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无数次里看到过一次,已经见识过的篝火节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谢予安不知道的是,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那满怀希冀的语气,到最后带着隐隐难过的失望,沈重城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沈重城没有点明,他对谢予安说:“宝贝你没参加过的话,那篝火节那天你就可以去呀,玩的开心点。”
听到沈重城的最后一句话时,谢予安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撒娇,但准确来说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说:“没有你在话,我怎么会玩得开心?”
说完这句话后,谢予安自己也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手机那端沈重城正低低地笑着,他的笑和声音顺着音孔传出,落入谢予安的耳中,和他的心脏一起轻颤,他问谢予安:“你很希望我那天在吗?”
谢予安当然是希望的,但是他明白他不能承认,因为沈重城有他自己的工作,而沈重城很爱他——他如果承认了,沈重城很有可能会抛下工作来这里陪他过篝火节。
可谢予安也做不到否认,因为那完全违背他自己的内心的希望,所以他对沈重城说道:“但这边没有需要你出差过来的项目呀。”
沈重城学着谢予安说话的语气,附和着他很快道:“是呀。”
沈重城回答得太快,语调也很轻快,谢予安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就和沈重城很僵硬地道了句“晚安,爱你”就说自己要睡觉了。
但是沈重城却不让谢予安挂电话,拦着他道:“等等宝贝,我怎么觉得你今晚的‘爱你’有些敷衍。”
谢予安告诉他:“宝宝,你听错了,没有哦。”
沈重城闻言笑了一声:“那宝宝我也爱你哦,晚安。”
谢予安听完后更气了。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在睡前他订完闹钟正准备锁屏睡觉时,却看到了他和沈重城合影的手机壁纸。他望着照片中的沈重城,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今晚和沈重城打的是视频电话就好了,这样还能见见他。
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偶然,沈重城恰好在这时给谢予安发了一条微信:[宝贝,老公想你想的睡不着。]
谢予安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给沈重城回了一条消息道:[你的宝贝已经睡着了,该消息非本人发送,勿回。]
沈重城:[???]
不理会沈重城三个问号,谢予安闭目入睡。
第二天,谢予安要拍霁风射杀京珠的那一幕,谁知他和祝慕兰拍完对手戏中途休息时,祝慕兰居然也笑着随口问了他一句:“予安,明天就是篝火夜了,今天沈老板还没来看你吗?”
谢予安昨晚和沈重城聊过以后,今天再听到这个问题时兴趣奇异的没有前几天那么失落了,他也笑着回答祝慕兰说:“疆马镇这边太远了,来来回回都要一天的路程,反正电影再过两周差不多就要杀青了,所以我们决定等回去后再好好相聚。”
“也是。”祝慕兰也觉得像沈重城那样的人,忙才是常态,他之前那样频繁地探班谢予安反而不正常,“不过沈老板看不到明天的流星雨还真有点可惜呢,听说明天的流星雨可能是疆马镇这边十年里最大的一场呢。”
谢予安笑道:“是啊,他损失了一个亿的星星呢。”
而傍晚踩着夕阳回民宿时,他也是这么对沈重城说的:“明天你看不到流星雨了,你会损失一个亿的星星。”
沈重城假惺惺地叹气:“那真是好可惜啊,宝贝你会录下来给我看吗?”
“看我心情吧。”谢予安也假惺惺地说了个借口,“我手机像素不好,就算拍了应该也看不到吧。”
沈重城说:“别说是疆马镇十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就是华城十天一见的烟火,我要是看到了的话,一定都会拍下来给宝贝你看的。”
换做谢予安,他也是会这样做的,不过他还是故意逗沈重城说:“行了行了,知道你爱我了,今晚我约了钱灿和林医生打牌,挂了啊。”
沈重城假装哭了两声:“好,玩够了就回来,我还爱你。”
钱灿是真的约了谢予安还有林医生一起打牌,因为他这几天看出了谢予安的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他就想让谢予安开心一点,只不过在这样偏远且娱乐活动不多的小镇里,大家大概就只能打打牌了。
摸牌时,钱灿活跃气氛道:“诶,隗导不在,不知道这次是谁做地主——哇吊了!是我做地主!”
钱灿夸张的表情和语气确实让谢予安笑了出来,他正欲伸手去摸牌时,外面漆黑的夜幕上忽然划过一道亮芒。
“嗯?流星雨不是明天吗?”钱灿也看到了这道亮芒,他抬头朝窗外望去。
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刹那,一道爆炸似的闷响忽然出现在他们耳畔,而那道亮芒也和下落的流星相反,它是往天空深处攀去的,它在攀至夜空最高点的刹那绽开,落下宛如流星一般的灿烂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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