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力气,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昏了过去。
当张凌烟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见吴邪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便撑着想自己坐起来,吴邪赶忙起身将她扶起来,还贴心的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枕头,一切都调整好才重新坐了下来。
“你咳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吴邪问道。
张凌烟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吴邪有些不明白。
张凌烟虚弱的一笑,声音缥缈虚无,“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而且我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
吴邪的眼眶有些泛红,但他还是装作没事儿一般,“太不够朋友了吧,身体不舒服就要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也好过这样吓我一跳吧。你也别在这胡思乱想,这点小病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这是头一次吴邪用到朋友这个词儿去称呼张凌烟。
吴邪并不擅长说谎,而张凌烟又是怎样的人,察言观色到极致,望着吴邪面上的表情,张凌烟只是微笑着并未说什么。
吴邪被张凌烟盯得有些慌张,刻意的避开她的目光,快速说道:“我去帮你买些吃的回来。”说完就立刻起身快步往门外走去,也不等张凌烟做出什么反应来。
张凌烟逐渐松懈下来,颓然的靠在枕头上安静的望着窗外。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真的太过遥不可及了。
吴邪在走廊上越走越快,好一段路后才逐渐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下了步子。他走到墙边,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果然还是不擅长说谎呢。刚刚他面对着张凌烟差点窒息,邪哀叹一口气。
他又想到了几个小时前,医生将他叫去办公室的情形。
医生带着他看了几张医疗光片,又说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最后头疼脑涨间吴邪被一句话戳在原地无法动弹,“她所有的器官都在不同程度的迅速衰竭着,所以才会引发大量的内出血,原因我们还没有查出来,现在只能酌情用药,但也不是治本之法,最多也就是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所以请你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吴邪自然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张凌烟。
他反复询问医生是否是弄错了,最后医生都有些面露难色,只能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吴邪隐约觉得张凌烟是察觉到了,但他又不敢再多想什么了。明明那么多事情都过来了,为何偏偏一个十年就过不去了。
他就想到在长白山的时候,张起灵什么也没有多说,但是他看得真切,张起灵往远方看了一眼,再转回来的眼眸里,是那天看向张凌烟同样的眼神。
她是张凌烟啊,有什么是她解决不了的,有什么是她过不去的呢。吴邪暂且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吴邪似乎是忘记了,无论张凌烟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她终究是人,逃不过生老病死。
张凌烟一直住在医院里,她没有办法出院,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她越来越消瘦,皮肤苍白得条
条血管都能看得根根分明,可能里边血液流淌的痕迹都能捕捉到。
吴邪虽忧心,却也是无能为力。
张凌烟的话愈渐少了,每天只是看着窗外,看很久很久。
吴邪也站在那扇窗子前仔细的看过,没有什么奇特的,但张凌烟就是能一看就看个大半天。最令吴邪松一口气的是,张凌烟从未问过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
想来,她如此聪颖的人,也是料到了。
这天吴邪正坐在病房里看书,就听到张凌烟说,“我想渐渐阿臣。”他抬起头,顺手将书合上,有些疑惑,“你一直不让我透露你住院的消息,怎么又让小花亲自来了?”
张凌烟笑着说:“有些事儿我得当面跟他交代一下,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吴邪高兴于她总算是松了口,但却揪心于她的后半句话,他下意识的捏紧了书,勉力挤出一个微笑,“还有力气在这说胡话,看来是病快好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始终低垂眼帘,不敢直视张凌烟。
“好啦,开个玩笑,就是想同他说点重要的事情。”此时窗外阳光照进来,衬着张凌烟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红晕,格外的温柔好看。
微风拂过,有发丝挡住了张凌烟的视线,她纤纤玉指一勾一带,就将发丝顺到了耳后,撩人的动作叫人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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