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婵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炸毛的叫道:“什么叫他怎么想,你怎么不问问我当初跟他在一起时是怎么想的?”
“那你当初跟我爹在一起是怎么想的?”张小蔓顺着她问出来,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只怕只想利用人吧?”
李月婵呼哧呼哧的直喘气,“我哪里有利用他了,这几年我安分守己的跟他在一起,过这么苦的日子穿这么破的衣服我有多说过一句话吗?我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下嫁他一个低贱的农夫,我都没说什么他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给他舔鞋?”
门外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还有什么东西被泼洒了出来。
张小蔓看着李月婵瞬间苍白的脸,冷漠的嗤笑,“那你就给低贱的农夫舔鞋吧,我可找不到这么个让自己安心而愿意舔鞋的人。”
说完不再看她的脸色径直走了出去,门外碰到呆怔着的张二柱一句话也没说越了过去。
李月婵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门上。
张二柱慌手慌脚将地上的装热水的茶壶捡了起来,还好没摔坏,他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对李月婵急急忙忙说了句“水洒了我再去烧”便转身又往厨房走去。
李月婵伸出一只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出出来。
她想不明白,怎么说着女儿的亲事,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结果却成了这样?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
可这么多年了,她心里有多苦他们知道吗?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人从天堂摔倒地狱有多么痛苦,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忍耐与不甘,到头来却全怪在她一个人的头上,为什么?
为什么女儿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要变成这样!如果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女儿,就算以后会没本事至少不会让她伤心,可为什么她的强大要用她的痛苦来换?她不甘心。
这不公平!
李月婵疯狂的在心里乱想,小腹却传来一阵疼痛。
有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濡湿的感觉像是最后的尖刀刺入她的心脏,她不可抑制的呵呵呵大笑出声,夜里的笑声让周围陷入诡异。
可即便如此,张二柱居然没有回来看看她!
他居然没有回来看看她!
他居然没回头!
平日里那个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汉子居然没有回来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哪里疼了需要请大夫,是不是需要他的一双手将她紧紧的抱住,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她死也不松手……
他竟然将她丢到了一边,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她还怀着孩子呢,这个孩子一开始怀上就不容易,光是为了安胎她就破例没有下地里去,如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李月婵抱着肚子坐在床上,冰冷的坑上只铺着两床被子就是她睡了十多年的床,今非昔比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了,就算此刻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她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坐着,等着死亡降临,等着命运再一次的安排。
低低的笑声一直围绕在周围,李月婵在自己为自己营造的热闹里,感受着每一刻液体滑出体外的感觉,感受着生不如死的刺激,一直低低的笑着……
如同魔怔了。
张小蔓进了房间就看见三双没有丝毫睡意的眼睛,她板起脸孔训斥,“怎么还不睡?张大福张小福你们不会哄妹妹睡觉么,就等着大姐来哄是吧,哪天大姐不在了看你们等着谁哄!”
等她被李月婵逼着嫁给了别人,去到远远的地方,再没有人会哄着他们入睡。
张大福被吓了一跳,两个小的早就闭上眼睛缩到了被子里,他赶紧向大姐保证,“我以后都会哄三弟小妹睡觉的,大姐不要生气了,我们这就睡觉了,再也不睁开眼睛。”
说完闭上眼睛,不用张小蔓再说一句话就像模像样的传出了呼吸声。
张小蔓心里闷的难受极了,见他们都乖乖的睡下又做了保证,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出了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直直往外面走。
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她真的需要好好的理一理,她不想看到这个地方,现在差不多亥时刚过,放在现代也就是加了晚班的时间,还可以出门走走,于是她就出去了。
张二柱重新烧了一壶水,小心的拿稳了茶壶,这个茶壶是他和李月婵成亲的时候买的,花了不少钱但是李月婵非常喜欢,十多年了他一直保存的很好,万不可再像之前那样不小心摔了,他怕她会心疼。
刚走出厨房就看见大女直直向外面走,张二柱的心里猛跳,想着适才发生的一幕直觉要出什么事情了,心里也变得很不安,于是他将茶壶小心的放回到厨房里,锁好了门跟上了女儿。
他不能再让女儿出事了,前两次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女儿九死一生,这回他要看好了她,紧紧的看好了应该就不会出事了吧,那样媳妇也不用天天流泪呢。
真好。张二柱这样想,追着女儿出门了,剩下情绪激动的李月婵看着门口的方向乱想,不一会就传出诡异的大笑。
张大福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他听见了母亲的笑声,他想下床去看看,可是大姐说了要他们好好的睡觉不许再睁开眼睛,所以他犹豫不决到底是违背大姐的意思悄悄的看一看又回来睡觉,还是不能违背大姐闭上眼睛赶紧睡着。
两种选择折磨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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