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竹跪坐在地下室的黑色衣橱前,在他面前,摆放着三个精美的骨灰盒——那是今晚的祭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看着衣橱里的美人,思绪又飞回了四年前那个死而复生的夜晚……
2010年7月5日。
凌晨两点。
王新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刺痛惊醒了,他本能地伸手抚摸胸口,想要说句话却觉得喉咙深处似乎有千万根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疼。就这么过了大约几秒钟,他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回忆起了自己的不幸,回忆起了自己复仇的计划,回忆起了张悦玲的惨死……
他想到自己按照比例往农药中灌水并喝下它以此制造假死现象来蒙混他人,现在想想,这个计划的确太疯狂了些,不过现在看来,计划的第一步好像成功了。
上天在帮助我完成我的使命。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被腹部传来的剧痛打断了。他看了看身边不见五指的黑暗,知道自己一定是在一口棺材里。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下葬,不过此时此刻,他全身都开始作痛,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剧烈燃烧,他现在只想喝水。
他举起双手,努力想顶开头上的棺材板,不过他现在即使动一动都会疼痛难忍,这一用力他更是立刻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他惨叫一声收回了双手。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张悦玲那张小巧精致的面孔,瞬间,他浑身充斥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这一次,他成功推开了棺材板并且翻了出来。
躺在棺材旁边,他几乎已经虚脱了。他安安静静地不知躺了多久,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虽然视力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自己正在自己的家里,而且此时正值深夜,看来现在还在安厝期间。
没有一个人为他守灵。
他苦笑了一声,挣扎着起身把棺材板重新盖好,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好像要炸裂一般。他转过身,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外的水缸旁边,拿起一把漏水的葫芦瓢开始舀水大喝起来。
很快,半缸水就被他喝进了肚子里,他坐在水缸旁边,可以明显感觉到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大约五分钟后,他毫无征兆地翻身呕吐起来,当他终于吐完之后,他感觉全身舒畅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不过他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
他来到地下室,从那条密道口走下木梯,在木梯下面最隐蔽最黑暗的角落里,放着一张衣橱。他打开衣橱,在黑暗中抚摸到了她早已冰冷的身体,摸到了她再也不会动的嘴唇,摸到了她再也不会凝视远方的眼睛……
她还在。
他探过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双唇,然后心满意足地关好了衣橱门。
他艰难地跑着,跑到了村外的田地中。在这里,他终于难敌虚弱的身体昏倒在地上。
过了很长时间,他似乎听到有说话声传进自己的耳朵。他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丝橘黄色的灯光投进他的瞳孔,让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他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渐渐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四壁的墙面有些剥落,天花板压的很低,看上去有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
虽然头脑胀痛,但他还是忍痛运转自己的大脑,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时,他又听到了刚才听到的说话声。他微微偏转了一下头部,突然感觉全身酸痛难忍,而且全身上下都好像没有了知觉。他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他看到,在不远处灯光比较昏暗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颀长,戴着眼镜,颧骨突出,两腮深陷;另一个头发蓬乱,肥大的鼻子软趴趴地耷拉在脸上。
虽然他听不清楚那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可是他可以明显地看出那个瘦高个儿手上拿着一个粗针管,针头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他又想到自己现在全身无力,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正上身**地躺在一张沙发床上。
一旁的两个人此时察觉到了他这边发出的声音,都来到了他身边。
“你的药用少了,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那个头发蓬乱的人吼道。
“我怕用多了会损伤他的内脏,到时候就卖不了好价钱了。”瘦高个儿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他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中却透出森森的杀气。
“妈的!这可是咱的第一笔生意,说什么也不能黄了!实在不行就弄死他!”那个头发蓬乱的人又吼道。
瘦高个儿也不搭理同伙,径自朝王新竹走去。王新竹惊恐地注视着瘦高个儿的眼睛,那尖锐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够将他层层剥离,直至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就在这一瞬间,张悦玲那温柔恬淡的笑容又浮现在王新竹眼前。他想起了曾经和她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曾经和她的温存,想起了曾经的海誓山盟,想起了她的惨死,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大喝一声,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翻身下地,随后又迅速将瘦高个儿扑倒,咆哮着和瘦高个儿在地上扭打着,之后他突然一把夺过瘦高个儿手里的针筒疯狂地朝他乱扎一气。
“去你妈的!”头发蓬乱的人见此情形上前一脚踢中了王新竹的小腹,王新竹只觉得小腹一阵痉挛,侧翻在地上,他身下的瘦高个儿趁机逃脱。
王新竹痛苦地坐起身子,他用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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