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自然不肯,瞪起眼,举起棍子叉住他,道:“宰相府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这种人随便进去?”
卫暄一听,火就上来了,小爷我长的这么英俊潇洒,什么叫“我这种人?”,一句他奶奶的从嘴里蹦出来,含着怒着就要往里面撞去。
他一动,俩家丁的棍子就“呼啦”的带着风打下来,卫暄看似硬闯,倒早提防着这俩面色不善的家伙,两棍子下来,都被他堪堪躲过,跳到一边去,手里的糖葫芦也差点被打掉。
心有余悸的看着俩还要冲上来的家丁,卫暄忙喊道:“停停停,别这样。”家丁们闻言,这才停下棍子,不解的看他。
只见卫暄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快走几步上前,家丁警惕的举起棍子,却见卫暄手中银光一闪,这俩家丁也是油滑人,顿时换了表情,不动声色的从卫暄手中拿过银子,迅速的塞进袖里。
收了钱就好,卫暄暗松一口气,笑的无比和气,拱拱手道:“我与你们府上季久季大公子是好友,还望两位大哥通融下。”
“季公子?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两个家丁客气的问道。
卫暄仍旧是微笑,道:“卫暄。”
“呃。”两人闻言,只剩面面相觑,忙飞快的将刚才藏在袖子里的碎银子掏了出来,递到卫暄手上,然后讪讪道:“嘿嘿,这个,卫公子,不好意思,刚才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还好没伤着你,快请进,快请进。季公子就在府上等您。”
卫暄手握银子直愣神,这俩家伙脑子没病吧,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刚才还大棒子伺候我呢,嘿!______
卫暄恍然大悟,一定是季久这小子先打了招呼,他可是季府的大公子啊,虽然蠢了点,但一句话让这俩守门的滚蛋还是完全没问题的,难怪难怪。
自作聪明的在心里感谢了一番季久,卫暄又是一阵郁闷,靠,早知道就早点把小爷我的名号报出来了,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再看看俩家丁那阿谀奉承的表情,卫暄也不想难为他们,掂掂手里的银子,放回口袋里,趾高气扬的就迈进了季府大门。
季府虽大,不过下人也多,卫暄倒不至于迷路,问了几名家丁,卫暄便找到季琅住的地方,既然来了,当然得先和这雇主打个招呼,季久这小子,等会去找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卫暄这么想着,敲敲季琅房间的门,朗声道:“季大人在否?卫暄特来求见。”
季琅闲来无事,刚刚在房中将卫暄吟的那首秋思抄下来,挂在墙上,细细默诵品味呢,还想着这小子什么时候过来,卫暄就自己上门来了,自然欢喜,大笑着道:“进来吧,臭小子。”
卫暄推门进来,看到季琅笑脸相迎,也笑着拱手道:“季大人今日神采奕奕啊。”季琅乐呵的驳他一句:“老夫哪日不神采奕奕?你个臭小子,损我呢。”
卫暄嘿嘿一笑,不解释什么,季琅又转过头,抚须看着墙上的诗,道:“真是好诗啊,饶是我这一把年纪,每次读起,都有种热血沸腾而泪盈满眶的感觉。”
看看墙上的秋思,卫暄自然明白他的感情,点点头道:“那些抵御外敌,枕戈待旦的,自然都是大成的好男儿。”
季琅听罢,长叹一声,没有回答。
卫暄疑惑的问道:“季大人为何叹气?”
季琅没有正面回答,转身,突然严肃的问道:“小友,对那匈奴,你是主战,还是主和?”
“自然是狠狠的打了!”卫暄不假思索的说,又补充道:“和,怎么和?纳贡还是和亲?把敌人养肥了打我们?”
季琅听罢,也不做表示,又问一句:“也许大成真能与匈奴缔结盟约呢?毕竟,天下太平还是民心所向啊。”
什么劳什子盟约?卫暄从来就不信,不由得怒由心生,“是啊,当然能,人民当然没有战争的**!但,身为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和个二三十年,等到他们兵强马壮,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季大人!黑暗不会停息,阴影只会延长!”卫暄一拍桌子,慨然道。
季琅先是被他拍桌而起的举动一惊,又被他的一番慷慨陈词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喃喃的重复道:“黑暗不会停息,阴影只会延长,说的是啊,野心不能纂养啊!”
见季琅同意自己的看法,卫暄胆子更大起来,蹩着眉问道,“季大人,不知现在大成和匈奴交战,胜负各几成?”
季琅摇摇头,黯然道:“唉,说来心痛,这两三年来,我大成将士是节节败退,因此,朝中主和的声音也是渐渐多了起来,一些大臣更是主张割地和交纳岁币来求得战事的平息,可恨呐!”
“那皇上是怎么想的?”卫暄顿了顿,问道,心里想:只要皇帝老儿说要打,那议和的声音再多,又算个什么?
季琅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道:“皇上也曾一力主战,只是这几次大败,连他也是信心大挫,有了要和的念头。”
卫暄一听就急了,“唰”的站起来,焦声道:“季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季琅被他骇的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掉地上,呛的直咳嗽,骂到:“混小子急什么,皇上又没说不打,你跟我这老家伙急什么?!坐下来!”
“嘿嘿,对不住啊,我这不是急了嘛。”卫暄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仍旧坐下,又认真的说道:“此时议和,万万不可啊,本来就是败多胜少,这样一议和,又是割己肉肥他人,今后岂不是一丝胜算也没了?”
季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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