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夏明秋打算暂时忍痛割爱,但是对李熠的安危还是牵挂在心。夜深人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李熠,根本睡不着,索性轻轻敲了两下床板,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一道人影静静出现在明黄色的床帐外。
“但请陛下吩咐。”
沙哑的声音一出现,夏明秋就知道是他回来了,顿时心中一暖,“啾啾,你帮寡人去看一个人,翰林院编书李熠,你看看这人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
“是!”
“诶,等等,他在哪···还是不要汇报了,你只要告诉我他受没受伤就够了···嗯····就这样吧,你去吧。多事之秋,注意安全。”
“陛下···也切切保重身体!快快好起来!”说罢转身离去。
啾啾办事效率很高,夏明秋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枕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无恙”两字,落款是一枚印章。
夏明秋记得这枚印章,那时候先皇还好好的,自己在母后的庇护下活得无忧无虑,啾啾是自己少时玩伴,就连“啾啾”这个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可惜后来啾啾长大了就接受母后的旨意转成了自己的暗卫,不再跟自己一起玩耍,为此夏明秋还生了好久的气,可是学会刻章之后,还是忍不住给啾啾刻了一枚印章,不过一直没见他用过,夏明秋都以为被啾啾丢了,毕竟那个时候刚学会,手法很是幼稚粗糙。时间长了,夏明秋都忘记自己曾经刻过这个章,没想到多年后又见到了。料想啾啾应该不会因为当了暗卫就忘记他们那段总角之情,想到这里,夏明秋y-in了多日的心情总算开心了点,看到“无恙”二字,更是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叩叩”夏明秋敲了两下床板,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啾啾,这次你一去就是一年多,有什么要跟寡人说的?”
“回陛下,奴才把这一年来调查到的信息都详细的写在这本册子里了,还请陛下垂阅。”
夏明秋伸手撩开了一点床帐,细嫩白皙的手向上平摊着,“扶寡人起来。”
啾啾应了一声,连忙上前撩起床帐挂到蟠龙纹的帘钩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夏明秋扶起来靠着背后又厚又软的靠垫上。
坐好之后,夏明秋觉得不太舒服,又用没受伤的那边胳膊硬撑着让自己调整了下坐姿,衣领随着动作向外敞了一下。啾啾眼尖的看到里面白玉般的身体上裹了一圈明黄色的绷带,心中一痛,低着头跪下来。
夏明秋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缓过那阵痛劲,刚准备伸出手接东西,谁知道旁边的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吓了自己一跳,好不容易缓过的痛又密密扎扎地疼起来。
“你···你干嘛?吓了寡人一跳,痛死我了。”夏明秋哆哆嗦嗦地用手揉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想揉又不敢揉的样子让啾啾有点想笑,想到那伤又冷下脸来。
“奴才罪该万死,回来迟了,害得陛下受伤。请陛下责罚!”
“唉,想什么呢,快起来把东西递给我才是正经的。”
啾啾在袖子里摩挲了一下,掏出一卷小册子来。册子的边都被磨毛了,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使用。啾啾见夏明秋靠在床头翻开了册子,连忙掌了一张灯过来,还细心地剪了灯花,让灯更亮些。
夏明秋感觉眼前变亮,抬头一看果然是啾啾拿了灯过来,于是冲他一笑,复又低下头来接着翻看。
这本册子是有啾啾自己在暗查期间一笔一画写就的,因此对册子上的每一个字都了熟于心,但看夏明秋越皱越紧的眉头还是忍不住想给他抹平。真是可恨这朝廷里的蠹虫,尽给陛下添事!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这卷大概有两百页的小册子已经被夏明秋翻完了。当合上册子的时候,夏明秋只觉心中压了沉甸甸的一摊东西,即使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来,都无法让心头疏解半分。
“陛下,现在可要用膳?您从睁眼到现在还滴水未尽呢,这还有伤在身。”
夏明秋伸手打断了啾啾的话,“给寡人端张小案子来,备好笔墨。”
啾啾听话的照办,但嘴上仍然劝着“陛下不急在一时,用过膳也是一样的。”
“可母后说,刚记下的东西一定要及时写下来,要不然就会就着饭一起咽下去了。”说着挽起袖子在纸上写了一些人命和官职,彼此之间还用一些线连着。
待夏明秋停了笔,示意撤走笔墨,并表示肚子有点饿了的时候,日头由中空开始西坠了。
“啾啾”,本在跟门外的喜福交代传送御膳的啾啾听到声音立马出现在床前。
夏明秋把自己刚刚写好的纸在空中抖了抖又吹了吹,这才略微痛苦的用双手把纸叠好,再痛苦的偏着身子塞到自己的枕头下。然后拿起了放在被子上的小册子示意啾啾天黑后送到夏明清的手上。
夏明秋伸手拽了拽枕头旁边的摇铃,没一会儿喜福就拽着胖胖的身子进来了。
“陛下”喜福行了个礼。
“你····你去宫门口问问,李熠有没有来过。”夏明秋扭捏了一下,“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要找别人。”
“喏。”
夏明秋一本正经的在看着手上的纸,可惜耳根的一抹红晕已经出卖了他。喜福不由感到一阵好笑,即使夏明秋已经由那个糯糯的小粉团长成了现在九五至尊的模样,也依然是个干净的容易害羞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喜福就回来了,带来的是夏明秋不太喜欢的答案。夏明秋失落的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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