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弑非斜睨了他一眼,这醋吃的也太不知道遮掩了。莫非是他这段时间太过纵容,葵卯说话越发的肆无忌惮。
他勾了一下唇角,说:“我与他莫逆之交,众人皆知。如果他向我求救,我却不理,岂不是引来侧目。”祁弑非眼中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他说:“白扬帆被困,我不能不管,我自是有我的理由。”
葵卯终归是忍不住劝说:“但是赤炼魔域诡秘莫测,尊上尽管有大乘境的修为,也很可能遭遇危险。”
那时他是接到了天乾的命令,才往赤炼魔域赶。他只是知道祁弑非陨落在那里,并且这件事情因白扬帆而起,在赤炼魔域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地位低下的青年无从得知。
所以,他一直很困惑,在赤炼魔域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让整个逻垣大世界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殒命在此。
祁弑非转过身来,抬手在葵卯的脑袋上按了一下。他说:“修真人一生当真中谁没有遭遇过几次危险?如果因为畏惧而不前,只会阻碍自己的修炼,倒退了心境。放心,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难得到本尊。”
葵卯被摸了脑袋整个人都眩晕了,双颊迅速的被染上一层绯红,激动的眼角都湿润了。
祁弑非轻笑一声,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好了,你就乖乖的留在九极峰,我去去就回。”
祁弑非的手离开葵卯的头顶,他与他擦身而过,月白的衣角轻轻的从葵卯的小腿上拂过。
那触感轻微的就好像羽毛在皮肤上蹭过般的痒,却让葵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转身毫不犹豫的伸手拽住祁弑非的长袖:“属下也要一起去!”
祁弑非被他拽的前进不得,只好站住脚。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梢唇角冷了下来。
葵卯知道自己放肆了,但是却仍然倔强的拉着祁弑非的衣袖,他黑色的眼睛透漏出于他坚决的动作截然相反的哀求。
祁弑非素来坚硬的心肠竟然无端的软了一下,他率先移开视线,声音冷冽的说道:“你之前既然知道赤炼魔域诡秘莫测,危机四伏。你去了,说不得本尊顾不上护你周全。”
葵卯发觉了祁弑非态度松动,欣喜的说:“属下自负安危,绝不拖累尊上。遇到危险,尊上只管自去,不必管我。”
他说的时候欢欣不已,让人能一眼看得出这话完全发自肺腑。祁弑非还第一次遇见葵卯这样完全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做一回事的人。
他甚至可以推测出,如果他们一起同时遭遇了陷阱,为了不给自己拖后腿,青年会毫不犹豫的自戕。
出于直觉,祁弑非知道青年绝对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种甘于牺牲奉献,浓烈而直白的情绪,让祁弑非都不由的感到动容,没办法再以一种戏谑而有趣的心情看待青年的情感了。他的这种情感弥足而珍贵,一点的不庄重都足以玷污了它。
祁弑非不自在的垂下眼,唇角抿出一个郑重的弧度。他所能做的最好的最宽容的决定,就是允许他继续抱有这种情感待在自己的身边了吧?
思绪一闪而过,祁弑非抬眼,肃容而认真的说:“你既然一定要跟,我就破例允你一次。”
青年喜出望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祁弑非随后又是气势一变,厉声说:“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许你再这般任性不听话,再敢如此,必将严惩。”
葵卯才不管以后如何,只求这次能够保护祁弑非躲过死劫,之后自然不会再做出任何违逆尊上命令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
葵卯松开手,开心又恭敬的附身行礼。
祁弑非哼了一声,他甩了一下衣袖,扫到葵卯胸口和脸颊上。魔尊大人的衣衫有一股冰雪般清冽的味道,凉丝丝的从青年脸上划过。
葵卯手里正捧着他的衣袖不解就听祁弑非的声音说:“松手做什么?拉住本尊的衣角。不然以你那速度,何时才能赶到赤炼魔域!”
能被允许拉着尊上的衣角,青年简直不能更开心:“遵命,尊上。”
即使单纯拉着衣角,大乘境的修真者使用真元赶路的时候也不是葵卯这么一个归元的可以承受的了的。祁弑非不得不用一个护罩把葵卯包裹在他的守护范围内。
一路赶路无话,几天之后他们从东渡洲南境,跋涉数千公里感到了东渡洲东部的赤炼魔域。
东渡洲东部灵气暴烈,导致在这里生存的草木和灵兽攻击性都非常的强。再加上赤炼魔域的中心部位是一座长年喷着浓烟流淌着岩浆的火山,火属性灵气大量充斥,长年干燥无雨,地面到处是大块的岩石,荒土戈壁。
环境苦寒,就让这里没什么人生存。
没有普通人的生存,却不代表这里没有修真者活动。充沛的灵力滋养草木和灵兽,让它们卓壮强盛,是个试炼寻宝的好地方。赤炼魔域在西泗洲都鼎鼎有名,是道修们来西泗洲必定要来的地方。
这就导致有很多魔修喜欢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捉上一个鼎炉或者是抽血夺魂,方便快捷还不用横渡深渊。
赤炼魔域当中除了地表部分,在地底还有很大的底下溶洞。这里的溶洞宛若迷宫,有着天然的灵力魔障,又被称为小秘境。深不见底的洞底,甚至有可能存在生存了上万年,修为堪比大乘境那么恐怖的生物。所以敢来小秘境这个地方的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对自己极为自信。
白扬帆自从来到东渡洲一路畅通无阻,又有南境魔尊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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