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不知道,他已经戳中了容心远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见他哭成这样,只能无措的将人搂在怀里,摸着那细软的发,低声安抚。心里想着,有那么疼么那里,下次要小心点那娇嫩的地方了,必须得找老六好好看看了。
不过媳妇有点儿害羞,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老六为他诊断,唉。但是只要能将人带回去就好。他心思正活络着,恰好容心远在哭完后整个人疲惫不堪,慢慢昏睡了过去。
卫修立刻将人裹的严实,就这般抱了起来,骑上了马,鞭子一挥,兴高采烈的把人带回了山寨。
可怜的容心远,怎知这一合眼一睁眼间,一切就全变了样,竟然就这么落进了一个山贼堆,落的不知所以,莫名其妙。
容心远是在一阵轻轻的刺痛中醒过来的,他茫然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相貌堂堂的书生坐在床前。
只是这书生面向虽好,但神情冰冷,看着便叫人不敢靠近。那冷面书生从他手上撵起了一根银针,他一望过去,这才明白刺痛由哪而来,这人是在给他做针灸啊。
那人见他醒来,便将刺在穴位上的银针慢慢摘下,一根根的仔细擦拭了才放回针包里,合起了药箱。
期间两人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讲话,可不知为何,气氛便很是和谐。许是他在书生身上气质寻回了点共鸣,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
更何况这人替他医治身子,却没有问他任何难堪的问题,他不能再感谢,只是暗自里害怕,这人已经得知了他的秘密。
经历过一次的秘密外泄,他已然受过了后果。犹豫着,他还是开口问道:“这是哪,你...是怎么帮我看诊的。”
书生还没开口,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一个高壮的汉子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老六,嫂子醒没?!”话音刚落,眼睛便扫到了已经苏醒的容心远脸上,见他睁着眼,便兴冲冲的离开了房间,声声念叨着要去寻老大。
老六皱着眉看着那人离开,叹了口气,再瞧着着一脸煞白的容心远:“他只是比较缺心眼儿,不是坏人,别在意。”
容心远窘迫不已,躺下以示要休息。老六却没离开,反而沉声道:“我明白你不愿意留在这里,但这荒郊野岭的,你若是贸贸然的离开,怕是会遇到些穷凶恶徒,还不如好声规劝一番卫修,让他护你离开。”
容心远轻声开口:“卫修是何人?”他话音刚落,便见老六神色怪异的看着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脸上却直白的写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回想刚刚那汉子所谓的嫂子,便知道那人定是将两人关系广而告知了。如今老六的神情更是说明了一切,更何况对方为他诊断,焉能不知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当下他便羞愤不已,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心里把卫修二字狠狠的碾碎了好几遍。
木门关了又开,这回来的人便是他心里恨恨道的卫修。那人神色一喜,深邃的脸上所带的冷锐被这一笑冲淡了不少。倒是让老六楞神了好一会,才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暗暗心惊,卫修贯来不苟言笑,颇有城府,兼之杀伐果决。他带回来的这人,必定会成为卫修的弱点。
想罢他便蹙眉深思,眼底神色浮沉不定。正提着药箱匆匆行着,便被人扑了个踉跄。他又惊又怒,猛地回头,便看到了一脸坏笑的莲叶舟。
房中的气氛一反平和,反而陷入了浓厚的僵持。容心远一见卫修,便不吭声的缩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显然不打算与他对话。
卫修摸了摸鼻梁,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犹豫了半响。才清了清嗓子道:“不饿么,你...好几天都没进食了。”
容心远把脸颊埋进头枕中,不愿吭声。可他的肚子却没那么配合,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他脸上一热,耳根上都染了粉色。
卫修看着自家媳妇粉色的耳尖,不由低笑。直接走了过去,将人裹着被子就这般抱了起来。容心远大惊,双腿捆在被子里无法动弹,只能伸着一双手,逮着卫修捶打不停,嘶声力竭道:“即便我与你...但你也不可这般折辱我,我是个男人!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卫修也不躲他挥舞的拳头,只是将他搂的更紧,闷声道:“老六说你这几天最好别下床行走,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抱我都可以。如今,先让我抱着,不生气,乖。”
只是这般的一番话,却像是一把火从头烧到脚般,火辣辣的,烧的他心慌意乱,最终闭紧了嘴,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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