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媳妇甩的锅,能咋办?背着呗!
好不容安抚好安姐儿了,齐娘子嘱咐安姐儿带着远哥儿念会书。
一出俩孩子的屋子,齐娘子就抓着丈夫的袖子,一脸惶恐着急。
齐光宗拍了拍她的手道:“是里正家的二宝,来通知我们新皇帝登基了,以后就没有陈国,以后我们就是大尧人了。”
齐娘子忙问道:“新皇帝是谁?”
齐娘子咬了咬唇,若是新皇是赵王或者梁王,那自己一家……
“还不知道。”齐光宗摇摇头:“二宝说里正已经去县衙了,临走时只吩咐大宝二宝告诉咱们一声,以免慌乱,其他的还要等里正回来才知道”
齐娘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也不敢让安姐儿出门,又怕两个孩子都缺课会引人注意,就让齐光宗送远哥儿去学堂,只说安姐儿病了,不能去上课。
早饭是齐光宗下得清水面,齐娘子心不在焉,囫囵吞了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只苦了两个孩子,吃得龇牙咧嘴的,安姐儿回想起昨天中午的酸菜面和晚上的席面,吞一口清水面,顿时泪眼汪汪。
安姐儿眼巴巴地看着齐光宗带着远哥儿去学堂,垂着小脑袋瓜子腻歪在齐娘子身上:“阿姐,为什么不让我去学堂啊,我明明没有生病嘛~”
齐娘子摸了摸安姐自己扎的小包包头,眼泪又滚了下来:“安儿乖,阿姐心里难过,你在家里陪陪阿姐好不好?”
安姐儿忙擦了齐娘子眼泪,抱着齐娘子的胳膊道:“阿姐,我不去学堂了,我就陪着阿姐哪也不去。”
齐娘子含着泪笑道:“好好,安姐儿最懂事了。”
齐光宗送完远哥儿后就关了院门,又把大门闩上,夫妻俩心里都惴惴不安,最轻松的反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姐儿,她只当阿姐和姐夫吵嘴闹脾气。
齐光宗一回来她就溜回了自己屋里,给姐夫创造机会哄回阿姐,还自鸣得意自己果然善解人意。
中午远哥儿下学时还带回了个庒玉郎,原来庒玉郎听说安姐儿病了,特意过来看看,却被齐光宗三两句打发了,只说安姐儿睡着,不方便见人。
直等到天擦黑,才等到了里正家的二宝来通知齐光宗去里正家里开会。
☆、第7章 第 7 章
安姐儿带着远哥儿写字,小大人似的指正远哥儿的错字,远哥儿苦恼地咬着手里的木炭笔,这字怎么这么难写?
齐娘子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针线,只是半天也没有动一下,眼睛时不时就看一眼院里,五脏六腑像是火烧一样。
“阿姐,你还不开心吗?”安姐儿爬到炕上像小奶狗一样钻到齐娘子怀里扭糖一样撒娇。
齐娘子把安姐儿抱在怀里,红着眼圈道:“没有,阿姐没有不开心,阿姐只是有点累了。”
安姐儿似懂非懂地趴在齐娘子怀里,只觉得齐娘子的怀里格外的温暖,远哥儿扔了笔也要往床上爬,安姐儿拎着他黑乎乎地小爪子十分嫌弃,姨甥俩又闹腾起来。
嘭!
大门突然被撞开,齐娘子在屋里听到动静手一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前听见自己丈夫激动地喊道:“新皇是前邕王萧正!”
邕王……
“邕王登基了!”
齐娘子睁开眼第一句就是这句。
转过头就看见一脸担忧的丈夫,和哭成泪人的安姐儿和远哥儿。
“媳妇!”
“娘!”
“阿姐!”
齐娘子回过神来,一把揪住齐光宗的衣袖问道:“是邕王登基?!真是邕王?”
齐光宗忙点头坚定到:“错不了,新皇姓萧,就是之前的邕王。”
齐娘子松了衣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最后倒在齐光宗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从抱着一岁的安姐儿颠沛流离到嫁给齐光宗隐姓埋名龟缩在这小山村里日夜揪心,生怕哪天安姐儿就被发现,这七年的日日夜夜着实不好过。
安姐儿和远哥儿面面相觑,两人也不敢出声,只能哭着看着夫妻俩抱头痛哭。
安姐儿隐隐约约感觉到齐家今天的反常和她有关,她总觉得天要变了……
第二天一早,齐家夫妻把两个孩子送到学堂后,就急急忙忙去了县里,因为新皇登基,天下大定,村里的渡口也恢复了正常。
许久没有出过虎头沟了,不少人都拖家带口地去县里逛逛,渡口的小船来来往往就没停过。
学堂里今天竟只有庒玉郎和齐家姨甥三人还在,庄夫子也不在意,凡是来请假的一律准了。
庒玉郎和安姐儿还好,远哥儿却像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坐不住,眼睛一直往窗外瞥,看见有人往渡口方向走就伸长脖子恨不得跟出去。
庄夫子看了他好几眼,最后忍无可忍狠狠罚了他,打了板子不说还被罚抄了诗经。
远哥儿哭丧着脸用木炭笔在木板上一字一句抄着,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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