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下家丁早在院中为季琅备好马车,卫暄厚着脸又沾了回季宰相的光,得以和他共乘一车,说起来这季琅和季久父子俩有一点倒是很像,那就是做事标准就是自己乐意,对什么礼法倒不会想太多。这样的人活的随性自在,和这种人相处,卫暄自然也是身心愉悦,因此,他是打心眼里欣赏这父子俩的。
也不知是路的问题,还是赶车人的问题,这马车一直没平稳的行驶过,卫暄颠簸的难受,看看季琅,却是闭着眼一脸平和的坐在车上,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掀开帘幕看了看赶马车的人,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细细一想,可不是上次那个带着自己满长安乱飞的黑衣人吗?登时撒手松了帘子,一脸紧张的问季琅道:“季大人啊,你怎么让他赶车?”
“怎么了,不行吗?”季琅睁开眼,问道。
“一个会飞的人你让他骑马,难怪我都坐出飞的感觉了!”卫暄严肃的说道,这时候,马车刚好又碰到一块石头,狠狠的一震。
季琅听罢,哈哈大笑道:“这路不平却是怪不得他,你倒是胆子大,告诉你,臭小子,你口中这个会飞的人可是大成武功排得上前十的人物,小心他一刀割了你的舌头。”
卫暄只觉听完舌根处一阵麻木,忙往季琅身边挪了挪,他是想过这黑衣人武功不错,没想到竟如此强大。
“季大人,以这位黑衣大哥的武功大概能排个第几?”卫暄坐了一会,好奇的又问道。
季琅微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他去。”
卫暄听了直摇头:“不行不行,这位大哥一向不搭理人的。”
“小子,出来,不要在里面打扰季大人休息,谁说我不搭理人?”不等季琅回答,这黑衣人却是在外面先自沉声喝道。
卫暄一愣,季琅笑着伸手推他一把,道:“去吧,叫你这小子呢,别老缠着我这老家伙。”说完,仍旧闭眼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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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黑衣大哥,怎么称呼?”卫暄礼貌的朝他拱拱手,问道。
黑衣人甩了马一鞭子,看向他道:“梁仲景”
“梁大哥,我叫卫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卫暄大大咧咧道。
梁仲景点点头,“还是叫我梁叔吧,上次小姐说多亏你了,你这小子倒有几分能耐。”
卫暄笑道:“小事,小事,多亏梁叔你飞的快,啊不,是轻功好。”
“哈哈,你刚才不是问以我的武功能在大成国中排个第几吗?告诉你,第九。”梁仲景颇为自信的说道,看来对自己的武功相当满意。
卫暄顺着他的话夸道:“厉害厉害!”又问一句:“不知道那第一的高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梁叔你知道吗?”
梁仲景脸上居然闪过一丝恐惧,身形一滞,连手上的鞭子也甩到了车辙上。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第一么?那已经不是人了,这么说,你称呼那个女子为“兵器”更贴切些”梁仲景摇摇头,看向远处道。
卫暄大惊:“这第一还是个女的?”
“而且应该十分年轻,虽然我唯一见过她的那一次,她蒙着脸我并没有看清她。”梁仲景回忆道。
“我靠,这么变态?那我看到她不得躲的远远的?”卫暄感叹道。
梁仲景表情奇怪的看他一眼,道:“你还真没那么容易看到她,不过你要是足够强,她自然会来找你。”
“以身相许?不行不行,老子可不娶这种女人!”卫暄一拍车板,大叫道,急了。
梁仲景听的哭笑不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鞭子抽过去,没好气的一脚把他踹下车,道:“到了,臭小子,下去!”
卫暄揉揉屁股,心里对这梁仲景大竖中指,妈的,老子的屁股是哪里得罪你了?昨天那一摔都还没好呢!
昨天?卫暄突然想起那个白发的男子来,那如履平地的轻功着实让人惊讶,比起眼前这个第九竟然也要胜几分。
“梁叔,这前十是不是里有一个白头发的男子?全白的那种,但年龄和你差不多。”卫暄捂着屁股,试探的问一句。
卫暄这句话问的不轻不重,季琅在车中刚好能听见,神情突然一重。
梁仲景也是一愣,看着卫暄道:“你怎么知道有的?”
卫暄一拍巴掌道:“我瞎猜的,你快说说这个人长什么样。”
梁仲景却是摇摇头:“我没见过他,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叫风宴天,说起他的名字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但如果说起“剑痴”这个名号,那么江湖上一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曾是这大成国最强的高手。”
卫暄听的直咋舌,直接就在心里把那个白发男子划掉了和这什么“剑痴”对等的可能性。又听到梁仲景说什“最强”,奇怪的问:“曾经是,现在为什么不是了?”
梁仲景答道:“因为那个女子,剑痴风宴天一人一剑纵横天下,未逢敌手,平生唯一一败,便是在这女子手上。
说完,他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些我也只是听说,毕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只是后来他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但就实力来说,他这个第二,是稳稳当当,无人能撼。”
卫暄听完还想说什么,季琅已掀起车帘子下来,笑着打断他们两个道:“卫府都到了,还等什么,讲这些陈年旧事不如随我进去看看卫老将军。”说完,深深的看了梁仲景和卫暄一眼。
梁仲景点点头,不再言语,自去卫府门前让家丁开门,季琅拍拍卫暄的肩头道:“小子,别老瞎琢磨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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