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货!
麦克罗夫特在心中长长叹息,面上却扬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假笑。
“关在这里?不——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琼斯小姐,你可是一位‘大名人’,”麦克罗夫特皮笑肉不笑,举手投足彬彬有礼极了,“既然你是‘无辜’的,那么我们就毫无理由再让你留在这里——”
他做了个手势,“请吧,琼斯小姐。直升机就在外面,而我想你如此聪明,应该很了解自己将来的去处,不是吗?”
“再了解不过了,福尔摩斯先生。”她说。
……
英国,私人机场,傍晚。
塞拉站在草地旁,看着周围空旷的通道出了神。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在那脚步停止在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时,她忽然微微一笑,轻声开口。
“真遗憾,夏洛克,”她说,语气里带着叹息,“我还以为,我们会很愉快地共度一生呢。”
穿着黑色长大衣的来客缓缓走到她身边,然后侧头,看着她被斜阳余晖所映照的侧脸,沉默了一会儿。
“你爱过谁?在哪儿?什么时候?”
他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疑问。看来他真的对这个问题十分执着。
塞拉转过头来,笑了笑,“这重要吗?”
“不重要。”他回答,然后顿了顿,再度问出了那个从一开始就很关键的那句话——
“你是谁?”
她眨了眨眼睛,“塞拉。”
夏洛克,“塞拉什么?”
“只有塞拉。”
只有塞拉——这是夏洛克第二次听到这个回答。而当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忽然仿佛听懂了什么,目光微微变了。
他相信在此刻,这个临别的时候,她不会对他说谎。如果她真的只是塞拉,而不是塞拉琼斯……那么一切就可以得到一个完美的解释了。
只不过遗憾的是,他依旧不能将这当做是一种认罪,即便她已然用另一种方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也无法用确凿的证据把她送上法庭。
——酒店房间里挪威森林猫的毛发,后来证明是打扫工留下的。死者身上的两刀,第一刀是琼斯刺的,而致命的那一刀则来自于她,为了掩盖手法和扫去痕迹。她身上所出现的所有线索都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这其中对人心的把握简直精妙到了可怕的地步,让他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被完全误导过去。即便之后他推测出来关于凶手身高体重的判断,后来想起也是完全符合塞拉体型的。而至于左撇子的猜测,他的推理也完全没错。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暗示过夏洛克她的身份——那场被误判的公寓自杀案。哥哥与弟弟巧妙的身份互换。坏掉的臼齿是链接二人最关键的线索。以及她的那句:真正的凶手得到了所有人的帮助,坦然离开,满载而去,不知所踪。
他原本可以制止这一切的。只可惜,她的段位更胜一筹。
而这,也会成为她演绎生涯里,最精彩的一场戏中戏。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却反倒能够理解塞拉的行为——毕竟,死去的男一号也并非好人。以他的身份可以轻易地买通人脉逃脱惩罚,然后继续祸害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女性。毫无疑问她犯了法理应受到审判,但从另一角度而言,如果法律也不能制裁男一号那种人,而她不想沦为对方的玩物,忍无可忍之下,动手也在情理之中。
法与人情,永远都是无法分清立场的话题。
夏洛克低头,凝视塞拉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她眉梢微挑。彼此二人都知道他问的并非是私人飞机起飞的时间,而是另一个无法言喻的问题。
于是她如此回答:“当时间到了……夏洛克,我,以及我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将一同消失。”
而你,这个永不放弃对真相永远充满好奇心的资讯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如果你想要知道那些谜题的答案,那么,来找我吧——我知道,你必然会这么做。
——她在引诱他反过来去找她。夏洛克对此心知肚明。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很快开口,简单直接得让寻常人难以接受。
“你知道麦克罗夫特不会真的就这么放你走。”夏洛克微微眯起眼,“他将你送出英国,表面是‘为了让全英国人民免受塞拉琼斯的迫害’——顺便一提这是原话——但我想你很清楚他不会放松对你的监视,从你踏上飞机的第一刻,到你停止呼吸。”
塞拉微微一笑,碧绿色的眼睛在夕阳下深邃如海。
“那不重要,夏洛克,”她说,“我的假期快结束了……而我刚好知道,接下来,会有很多事需要我亲自去做。”
关于“塞拉”比她和蛇预料中更早觉醒这件事实。关于它对“度假”这个词真正理解的含义。
私人飞机的侍者在门口向她招手示意,她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夏洛克,上前一步,在卷毛侦探眸色微动的时刻,伸出手,轻轻的,极为礼节性地拥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微笑着开口。
“致那些最好的时光,夏洛克·福尔摩斯。”
——感谢你,在这个世界为我带来的那些忍俊不禁的热闹和乐趣。
夏洛克一动不动,没有回手抱住她,也没有拒绝这个拥抱。直到塞拉松开手,他才低头,用那双奇特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盯着她,说道,“所以,恐男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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