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朝代前期必定是新的制度,而后期必定是因社会与制度不合而灭亡,从而又有带着新制度的君主再次出现,就拿一个简单的例子而言,秦灭六国时期,为何只秦一家一统天下,不就是因为变法,改革了陈旧的制度而成?当时战国七雄,便如同今日的刘夏国家昌盛已经发挥到极致,而今的刘夏繁盛已超当年的越朝,如今的社会与制度已经渐不相容,若是不能再进一步,便就只有毁灭,唯有寻求一个全新的制度方才可以达到再次的鼎盛。”
李明甫气急冷哼着出声反驳“荒谬!这世间哪里存在更高一层的鼎盛。人要懂得固守根本!懂得知足!”
刘秀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因为您没有看见过,又喜欢‘固守根本’所以才没能想象,因年岁限制方才不可看到吧。但是!您看不到的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听见对方嘲讽自己年事已高的言论,李明甫心中不禁一堵“你这是在说老夫老了?”
台上正是嚣张跋扈之势,台下的文妧心中缺觉好笑,稍作思量便想要独自离开这个地方,转身处正好触及到入口处一个肥壮的男子身形,由于正是逆光文妧看不清对方的正脸,只能依稀看见男人身旁站着一位类似管家的中年男子,文妧心中思量眼前这人非富即贵。
而此刻厅中正台处传来的一声“父亲”也正是论证了文妧心中的计量。
只因这“父亲”二字乃是从韦府那位少爷处传来,随后还伴随着一句‘舅舅’,想来这便是韦府那位府主韦硅了。
全场见作为主人的韦雎起身,纷纷朝着其视线所及之处看去,正巧看见穿着一身贵气的韦府府主,一众文人皆数起立让出了前往二楼雅间的通道。
文妧一直在打量着男人的身形,只觉得身旁仿佛清静了许多,等回过神来方才发觉原来身旁的文人是要给这位府主让道,连忙红了脸向后退去,不巧却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文妧埋头见对方乃是一双鲜红色的绣花鞋,连忙开口赔礼道“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一路顺着脚向上,女子衣着皆是一片鲜红,想来是个颇急的性子,一路看到脸部,文妧心中却是一惊,这女子脸上戴着的面具赫然是四大凶兽穷奇的模样。
女子侧头却并未说什么。
文妧抑制住心中的惊讶,随着人群继续退至一旁,身旁正巧是之前的那位女子,待再次抬眼时,却正巧同韦府府主韦硅四目相对,只那一瞬,快到足以让人误以为是错觉,文妧眉眼微皱,这韦府府主,难不成看出了什么?
自从自家老爷子出现,韦雎心中便是一紧,随之手中也是一紧,可老爷子上得雅间,虽脸色不是太好,却也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的看着场中,韦雎揣测了一下老爷子的言行,想来自家老爹并不想当众打自己儿子的脸,韦雎一边心中感叹激动的道了句亲爹,一边宣布宴客继续,随即放下心来这才开始打量自己‘手中一紧’的原因。
只见自己的左手牢牢地被崔磊拽住,早已丧失了应有的血色,为了不引起老头子的注意,韦雎只得回以对方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却见对方一阵哆嗦,口中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韦雎看了看父亲那边,一派寂静,随之将头转向崔磊一侧,耳畔传来了清晰之言“表哥我怕!”
韦雎心中顿时一团熊熊烈火燃烧,就在他即将不顾父亲要责骂自家表弟之时,却听楼下一道陌生的男声骤然而起。
“诶!这位公子难道不正是文府那位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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