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霜降,草木黄落,朱墙宫深的南宫之中,庭院荒蛮,乱石林立。
一侧砖胎迸裂的蜿蜒房廊处,秋风冷涩,阴暗萧索,“嗒嗒”的木屐声由远及近,踩在凹凸不稳的石砖之上,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闷的声响。
房廊晦暗深处,渐渐显出一身穿宫装的女子,削肩细腰,肌肤白细,一双生嫩小脚汲着木屐若隐若现的被裙裾遮挡,脚趾处被冻得有些发白,却依旧难掩其香足玉色。
苏妹低着脑袋,手掌僵冷的端着手里的托盘,脚步沉稳的朝却非殿的方向走去。
覆着厚毡的却非殿中,用具老旧,窗棂半开,一方矮木榻处烧着一盆炭火,劣质的木炭散发出滚滚浓烟,呛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说三哥啊,你这是什么碳呀,呛成这样?褚卫,去把窗子给我开大点。”
一道清亮稚嫩的嗓音带着一股骄慢横劲,趾高气扬的从却非殿中传出,苏妹站在殿门口的厚毡处,犹豫片刻之后,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厚毡往里走去。
因着却非殿里窗棂大开,所以这里头并比外头暖和多少,苏妹端着手里的托盘缩了缩脖子,一双秋水明眸微扬,小心翼翼的往前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一方矮木塌上正坐着两个少年郎,一身穿玄红常服的是太子周浚,而一身粗烂旧衣的则是那废太子周旻晟。
周浚长相偏清秀,但那一身的吊儿郎当气,却是怎么都掩不住,看着便是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若不是景帝只这一嫡长子,那太子之位怎么轮也轮不着他。
反观周旻晟,即便身形落魄,但那一身的暗敛贵气却是浑然天成,虽年幼,却面目清俊,眉目疏朗,沉着的狠戾之气暗隐晦暗双眸之中,阴沉沉的看着便让人心瘆。
苏妹站在厚毡处,看着那两人锦衣华服和宽袍旧衣的对比,美目流盼之际,忍不住的轻叹出一口气。
从前的含珠玉龙,被篡位的叔父剥了储位,降为沂王,沦落至此,难免让人唏嘘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苏妹却知道,这条龙,迟早能一飞冲天,脚蹬五洲。
低垂着脑袋,苏妹缓步走到矮木塌边,然后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脚上的木屐,伏跪着身子将托盘置于木案之上。
周浚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撑在矮木塌之上,双眸漫不经心的扫过面前穿着一身半旧宫装的女子。
这女子低垂着脑袋跪在小案前让人看不清面容,只从身形来看年岁不大,大致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前不凸,后不翘的还生嫩的紧,只一双玉足却生的极好,勾在裙裾里头若隐若现的显出一点白腻脂色,衬在半旧的矮木塌上,媚色/诱人。
捻着自己的指尖,那周浚怔怔的看着苏妹宫装裙裾之下露出的一点白玉足尖,忍不住的暗暗咽了咽口水。
他虽年仅十二,但却早已开了荤,这女子的足看过不少,但是这般好看到让人心痒难耐的,却还是头一次看到。
放下手中玉佩,周浚不由自主的就要往那双玉足处摸去。
苏妹正专心致志的替周旻晟倒着茶水,却是突然感觉自己脚尖一痛,她赶紧垂眸往下看去,只见那周浚正趴在矮木塌上抚着她的脚尖,尖利的指尖掐在她白腻的肌肤上,很快便印出一道红痕。
手上一惊,苏妹手里的热茶直接便跌了出去,泼了周旻晟一身。
清脆的瓷盏跌落声敲在矮木塌上滚落三圈,将剩余的热茶蜿蜒倾洒,溅了周浚一手。
“贱婢!看本宫……”周浚本就是个顽劣太子,性子又爆,被苏妹烫了手,当即便怒吼出声,正预备赏这一不识好歹的贱婢一巴掌时,却是突兀对上了苏妹那双慌张若惊怯小鹿一般的眼眸。
饶是看惯了宫中粉黛佳丽的周浚也不得不承认,此刻伏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比之他父皇最宠爱的那艳冠后宫的丽昭仪,也不遑多让,若不是这小宫女的年岁还太小未长开,就是这一张脸,便能让人恍恍入梦,舔寻芳踪。
“你,唤什么名儿?”周浚垂首,原本嚣张的声音在此刻也收敛了不少,似乎是怕吓到面前的苏妹。
苏妹深深的伏跪于地,纤细的脖颈从宽大的宫装处显出,优美白细,青涩的仿若一折就断。
没有听到苏妹的回答,周浚的脸上显出一抹不耐神色,他甩着宽袖正欲再说话之际,却是突然被一旁的褚卫打断了话道:“太子,到皇上要考教您功课的时辰了。”
“本宫知道。”不耐烦的应付了褚卫一声,周浚踱着步子,又细盯了苏妹片刻,然后转头趾高气昂的再埋汰了周旻晟几句,才恋恋不舍的带着褚卫出了却非殿。
呵,难得来一次这南宫,竟然还捡到了宝,若不是他前日里才被父皇训斥过沉恋女色,这般姿色的小美人,那还不早就到他的手里了。
不过不急,就让这小美人再在这呆几日,反正迟早是他的。
烧着炭火的却非殿中,苏妹撑着身子从矮木塌上直起身子,然后赶紧从宽袖之中掏出巾帕替周旻晟擦了擦身上沾着的茶渍道:“请沂王恕罪,是奴婢……”
“滚。”周旻晟端坐在那处,细薄唇瓣轻抿,片刻之后沉沉的吐出这一个字。
“天色冷,这湿衣裳穿在身上容易着风,奴婢去替王爷拿件新的来换上。”仿若没有听到周旻晟的话,苏妹自顾自的从矮木塌上起身,然后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件洗净的袄子道:“这是昨日里奴婢才刚刚洗净的,王爷便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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