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一掌打完,再次扯开嗓子:“楚朗救我!救命!有人要杀我!楚朗!”她终究没有望自己被强抢的民女的设定,这次还是个会被杀的民女。
楚朗扔她的手臂,扔到一半,硬生生的刹住,改成把她好好的放下,哭笑不得,他到底该生气还是如何。
双手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夏倾歌!看清楚,我是谁?”
“唔……”夏倾歌无辜无知的看着他半晌,这样浓烈的眉,深邃的眼,浅樱色的薄唇,除了心心念念的楚朗还有谁,“楚朗……楚朗!你来救我啦!”
她一个熊抱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他精瘦的腰,柔缓了声音,似是撒娇般温言细语,“楚朗,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楚朗没有料到她会突如其来的表白,虽然他已然猜到过几分,但是经她口说出来,他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他沉默许久,方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们先回去吧。”如今她喝醉了,就此作罢也好。
念她现在行动能力不好,楚朗将她打横抱起来,夏倾歌倒没有在胡闹,窝在他怀里十分的乖巧,大约是还能认得他的缘故。
他登上马车,将人放下,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好,自己在另一侧坐下。
她闭着眼,睫毛如蝶羽轻颤,掩住了往日里那澄澈灵动的眸子,雪白的肌肤晕着醉酒的酡红,睡的毫无防备,安静乖巧的像个婴儿。
楚朗沉眸不可避免想起她刚刚的话,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丫头。
自己一直都在找丫头,即便知道丫头应当已经不在了,再不会回来了。
从前他和丫头之间隔着的仅仅是世俗,是血缘,如今却已是生死,这样久了,还是常常会痛,只是不知何时起,那种痛却渐渐淡了,只是还难释怀,永难忘却。
那夏倾歌呢,他抬眼望去,她即便睡着了,嘴角仍挂着浅笑,温暖柔软,似是做着什么好梦。
二八年华的好姑娘,明眸皓齿,巧笑倩兮,身上有浅浅桃花香,笑容干净明媚,似是灼灼桃花,叮咚山泉。
西疆望族的出身,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宠,是人人求娶的千金小姐。
自己早已经心如坚冰,亦没了再娶的打算,年龄上还大了她整整一轮,绝非良配,又是幽冥宫宫主这样冷血无情的身份,她若是知道,也会恐惧退缩的吧。
她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自己这样冷血无心之人不适合她。
夏倾歌或许还是孩子心性,一时兴起罢了,一旦知道了事实,也还是会对自己避而远之……
晨光熹微,窗外的燕子鸣声清脆,叫醒了屋内的人,床榻上的人一个翻身,踢开了被子。
这些鸟儿好吵,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夏倾歌揉揉眼,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爬起来,套上鞋子,一边走一边揉头,有些晕晕的疼,摸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咕噜咕噜的喝完,又倒了一杯,好渴。水有点凉,也醒了神智,她望着窗前的晨光,这是……早上了?
换好衣裙打开门,商儿正端着一盆水过来,见了她施礼,打招呼:“夏小姐刚起?正好,我刚给您打的洗脸水。”
“啊……谢谢商儿姐姐。”夏倾歌连忙闪身给她让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是孤身一人出来,往常早晨,都是自己来的,今天倒是要麻烦别人了。
“夏小姐不必多礼,是夫人让我来服照顾小姐的。醉了酒的人常常头疼,醒酒汤已经备下了,我这就去给小姐端来。”商儿笑容浅浅。
“那……那麻烦商儿姐姐了。”夏倾歌越发不好意思了,倒也没有推却,头是真的疼。
待夏倾歌洗漱完,又用了醒酒汤出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帝曦语醉的轻些,头日晚间就醒了,吃了些稀粥,便恢复了精力,想起自己喝醉了,就被抱回来了,还没有来得及看倾歌和朗哥哥发生了什么,不过,应当是有进展的!
因为据说当日下午是个很雷同的下午,先是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个粉衫的姑娘回客栈。半个多时辰后,又有一个玄色衣的男子抱着一个绿裙的姑娘回来,姿势十分雷同。
帝曦语知道,第一对必然是阿时抱着自己,那第二对就该是朗哥哥抱着倾歌了,既然是抱着回来的……那多半进展不小。
朗哥哥那样不好问,倾歌睡着,能问的……只有祁时言了。
“时言,嫂子走后,朗哥哥和倾歌还发生了什么没有?”她凑过去,问得贼兮兮的。
“发……发生了一些事。”祁时言脸有点微烫,实在不太好细说。
“来来来,给嫂子讲讲。”帝曦语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祁时言有些窘迫,“这个,大嫂……真的一定要听吗?”
帝曦语头点的像鸡啄米,十分迫不及待“要的,你说吧,一定要事无巨细哦。”
陛下既然问了,自己不可不据实相告。祁时言只得红着耳根把他看见的场面都描述了一遍。
强抱,强吻,乱打。帝曦语听完双手一拍,情不自禁,“太棒了!”倾歌实在是太棒了,太强大了,不费她一番苦心策划,还顺带把自己弄醉的代价!
“嫂子?”祁时言试探性的叫某位沉浸在欢喜里的人,夏姐姐如此大胆的调戏楚大哥,嫂子为什么还要说太好了?!
“啊?哦。我没事。”帝曦语稳住自己狂喜的笑意,拍拍祁时言的肩膀,“辛苦时言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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