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流言,关于女儿和那个齐国小军官的流言。小军官?长者轻蔑的嘘了一声,那些小军官他见的多了,仗着年轻英俊便想和贵族攀亲,着实的可恨!也不知那人在他们齐国的时候是个什么行径?到了漠南经还敢如此作为!可叹女儿年轻,心思尚浅,哪里经得住诱惑?看她前几日的模样,是思春无二了!做父亲的觉得很有必要将这份幼稚的仰慕扼杀在萌芽时期,也顾不得国王的处境,直接到漠南王宫要求给女儿赐婚。
哪家的贵族孩子都行!绝不能便宜了那个齐国的小流氓!
谁知国王殿下的处境并不好,还没心思考虑他家女儿的婚事。没办法,爱女心切的父亲有去找了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接见了他,但并没赐婚的意思,只说是考虑考虑……这一考虑便又是好几日。
这好几日里流言早已不止是流言,其他各族已经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祥格纳吉私闯齐军禁地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老爷!”一个家奴惊乍乍的闯了了进来,打断了兀日诺.妜释封岈的思考:“老爷!尚主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兀日诺头疼……从何处回来的,该不是?兀日诺大叫不好,这闺女是被宠坏了,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绑那混丫头过来!”兀日诺一边大喊,一边到书架上去拿藤条。
“父亲……”祥格纳吉推开了门:“不用绑了,女儿自己来了。”
说罢,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下。
兀日诺看这小丫头毫不惧怕的样子,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刚才去哪了?是不是去见那个小流氓了?”
祥格纳吉不言不语的跪着。看到女儿的样子,兀日诺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心疼:“你怎么就如此的不服管教?你当那是个好人么?是好人为父会不成全你?都是做不得人上人的才去那军营里头做事。那地方能出什么好人?你以为那做军官的威风么?那军营就是个赌窝子,毒窝子!别说是齐国的军官,就是咱们漠南的,我也是绝不应允!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哪个家族敢和王家军亲近?你当他们是要久留的么?等他们班师回去了,那些亲敌的不会有一个有好下场!!你不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想想,难道也不为全家想想么?”
“父亲……”祥格纳吉眼泪汪汪的抬起头:“女儿是真心喜欢上他了!还望父亲成全。”
看自己的闺女执迷不悟的样子,兀日诺气得把藤条往地上一摔:“什么叫真心喜欢?你一个半大小丫头懂得什么叫喜欢?你和那个小流氓就算成了,你们要怎么过日子?”
祥格纳吉抽泣了一下,鼓起勇气:“父亲,女儿已经把扳指给他了,父亲再说什么也晚了。”
扳指?兀日诺觉得脑门嗡的作响,眼前更是一黑,若不是扶着桌角,险险跌倒。那扳指可不是随意的东西,若真是给了那个臭小子……那,那他上门要人自己岂有不给的道理?慌乱之中,竟顺手拿起书桌上的磁钵儿往祥格纳吉砸了过去。
正是春日,那磁钵里的鲜木莲正开得灿烂。这一砸正砸在祥格纳吉的左肩上,磁钵虽厚重,但也应声碎了。祥格纳吉被疼的身子一挫,但依旧是咬牙忍着。那瓷片割破了肩头,血水溢了出来,有一两滴顺了身上的木莲花瓣滴在了手背上。
木莲花?是了……魏池就像是这样的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是最干净、清爽的。祥格纳吉想到这里,想到那日他悠然与自己对饮的模样,想到师父说过那酒中神仙的神采,想到那如清水一般的眼神,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不是流氓……他才是这世间的真男子……
兀日诺看祥格纳吉并不躲闪,勃然大怒。这小丫头平日虽是顽皮惯了,但埃罚时不是求饶就是躲藏,此刻的模样却像是铁了心肠一般。兀日诺想起自己中年才得这么一个爱女,平日里恨不得捧在手心来宠爱……却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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