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就窜起几丈高,在炎热未央的八月,确实更让人燥动难安。
宁酌抖着手,拜天拜地后,赶紧把三炷香插进祭台的香灰中。
太热了……
章清睿并不能上来陪她,还是作为臣子待在祭坛下,她只是没想到宁紫阳都站在文官那一队来参加了祭祀大典。
那个fēng_liú放荡的青年男子,今天总算穿好了衣服,头戴进贤冠,身着玄衣红裳,倒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
巫祝脸上画着浓烈的油彩,低头抖着手,把一碗祭酒端了上来,下面的大臣也都拿起了祭酒,敬拜皇天。
宁酌内心激动地接了过来,最后一步了,喝完就可以走了。
她一仰头,群臣跟着仰头喝完;她一把酒碗摔碎在地上,没想到那巫祝竟然直接掏出一把龙鳞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宁酌根本来不及逃避,被他一把擒住;那巫祝估计都愣了,没想到抓到小皇帝那么容易。
宁酌一双眸子蒙上了雾气,菱唇瘪着,我只是个傀儡啊,抓到了我有什么用。
“都不许动!你们的皇帝在我手上!不要过来!”他一把匕首卡着宁酌的脖子,一边冲围上来的侍卫狂吼。
地下的大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像是炖在沸锅里的青蛙,个个急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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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情写的太急了,感觉情感不是很流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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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宁紫阳提着衣裳快步跑了上来,巫祝拽着宁酌后退,匕首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把龙鳞匕首是把十足的凶器,两面开刃,中间有放血的凹糟,一旦刺中,就可以迅速导出鲜血,酷刑凌迟用的也是这种匕首。
若是这个巫祝刚刚想要一刀捅死宁酌,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早就是一具死尸。
但他现在胁持着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甚至希望活着走出皇宫。
一旦一个人有所求,那就容易对付多了。
宁紫阳再不敢上前,只遥遥地喊着:“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切莫伤了陛下。”
“别过来,你拿玉玺来换小皇帝的命!”
龙鳞匕首随着巫祝的身子移动,在她的颈项上划来划去,不仅底下一众老臣看的胆战心惊,作为暴徒的人质,宁酌自己也是心惊肉跳的。
她现在有点喘不上气来,晚夏本就沉闷干燥,今天祭祀大典的服饰更是个拖累,现在被暴徒一把勒住了胸腔,呼吸都是迟滞的。
宁酌没想到她竟然是替太傅背了黑锅。
玉玺?玉玺又不在她的手上,要胁持你也应该去胁持章清睿啊,欺负我干嘛。
眼前逐渐爆出了星花点点,宁酌紧皱着眉,咬着唇,竟然直接向着匕首上凑去。
那巫祝本来还在分神对付宁紫阳,见小皇帝竟然不吝自己的性命,大惊之下,连忙把匕首移开。
这一移开,就遭了秧。
巫祝察觉到背后被人偷袭,一剑带风,裹挟着呼啸声向他劈去。
他身手极好,虽然被惊了一条,但立马反应过来,纵身跃起,翻滚向一旁。
只可惜,也就失去了对宁酌的控制。
宁紫阳摘下宁酌头上的大裘冕,狠狠朝着巫祝的眼睛砸去,暂时遮蔽了他的视线,也由此赢得了一些逃生的时间。
“陛下,快走!”
飞扬的黑发宛如水底的海草,蔓延了整个视线,宁紫阳满手心都是汗,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拉她跑下祭台台阶。
她知道,只要她回到大臣的队伍里就安全了,武将一队还有声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对付这么一个蟊贼,根本无所畏惧。
可是她却无法控制的回头向着高台上望去,透过黑发的丝丝狭隘空隙。
她刚刚感受到了一个极熟悉的味道,是瑞龙脑香,是章清睿……
祭坛上,侍卫已经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头,失去了对皇帝的掌控,巫祝已经变成了一个亡命之徒,刀刀不留情的想着章清睿刺去,很明显是能拉一个就拉一个一起陪葬的样子。
侍卫们或许更怕贸然上前,刀剑无眼,就伤了太傅。
宁酌回眸的那一瞬间,刚好是巫祝搏命一刺,扎进了章清睿的左胸;匕首一落一起,漫天的血撒了出来,喷在祭台的牛羊头骨上。
“宁紫阳,别走了!我们回去!宁紫阳!别走了……”
她脚步不稳,一步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仿佛就要向前摔去,但宁紫阳却根本不搭理她,只一心想带她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宁紫阳!太傅他受伤了……”
宁酌哭着挣扎,想从他的桎梏里脱身返回,脑袋混混沌沌的疼了起来,暑气上涌,眼前一黑,意识尽散。
————
“宁紫阳!”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
头好疼……
若不是脖子上微弱的疼痛感,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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