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安停下脚步,没有前行。刚才一路跟来的花痴们,这会儿看着男神停止不前。像是逮着机会,一窝蜂围住了周启安。周启安没有理会这些,任她们靠前拍照,只要不碰触到他就行。
其实他是故意停下不走的,引起那么大的骚动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只是想借助这股动静,吸引那个穿一身夜行衣女人的注意,他想让她像这群女人一样主动靠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其貌不扬。会在这大热天里捂成这样。周启安心里憋着一肚坏。脸上没有起一丝涟漪。依旧面无表情。一米九六的大高个,尽管被一堆女人围得水泄不通,但丝毫阻挡不了他的视线。他余光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女人。女人像是找什么,左顾右盼。她往他所在方向走来。看她这一举动,周启安内心发出“哧”的不屑声,他在想:美女也好,丑女也罢,都不过如此,不是照样围得他团团转。可是下一秒,他的这种自信就变成了自负。那女人只不过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就像见到鬼一般节节后退,转身离开,而且步伐又快又坚定。周启安见状犹如当头棒喝。放在裤袋的双手握成拳。等前面的女人已经走远到即将看不见人影时。周启安咳嗽一声,迈出脚步,示意要走。周围的女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主动给她们男神让出一条道。
“哇,男神要走了,舍不得,怎么办,我已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了,唔唔唔”
“花痴,你看你看,我拍了好多男神的照片”
“我也是,我也是”
这一群女人正各自晒着自己的“战功”。或许是她们都很有自知之明,像周启安这等尤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能和这种男神级人物,拍几张合影已是人生最大快事。所以她们心满意足的目送男神,没有再跟随。
周启安对她们的这般“善解人意”很是欣慰,他加快了步伐,不让其他人看出他的意图,又不至于跟丢前面的女人。走了大概十分钟,路牌显示“篱园区”“禁止观光”。周启安这才注意到,这个“篱园区”被密密麻麻的竹林围起,竹林里又筑有一层楼高的围墙。密封的高大铁门立在眼前,让人无法一探究竟。
周启安的双手再次握成拳,所以显而易见的是:他周启安想一睹那女人芳容的念想,再次破灭!
周启安冷哼一声,松开拳头,露出浅浅的微笑。这笑美艳而无害,让人心生悸动。但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是深邃的目光透着渗人的寒意。
尤利不知道周启安为了她做的这些,可以说她甚至连周启安的存在都不知道。从公园回家后她一直待在房里,时不时出来看向陈芳的房间。想想她很快要离开这个家,一个人生活在异乡时,内心充满不安。这不安让她有些无助。说心里话,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家。可她答应了她的爸爸尤可辛,她不能反悔,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反悔。况且他是为了她好。
十一点了,陈芳的房间仍然没有动静。刘婶已经入睡。尤利担心陈芳饿,于是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端进陈芳的房里,房间的灯光很暗,看不清家具摆设,却很宽阔。陈芳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的妆容花了,眼角的泪滴还没有干。尤利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勇气开口,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忽然有泪水涌出来。她怕吵醒陈芳,把面放下后离开了房间。
由始至终她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只是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更不轻易哭。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的话,那陈芳算得上是她的软肋了。在尤家生活的这十年,说不上幸福,却很温暖,来自陈芳的温暖。她替另一个人享受着这份温暖,享受着这原本不属于她的温暖,不忍放手。她真的把陈芳当成自己的妈妈了,把她这位妈妈放在心灵最深处。但在她妈妈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连安慰的话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
尤利的泪腺像是决堤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不停地擦,泪水不停地流。她怕陈芳突然醒来看到她哭,她害怕给她在乎的妈妈造成困扰。她不能让别人看见。她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擦着泪水。
公园的钟塔发出“铛”的长音,凌晨了。
尤利来到了公园的主场地,这里安静的只有虫鸣。一路上她只是流泪,不敢出声。这会儿,在这没人的空地上,她不用再憋着了,任由眼泪流出,不去擦拭。她取下手套,泪眼朦胧的盯着这双手哭出了声,她双手捂住脸,蹲下后放声大哭。
周启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女人哭得如此伤心,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他是想要让她难堪的。他不确定她今晚是否会出现,也不知道几点出现,但是他一直在等着,公园里人多的时候,他坐车里等。人走后,他来到这里等。一等,等了五个钟,这女人还是没有出现。他正气得咬牙切齿准备走时,这女人出现了。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提起她来揍一顿。正那么想着,可这女人却哭了,而且显然哭了很久,她不停的抽泣着。有那么一瞬间他尽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哭晕过去。事实证明,他多虑了,这女人来到这里已经哭了半小时,好像仍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有些不耐烦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哭够了吗?”明明是出于关心,可是说出的话和语气如此生硬。
对于突来的人声,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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