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成了你口中抛弃你的人?”
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极认真地点头。
“我只是去倒水。”
“你掉头就走了。”
顾尽言不再跟她纠结这个,动作自然地把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放到沙发上,递给她一杯水。
“把水喝了。”
时笑看到水双眼晶亮跟看到美食一样,捧起水杯就咕噜噜喝了个精光。放下时疑惑地问:“晚上怎么睡觉?”
“你说呢?”他端起另一杯水,倒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她捧着杯子,摩挲着杯沿,语出惊人:“我没跟男人睡过觉。”
顿时,顾尽言站着的身子控制不住微微倾斜一下,端着水杯的手一抖,水呈弧线滴落到地板上。这话里的内容让他无声扯动了唇角,弯出魅惑人的弧度。他踱步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靠向柔软的沙发椅背,架起腿一副悠闲的姿态。手却不动声色伸进口袋中按下。
“所以?”他引诱着她,那邪魅的俊酷直把某个醉鬼看呆了。
她懵懂地环顾了一圈客厅,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有点摇摆不定:“我,我不想一个人睡。”
“这里只有你和我。”
时笑听闻手撑在面前的透明玻璃柜上,解释:“我不会占你便宜的。”眼睛里面透着某种希冀。
顾尽言定定地看着她,左手握成拳头抵在唇间,极力忍住嘴角加深的弧度,故作镇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要和你睡觉。”她不敢一个人睡,要是晚上醒来他丢下了她该怎么办?
“明天醒来说不定你会后悔。”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她防备都来不及,喝醉酒后和正常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时笑受不得这样的挑衅,怒了,眼睛里喷着火,晃悠悠地站起来,手斜指着他:“顾尽言,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利光一闪,深邃的眸子立刻沉的没边。他敛起嘴边的笑意站起走近,眼神仿佛可以吃人。
“你,你想干什么?”水盈盈的翦眸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接近,向后退,可是后面是沙发,她吓得一屁股坐下。
顾尽言欣赏着她的窘态,慢动作地压下身体,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是不是男人,不久你会知道的。”
耳根痒痒的,她还没完全消化他的话,就被男人一把抱起。他邪笑着,在她的惊恐不安中缓缓朝卧室走去。
这一晚,里面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时笑一晚上没回家,想当然在龚家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她从住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任龚明川在龚国面前解释了半天说破了嘴皮,还是被臭骂了一顿。看管不周,没法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姐姐姐夫交代。
一早,任凭外面阴云沉沉,下着瓢泼大雨,他还是被龚国用拐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家门,浑身携着湿气出现在云顶园。
发狠地按着门铃,他的脸色简直可以媲美茅坑里的石头。
顾尽言向来浅眠警醒,意外地,这次外面的门铃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他才堪堪睁开眼睛。
他把右手背搭上额头,借此缓冲刚回笼的意识。门外的人锲而不舍,门铃声发疯似的一刻不停,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这是不悦地征兆。
低咒一声,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眼睛却触及到粉色的棉质睡裤。裤腿卷起,露出白皙的小腿和形状优美的脚踝。腿的主人整个趴在他的身上,占据了半边,睡得熟透。
顾尽言不由想到她昨晚选睡衣时折腾人的样子,怎么都不满意,闹腾了一个小时,最后他半哄半骗让她换上了最保守的一套,以免夜里自己qín_shòu了。
时笑兴许感受到了腿上传来的凉意,不满地皱了皱眉,一个劲地往里缩。
见状,顾尽言抽出放在她脖子下压了一整夜的左臂,半个身体也悄悄退出了温热的被窝。盖好被子,趁着人熟睡之际,脸色阴沉地离开去开门。
话说,龚明川在看到顾尽言出现在门里的那一刻就表情崩溃了。一袭睡衣,胸膛袒露,嘴角被咬破结痂,在在都让人想入非非。
“说,说,说,你把我家笑笑怎么了?你昨晚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来,狼子野心是不是要昭然若揭了?”
他跟在男人的身后进门,大嗓门嚷嚷,掩饰不住想要知道发展的情况。那个被欺负的人可是自己的外甥女,要是被强迫,他可要和兄弟反目成仇了。
顾尽言甩上门,揉揉额角淡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你一早就是来问这个?”
“我家老头担心地一晚没睡好觉,你明明可以把她送回去的不是?”
“嗯,不想送。”他丝毫不避讳眼前的人。
“难道笑笑肯留在这?”
他弯唇:“一个醉鬼的思维,不是随便拿捏吗?”
“别告诉我你趁人之危。”龚明川真不好猜测他的心思,要说什么做不出来,他还没见过。
顾尽言听言,手抚着嘴角的pò_chù,“放心,只不过被猫咬了一口,我有分寸。”
他要的可不是短暂的一瞬间,而是永久的禁锢。
自那天时笑醉酒醒来后,逐渐回忆起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直想找块地把自己给埋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难以接受的她第一反应就是逃之夭夭,然而她确实就那么做了,一直到今天都在小心翼翼躲着那个人。
“笑笑,发什么呆呢?”何莉见她握着筷子不动,拿手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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