皇子,与我何干?
渺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伸手把我抱去了他的膝上,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就算他是皇帝,我看中了他,也得先把他拐到了床上去吃干抹净了,再顾虑其他!来,小离儿,亲一个!”
听着渺的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抱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大大吻,是啊,喜欢就是喜欢,王侯将相,又如何呢?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配不上什么人的,只有,敢和不敢!
西陵,你可真傻。
几日来,霜都是跟着我的习惯叫西陵,也渐渐有些适应了这个称呼,“你看上渊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是祁国的王爷,他是一个楚馆的倌人,他配不上你么?”
被霜这么一说,西陵不禁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摇着头笑着出来,“呵呵,原来,我们都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着的傻子,谁都没资格笑话谁!”
霜,能帮我查一查,为什么凌国的皇帝那么的宠爱我娘,却莫名其妙的把她打入冷宫么?
我把头倚在了渺的肩上,朝着霜看了过去,我不想称呼那个人为爹,他那么对待我娘,又把我丢出来,让人卖掉,他,根本就不配当我爹。
查了,老宫人们都说,当时,陛下一口咬定,你是鸢妃娘娘跟别人生的野种,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但是,就现在看来,你的长相,跟他至少有八分的相似,不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霜叹了口气,看样子,对这件事,也是很想不通,“听说,把你娘关进冷宫的第二日,陛下就下了诏书,广选后宫……一口气纳了二十几个妃子不说,还在一个月后,封了其中一人为后,也就是司徒亦的母后。”
司徒亦?太子殿下?!
我听出霜的话里面的不对,忙伸手止住了他,问询出声,“如果,他娘亲是在我娘亲被贬黜之后,才被宠爱的话,他,不应该比我还小三四岁的么?可是,他,他少说都有十七八岁了罢?!怎么可能!”
司徒亦被接回皇宫的时候,就已经七岁了,陛下说,是他在征讨西岳国的时候,醉酒犯下的过错,因着战事繁杂,一直放在皇宫外边寄养着。
霜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蓦地,瞪大了眼睛,“渊儿,你是说……”
那个狗屁皇帝,根本就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对我娘亲始乱终弃了!
我从来没这么愤怒过,一个人,可以无耻,但是,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他对别的女人动了心,那是他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污蔑我娘亲,来实现他那见不得人的目的!我娘亲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飞鸟尽,良弓藏么?他的天下稳固了,帮他打下江山的,我的娘亲,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么?!
噗——
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气血翻涌,便是一口腥味涌上了喉咙,恶心不过,便一张嘴吐了出来,黑色的血,呵,我竟是忘了,我的身子里面,还是有毒没有解的,动不得气……
小离儿!
渊儿!
离!
渊离!
我能听到他们说话,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回应,我不想死,不,应该说,我不能死……我才刚刚弄清楚了娘亲的冤屈,我还没来得及,帮她洗清……
摇,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渺心急的声音,我感觉的到,他带着凉意的手,正紧紧的抱着我,他,在担心,他,也不想我死。
摇!你倒是说话啊你!别的不提,好歹,先保住他的性命啊!
霜的声音,已经因为着急而带出了一丝沙哑,他在抓着我的左手,捏紧很紧,我却是感觉不到半点儿的疼。
现在,毒已经压制不住了,要放,至少得放掉他九成的血,才能保证不会害了他的性命……可是,放掉九成血的话,他怕是也活不了的……
摇给我把了脉,神色有些凝重的抬起头来,“眼下,或许只能拼的一试……看能不能用欢好的法子,让他把身子里的毒,过到别人身上了……”
“我来!”
听了摇的话,西陵想都不想的站起了身来,要从渺的怀里抱我过去。
“你不行!”
摇一把攥住西陵的手腕,把他挡了开来,“你的身子里面,已经有三成的毒了,且不说,再多,连你也得没命,以离现在的身子,万一,沉积在你身子里面的毒逆流,怎么办?!”
“我来罢!”
渺想都不想的抱着我起身,快步朝着我的房间走去,“小离儿说过,他不希望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碰他的身子,我不希望,他好不容易被救了过来,又寻死觅活的又哭又闹!从那日的情景来看,他,应是能接受的了跟我欢好的……”
渺,不要,你,你也会中毒的,我不能害你。
我张嘴,想说话,却是发现,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想掐渺的手臂,让他停下脚步,也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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