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天鹅永远不可能垂青于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丑小鸭,它们的目光一直系在同样优秀高傲的同类身上,就好比……
“就是那个王重山,阿远,你肯定听说过吧,他以前也是从一中毕业出去的,那个真正的小太子,听说孙佳润就是在和他交往啊!”
当然听说过,岂止是听说,在上一世顾远父亲得意时他们还有过数面之缘。然而,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让顾远惊叹,居然有人能得上天如此偏爱。冷峻的面容,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的气质,明明宴会上权贵云集可他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顾远抬头脸色古怪的看了来小白一眼,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让来小白为了他抛弃一切,无名无分地追随。
顾远还记得就是在大一下学期,来小白开始不接他电话,不再和他出去,连偶尔遇见都只是冷冷的擦肩而过,他对来小白突如其来的疏远感到莫名其妙。在那个下着雨的晚上他冒雨站在来小白家楼下为的是来小白的一个解释。
来小白没有打伞从家里出来,站在他面前哭着对他说,“阿远,我是真的爱他!我是真的爱他!”来小白低着头没有看顾远一眼,他的嘴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说的顾远心里发苦,他当然明白来小白的经历让他对爱情有着强烈的执着。顾远只能强迫自己转身离开。他知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来小白永远是来小白,他遗传自家族的爱永远是那么决绝而惨烈。
“怎么了?脸上有脏东西?”来小白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被顾远这一眼看得不自在。
“没什么。”顾远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和来小白纠缠,“林响呢?他哪儿去了?”
来小白不屑地撇撇嘴,“还能在哪,和李萧他们混着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人家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他还要上赶着人脸贴着冷屁股,你说他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啊?”
“听说李萧他爸要调到林响他爸那个部里做正职,或许林响是不想他爸为难吧。”顾远嘴上替林响开脱,眼中却闪过一丝嘲讽。
“那样不用天天扒着吧,人家都是怎么看他的呀”来小白依旧不满的嘟囔,“算了,少了他我们一样玩。”
来小白故作神秘地凑近顾远,“我从我哥那里拿到了宴遇的vip,晚上我们一起去开开眼吧!”他扑闪扑闪的眼里满是得意。
宴遇是皇都最奢华也最神秘的会所,玩的都是一般夜店会所里没有的东西,一直实行会员制,入会的门槛极高,就算顾远他们几个已经算得上所谓官二代但也仍然宴遇的入会资格,真没想到来小白的哥哥居然是vip。
“小白,你知道我不爱去那种地方的。”顾远果断的拒绝。
来小白扑到顾远身边,抓去顾远的手来回摇晃。从小到大,只要他一有事求顾远,就把这一招当杀手锏,每每都能成功。 “别那么死板嘛,这几天你不是泡图书馆就是在教室自习,不出去晒晒太阳人会发霉的!”来小白捧着顾远的脸,精致的大眼闪烁着渴求的光芒,顾远看得一愣。
“就这么说好了啊,今天晚上给我收拾的体面点,咱们也去玩一把。不行,我要回去翻翻衣服去!”来小白一点也没有给顾远拒绝的时间就兴冲冲的走了。
顾远看着来小白远去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心头一空,莫名地失落。什么报复,什么重来,在这样的来小白面前,他还是会想起他们美好的曾经,还会想起他们的友情,还是会无能为力。
其实,对前世两个好友的背叛,顾远最不能理解的是来小白。林响的本性顾远已经隐约看透,但是对来小白,顾远始终都抱着期望。但就是因为这样,在来小白闭门谢客时他才会那么绝望和无助,明明当初是那么要好。
宴遇不愧是宴遇,新中式的理念体现在每一处细节,中式雕花高背椅,青花纹的大吊灯,顾远细细打量着周围,周围的一切让他有些陌生,比较他见过的是两年后的宴遇。但就算用两年后的眼光来看,现在的宴遇依旧可以称得上高水准。
穿过一条长廊,震耳欲聋的音乐爆炸般冲进大脑,五颜六色的旋木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来小白兴奋地吹了声口哨,“阿远,这里正妹真的超多耶,我们一起下去吧!”
顾远嫌恶地看了一眼拥挤的人群,前一生他看多了这样的行尸走肉,早就不感兴趣了。“我还是先去买杯水吧”
顾远奋力扒开人群挤到吧台前,“黑方加柠檬加方糖”
酒保诧异的瞄了顾远一眼,手指飞快的跳起舞来,把酒递给顾远。顾远接过酒轻轻抿了一口,“这酒……烟熏味好像更浓一点。”
酒保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是doubleblack,相较于黑牌而言拥有更重、更为深层的烟熏味。尤其在搭配清水饮用时,更能将其带点泥炭烟熏味的香气完全释放。”
在跟林响和来小白逐渐疏远之后,顾远逐渐爱上了在皇城大大小小夜店出没买醉。明明是互不相知的陌生人却可以在彼此寂寞的时候给予慰藉。他对酒吧里那些花样繁多的酒类多少都有涉猎。
年轻的酒保被顾远的三言两语挑起了兴致,又从酒柜里抽出两三瓶酒,和顾远大侃特侃。顾远一边看着舞池里光芒四射的来小白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着话。
来小白在舞池里欢快地跃动,少年纤细是腰肢扭动,手足舞动间是让人难以抗拒的年轻魅力。不少人都似有若无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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