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在学校里整天黏在一起,可是每当放假回家时,他们却几乎没有机会可以碰面,可他们两家偏偏相隔咫尺,这让两个热恋中的年轻人很是煎熬,只能靠互发短信相互慰藉。
大一那年暑假的一天,王新竹正在和王铁柱打扫卫生。就在他打扫沙发后面时,他看到有一个被废报纸堵住的洞。王铁柱告诉他,这是当年抗战时期挖的地道,后来扩建了一下用作地下室贮藏一些蔬菜,再后来就封住不再使用了。而且这条地道是和张青山家相连的。
一听到这条地道可以通到张悦玲家里,他立马心血来潮准备下去一探究竟。
当天晚上,王新竹拿着一支手电筒摸索着走下了地道。来到地道中,他的第一感觉是这里很清冷,即使是在炎夏时节,他仍然冷得发颤。他走过最初的一小段密道,向左拐去,这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这里的空气浑浊不堪,仿佛凝滞了一般,身处其中犹如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墓穴。借助手电筒的灯光,他可以看到这里空空如也,那一刻他不禁有些犹豫,但是想到张悦玲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他瞬间有了勇气。他沿着四周的墙壁仔细寻找,可是他连续找了两圈都没有任何发现,这让他懊恼不已。就在他准备找第三圈的时候,他感觉脚下的一块石砖有些松动。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这一块石砖与周围石砖契合得并不是很紧密,他伸出手试着把石砖搬起来,一开始并没有那么顺利,但是很快,这块石砖就被搬了出来,随后周围的一些石砖也很轻松地被移开,最后在地面上呈现出一个洞。
他从洞口用手电筒照下去,发现洞下面是一个木梯。一时兴奋的他毫不犹豫地踏上木梯,可是刚踏上一步,年久失修的木梯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地往下走。值得庆幸的是,当初制作木梯所用的都是结实的粗木头,现在虽然被虫子啃食了一部分,但仍然能够使用。当王新竹终于走到底部的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里从上到下足有两米深,这让王新竹对先辈们的精神和毅力钦佩不已。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朝前走去,这一次,他走的路比较长,大约走了两百米之后,他又看到了两级石阶,可是走上石阶之后,他发现前面和上面都没有出口。他推了推前面的墙,又伸手推了推头顶的石壁,发现头顶的石壁比较松动。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很容易地推开了几块石砖,最后,一个方形出口终于出现了。从这里可以看到头顶的夜空,只不过今晚夜空中乌云密布,全然不见星星和月亮的踪影。但这些都影响不了他激动的心情,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地面,只一眼就认出这里是张悦玲家的菜地。
他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片刻胜利的欢愉。他恨不能现在就飞奔到张悦玲面前把她拥入怀里,可是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摸出裤袋里的手机给张悦玲发了一条短信……
那之后,他们放假在家时每隔几天就会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地下空间里幽会,互相倾诉心中的秘密,王新竹还特意在那里放置了一张木板床。在暑假的最后一天夜里,张悦玲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在那张简陋破败的木板床上,他们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在翻云覆雨中他们私许终身。王新竹感受着她绵软的身体,看着她空灵澄澈的大眼睛,决定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对她好。
然而大二那年,王铁柱突发脑溢血不幸去世,这件事对王新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那段时间,他不去上课,也不去图书馆,整天一副颓丧的模样。张悦玲见状心痛不已,为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张悦玲每天给他发短信,等他情绪好一点的时候她又把他约出来,在咖啡厅里他们推心置腹地聊了很久。她对他说他必须振作起来,因为他是她的依赖;他看着她眼中夹杂着鼓励和伤心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需要他照顾,于是他又渐渐地恢复过来,变得更坚强,也更爱她。
他们之间就这样互相鼓励,互相安慰着共同克服了许多问题,终于一路走到了大学毕业季。
那天晚上,王新竹搂着张悦玲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着徐徐的轻风,共同商议着毕业后的打算。
“玲玲,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毕业了。”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咱们是真的要踏入社会了。”
“嗯,我们自食其力的日子就要来了。”
“是啊……”王新竹深情款款地看着张悦玲,用一种无法抗拒的声音说,“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我当然愿意,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她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粗犷而不失温柔的脸庞。
王新竹听后深吸一口气,说:“那么我们结婚吧。”
有那么一秒钟,张悦玲无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她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把问题说出来共同解决。“你知道吗?我们俩的事我还没和我爸妈说呢。”
“但是你早晚要说吧,总不能瞒一辈子。”
张悦玲犹豫了许久才又一次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好,我们一毕业就去我家见我爸妈,然后我们结婚。”
很快,毕业的日子就来了,和朝夕相处的同学们道别过后,王新竹和张悦玲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路上,他们都说说笑笑,像大多数年轻人那样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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